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跟男人靠得这么近。
也不是第一次跟独孤凤凛保持如此亲密的姿势。
而尽管白司颜一眼相中的真命男神是南宫太子，但是刚刚……在独孤凤凛笑盈盈地凑到她面前，用那种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口吻，对她呵出一口暖气的刹那，白司颜在虎躯一震之后，胸口处却是不由自主地怦然了一下。
虽然不是一大动，但也足够叫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靠啊！她又不是遁入空门灭绝了七情六欲的师太！一只如此妖孽的美少年主动对她投怀送抱，还各种撩拨蛊惑，她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把持不住。
“我数三下，你快点给我松开！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下手太重！”
“嗯？”
虽然白司颜的语气很强硬，但独孤凤凛还是听出了她语调中的微颤，明显是在故作镇定。
微挑眉梢，勾起狭长纤细的眼尾，独孤凤凛愈发有恃无恐。
“你的力气没我大，打又打不过我，只要我点了你的穴，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不是吗？”
闻言，白司颜立刻变了脸色，真是讨厌什么，来什么！
“点穴？你敢用强的？！”
“别紧张，我当然不会点你的穴，只不过……不是不敢，是不想。”
听到独孤凤凛这么说，白司颜这才缓和了几分神情。
但还是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不由僵着身体，怒目而视地哼了他一声。
“我要开始数了，你真的不下去？！”
独孤凤凛干脆利落。
“不下。”
“就算我下药把你毒成二等残废，也不下？！”
蹙了蹙眉头，嗅到一丝丝危险的气息，独孤凤凛不免反问了一句，“二等残废……是什么？”
微微扯起嘴角，白司颜语气平淡，一字一顿。
“就是终生不举。”
话音落下的刹那。
独孤凤凛想也没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来，啪啪啪地把白司颜身上的穴位都点了一遍。
确保她半点儿都动不了，才一脸恶寒地撇了撇嘴角。
“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你要是真给我下药，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白司颜不以为然：“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独孤凤凛目光幽幽。
“我要是废了，你不是也得跟着守活寡？”
“靠！谁要给你守活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男人。”
“……”
感觉到白司颜惊诧的目光落在脸上，独孤凤凛心下淡淡自嘲。
不可否认，在发觉自己的心意之前，他对世间的一切情爱都毫无兴趣。
在他看来，那都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东西，任何东西——包括权力，金钱，野心，欲望……都可以轻而易举得地击碎它、取代它，只有弱者才会牢牢地将其抓在手心，当成救命稻草一般，醉死在情爱的迷梦之中不愿醒来。
可现在，他生平第一回，对一个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如果说有些东西，得不到就宁愿毁掉。
那么白司颜对于他而言，便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得到。
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逃避二字，他想得到白司颜，就会竭尽所能地接近她、占有她……哪怕毁掉所有的一切，也要将她守护在怀里，与他共存。
这样的想法无疑很可笑，可感情的事往往无法用理智操控，就像他气极之下根本不想看到她，奈何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到她的脸上。
更何况，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
早就已经……受够了。
“独孤凤凛，你、你今天是怎么了？是忘了吃药还是脑门被熊挠了？能稍微正常一点吗？”
顿了好一会儿，白司颜才吞了吞口水，总觉得眼前的家伙今天诡异得很反常，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还有……你不是说不点我的穴吗？！”
“我会帮你解开的。”独孤凤凛一脸严肃认真，却不像是在跟她斗嘴，“但是在解开之前，我们先把刚才没算完的帐理清了。”
说了大半天，又绕了回来。
白司颜有点心力交瘁。
“不就是撕破了你一件衣服吗？我赔还不行吗？”
“不是衣服的事。”
“那又是什么？”
“你忘了吗，在屠龙堂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
“叮”的一下，经独孤凤凛这么一提醒，白司颜立刻就想起了起来，继而一脸得救了的表情，连连应了两声。
“我没忘我没忘！你是说你赌赢了那一局，我得答应你一个条件……是吧？！”
一听白司颜是这样的反应，跟心里预期的似乎不太一样，独孤凤凛不由微拧眉心，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还是好奇——
“是……现在可以说了吗，东倾夜那个时候，跟你提了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