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予心里甜丝丝的,他极轻地亲吻了下明玖的酒窝:“对,我们是属于彼此的。”
旗袍店里,章斯予坐在一边看着大师傅给明玖量尺寸,而章斯予本人则是捧着个小本子站在一边记录身体数据。
明玖瞟了一眼,“哥哥,做得不错哦。”
章斯予看了眼手里的笔记本,上面肩宽、三围等等都有标注,他只要将工作人员量好的数据填上去就行,就这样明玖都能夸?
但是明玖这么夸,他就觉得心情真的极好。
工作人员笑笑,就觉得今天接待的这一对小夫妻,相处起来是真甜啊。
量完尺寸,大师傅就着尺寸现场制作了一件红色素胚旗袍。在明玖穿着旗袍揽镜自照时,章斯予的眼里划过惊艳:“在这一刻忽然无比期待婚期赶快到来。”
“太美了。”
明玖向后靠在他的怀里:“旗袍做出来更美。”
“我说的是你,”章斯予纠正:“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
明玖脑门蹭了蹭章斯予的下颔:“哥哥,你对我滤镜好厚,我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生,哪里称得上最美?”
章斯予垂眸捞过明玖的手把玩,他就觉得明玖妙得很。明明美得不可方物,但是特别接地气,没有一丁点恃靓行凶的骄纵。
“旗袍你想选什么颜色的?”他不再谈论美这个话题,而是说到了旗袍的色彩选择上。
明玖翻看着布料色卡,一眼就相中了珠光白的颜色:“哥哥,我们选珠光白吧?”
“好,”章斯予也觉得珠光白很雅致脱俗,两人敲定了颜色后再去确定旗袍上的绣样以及绣线颜色。
只是向来都很厉害的章斯予在看到那些绣线的时候遇到了生平第一次滑铁卢:“我觉得这些绣线的颜色都差不多,看不出区别来。”
“能看出来的,”明玖手指拂过一排浅粉色绣线:“就像这两个颜色,大面上都是粉色,其实右边的这一支颜色浅了一丢丢。”
章斯予摇头:“我没看出来。”
“或许是因为我学过画画,所以对色彩更敏锐吧。”明玖笑道:“选完绣线,我们还要看绣娘现场刺绣,就是刺绣费时间吧?”
“对,”章斯予忽然道:“我想给你的旗袍做刺绣。”
“啊?”明玖挑眉,惊讶之后展颜一笑:“好啊,哥哥你想给我做刺绣我最开心不过了。”
章斯予眼神里的温柔似乎能将明玖淹没:“能给你做旗袍也是我的荣幸。”
旁边的苏绣大师垂眸一笑,就觉得今天店里真的太挤了。
但不得不说,看到年轻人这么热烈,她心里是高兴的。
大师指点着章斯予绣了几针,章斯予做事素来稳妥,虽然动作慢,但是刺绣的时候特别细致。他是看好了才下针,一点也没有出现新手刺绣扎到手的情况。
在师父的指点下绣了一朵小花后,章斯予不得不将这件事交给专业人士去做。毕竟心意是心意,手艺是手艺。
就这大师父还在考虑到时候怎么将章斯予绣的这朵小花藏在不显眼的地方。
章斯予显然看出了师父的嫌弃,他苦笑了下:“看来我给你丢脸了。”
“怎么会?”明玖纠正他的话:“哥哥你的心意是很珍贵的,但是我们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去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大师父摇头,果然,女生会撒娇,男人魂会飘,任何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生吧?
暮色四合时分,两人才离开了旗袍店。在苏州又逛了一天,两人才包袱款款地回了S市。
S市。
宋盈走出金融大楼后脚步不由一顿,看着那边倚着车门牵着狗向自己招手的戚珏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看到周围同事们八卦的眼神时,宋盈紧了紧背包,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戚珏看着款款走来的宋盈,眼里的笑意浓郁起来。在宋盈快要靠近时,戚珏松开手里的牵引绳,柯基幼崽就向着宋盈连跑带颠地奔了过去。
因为个小腿短的缘故,小家伙路上还打了个滚,晕头转向地摔到了宋盈的脚边。宋盈脚步顿了顿,还是弯腰抱起了小柯基。
戚珏特别自然地拿过宋盈的包包,眼神温柔地看着宋盈:“小福很喜欢你。”
宋盈余光瞄到同事们对着他俩拍照,只感觉更加心累。在上车后她才放松了紧绷的背脊:“我们别在这儿待着了,大家都看着呢。”
“小福之前扑我的事你已经跟我道过歉了,你真不用……”
“是小福想你了,”戚珏打断她的话,他知道宋盈在拒绝他,可是他没办法。若是不借着小福说事,宋盈肯定不会搭理他。
戚珏看着前方,余光隐晦地观察着宋盈:“小福这两天没有好好吃饭,情绪也不高。可是它刚刚见到你特别开心,我才带小福来见你。”
宋盈垂眸看着膝盖上的小福,眼神有些哀伤。在那个梦里她看到了她和戚珏也养了一只柯基叫豆豆,和这只小柯基……真的好像。
可是梦里戚珏抛弃了她,后来她割腕,也不知道豆豆怎么样了……
戚珏看着宋盈低垂的眼睫,心里只感觉一阵阵的钝痛。曾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第一眼就对宋盈念念不忘,如今他才知道他和宋盈上辈子就是注定的缘分。
事情还要从上周三说起。
作为一个海王,哪怕是事业有成的海王,他也必须要天南海北地到处飞。周三晚上,戚珏刚下飞机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车祸。
万幸他本人没有大碍,只是轻微脑震荡。可自从车祸过后,他就开始整晚整晚地做梦,只要一闭上眼,他看到的都是宋盈。
他看到他们曾经有多么相爱,也看到宋盈一开始是怎么严词拒绝他,后来在他的穷追猛打下一日日的沦陷。
她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多情,他们甚至还一起养了一只叫豆豆的柯基。可后来怎么就变了呢?害怕被拴牢的他提出了分手,可他没想到宋盈会想不开……
有句话没说错,男人都是贱骨头,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心之所爱。宋爸爸宋妈妈给她举办葬礼的时候,他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远远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