太虚观百年积累,不过存有千枚地阶丹药,其中大半还是下品!
储物戒中的丹药分门别类摆放到整整齐齐,疗伤丹,修行丹,破障丹,破境丹,应有尽有。
裴雪烟比较好奇,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难道这三个月....他每次等自己睡着后都在炼丹?
“叮!恭喜宿主攻略气运之女裴雪烟,攻略进度90%,获得气运值返还点!”
“恭喜宿主获得额外奖励,玄阴冰魄!”
“功效:可提升冰系功法威力十倍,与太阴本源完美契合。”
“叮!恭喜宿主触发赠宝返还,奖励天阶中品灵丹8325枚!”
随着系统的提示,慕长歌看到不少人盯紧了裴雪烟手中的储物戒。
“尊主...”
一名峰主终于忍不住开口,“您如今已是渡劫境,这些丹药用处不大,不如...”
“你想说什么?”
李春风跳出来,指着那人的鼻子大骂,“这是君上送给尊主的东西,你也敢打主意?”
“师兄误会了....”
那峰主老脸一红,仍不死心,“尊主修为高深,且用不到如此多的灵丹,不如分给门下弟子...”
“尊主,灵丹虽好,无用途便是浪费。”
另外一名峰主也加入战局,“您既为太虚观之首,理应作为表率,资源要妥善分配给门中精英弟子。”
“荒谬!”
李春风胡子直翘,指着两人就是大骂,“太虚观的规矩,何时成了尊主自掏腰包了?”
他转身向着殿外一指,“想要资源,每月初一到藏宝阁领取!”
王富贵暗自点头,他这师弟在这方面倒是不糊涂。
这些人为了点资源,愚蠢至极。
只要有慕长歌在,日后岂会缺了资源,何况这8000多枚灵丹,他明知尊主用处不大,为何还要堂而皇之地送?
他转而看了眼慕长歌,见他只是在笑吟吟地饮酒,也不得不感叹一声,君上城府极深。
将丹药送给裴雪烟,本意是要她收买人心,也在间接告诉那些人,只要裴雪烟还是尊主,今后太虚观什么都不缺。
只是尊主主动去送,与他们争抢,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如此再想得到这些丹药,不付出些代价怕是不行了。
“李长老不必动怒,我既为尊主,为门下弟子考虑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还有魔门虎视眈眈。”
裴雪烟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不过...我夫君的丹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宗门需以相应灵草进行兑换。”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原以为只要打着宗门大义的旗号,就能让裴雪烟乖乖交出丹药,谁曾想提出了要用灵草兑换。
几位峰主交换着眼神,心中暗恼。
这分明是有了道侣就忘了宗门,他们之所以在这个场合中提出来,就是希望丹药能够更多的落在自己手里。
毕竟在场的不是峰主就是长老,他们的弟子又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资源用在他们身上,总比大把发放给其余弟子的强。
王富贵冷眼旁观,将这些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暗自摇头,这些蠢货怕是没意识到,眼前这位君上的手段有多高明。
眼下与魔门对峙,自非寻常之时,他是要助尊主彻底收买人心,而那些嫡传与亲传弟子又一向不缺少资源。
真正需要资源的是那些较为寻常的弟子,有了这些高阶资源,就能防止诸多弟子心生惧意,从而与宗门一同对抗魔门到最后一刻。
“怎么?尔等还有异议?”
王富贵大乘境界的威压笼罩了全场,“尊主肯拿出这些灵丹是情分,不拿是本分。”
“尊主给了情分,兑换也是合理之事。”
他目光如炬,扫过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峰主,“若还有异议,休怪老夫不留情面。”
说罢,他掐诀念咒,一道流光自殿外飞来。
王富贵将其握住,恭敬地递给慕长歌,“君上,这是藏宝阁现存的所有灵草,您看可还入眼?”
“大长老有心了。”
慕长歌接过储物袋,神识一扫,满意地点点头,“修道之人,免不了争取,更重要的还是心境与明辨是非。”
他抬眼环视众人,“看不破这关,纵有再多资源,也是浪费了。”
那几个峰主,在这道目光注视下,不由打了个寒颤。
“君上教训的是。”
王富贵转头瞪向那几人,眼中警告之意不言而喻,几人顿时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言半句。
殿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那些原本打着算盘的长老们,皆是低垂着头,只有亲自对上慕长歌的眼神,才能感受到可怕。
裴雪烟握住他的手,红唇扬起迷人的弧度。
慕长歌回握了一下,转头看向殿外,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来到了大殿。
“尊主!”
那人抱拳一礼,“我等奉命值守护山大阵,发现张师弟死在了阵外,似是魔道所为,弟子们不敢轻举妄动,特来禀明尊主。”
闻言。
所有人皱起了眉头。
太虚观有太阴星斗大阵,魔修怎敢在此挑衅。
“没记错的话,那名弟子应该叫做张明吧?”
裴雪烟指尖敲打着桌面,“他为何出现在大阵之外?”
“这....张师弟似乎发现了什么,这才出了阵法。”
那人眼神躲闪,裴雪烟能记住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很是让人感动,可他确实不知缘由。
“尊主,且由老夫前去探明情况。”
王富贵转身看向那弟子,“你们做得不错,倘若真是魔道之人不知死活,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望着大长老跟随那名弟子离去,裴雪烟眉头越皱越深,能逃得过她的神识探查,来人显然不简单。
她担心大长老不是对手,又或者那人故意引诱他们出去,裴雪烟正要起身,却被慕长歌拍了拍小手。
他洋溢着笑,饮尽杯中酒,“魔道之人,果然脑子不怎么好使。”
“何出此言?”
裴雪烟歪了外脑袋。
“要是个有脑子的,就会借助这名弟子的身份悄悄潜入。”
慕长歌接过裴雪烟递来的灵酒,目露精芒,“除非他故意而为,如此,就只能暂且委屈下大长老,我们也好瓮中捉鳖。”
不多时,王富贵回来了。
“大长老,可有异样?”
面对裴雪烟的质问,王富贵拱了拱手,“那弟子并无意外,只是多喝了些尊主与君上的喜酒,不小心醉倒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