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从殿内闪身而出。
魔门长老想阻止都来不及了,如今只能看着两人在殿外的空地上对峙。
这场冲突,是由他们先挑衅圣天宗发起的,本来也没想过两边会在现在打起来,不说生死之战,这马上就要进入灵墟了。
即便是负伤,对于接下来的灵墟之行,也不是一个好消息。
灵墟中可不仅仅是有着各宗天骄,还有着仙人留下的各种禁制,以及一些仙兽。
这是天界挑选各界天骄的......修罗场!
而且他们一开始并不认为,圣天宗胆敢真的和他们现在爆发冲突。
没想到,失算了。
若是能赢自然最好,要是不能赢,此战之后,天煞落败的话,再影响到接下来的灵墟之行,那他们回去后,魔主定然也不会轻易饶了他们。
但事已至此,他们也已经无力阻止了。
好在,天煞自出道至今,同境之内,从无败迹!
甚至越级挑战,也是常有的事情。
元婴境巅峰之战,天煞的赢面同样很大!
殿外。
江澈跟天煞对峙。
其他宗门的人,有的在殿内门口观看,有的干脆直接跑出来看。
还有一些没资格进入殿内的宗门,本来就聚集在殿外,自然看得津津乐道,还不忘把中间的场地空出来,给这两位天骄腾出场地。
本来都以为打不起来了,没想到还能打起来,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幽冥府几人所在的地方。
刘湘锋一脸狞笑的说道:“这家伙本来还能多活两天,没想到他自己这么急着找死,主动挑衅天煞,还说再给天煞一次挑战的机会,他是觉得自己必胜无疑么?”
身后的劲装女子只是蹙眉看着,并未发表意见。
她注意到江澈刚才那句话。
用元婴境巅峰与你一战。
这句话的意思如果往深处想,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他是用元婴境巅峰的实力,而不是他只有元婴境巅峰!
元婴之上是什么?
化神境!
那是传闻道子和佛子的境界。
此人,难不成已经踏入了化神境?
这一代的天骄,当真差距如此之大吗?
同为十大宗门之一,她是幽冥府这一代最强的天骄,也不过元婴境后期而已。
当然,等进入灵墟之后,各人的机缘并不相同。
有人很快就能够获得机缘,有人则碌碌无为。
那么先获得机缘的人,在天赋悟性尽皆不差的情况下,就有可能在灵墟之中突破,从而后来者居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有些宗门的弟子明明比不上顶尖天骄,却依旧会前往灵墟的原因。
灵墟之中,一切皆有可能!
劲装女子聚精会神的看着殿外的两人,目光尤其是落在江澈身上,她想看看,这个在酒楼把他们丢出去,出尽了风头的青年,到底是个什么实力。
圣天宗,这一次当真憋了一个大的?
不只是她这么想,聪明人的想法,几乎都跟她一样。
这是江澈跟天煞的交锋,可他们却能够从中看出这两人的底细。
天煞就不必多说了,战绩可查。
最主要的还是看一看圣天宗这位雪藏起来的天骄的底细,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这样叫板天煞。
不管这一战的输赢情况如何,等到时候进了灵墟,他们心里也好有个底,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撞上之后被打一个猝不及防。
远处,城主府内城,一座阁楼之上。
一名墨袍青年,正站在一位中年男子身后。
两人都在眺望着宴会现场的方向。
确切的说,目光是落在了江澈跟天煞身上。
中年男子忽然问道:“墨武,你觉得这一战,他们二人谁会赢?”
身后的青年,赫然正是墨霜宗这一代的天骄,墨武!
墨武闻言,语气平淡道:“我并未与这两人交过手,未交手的情况下,贸然下定论,是大忌。”
中年男子无奈一笑,说道:“只是随口猜测,不用如此严谨。”
墨武这才沉吟道:“天煞的实力有目共睹,作为魔门魔主数千年最杰出的真传弟子,他的战力,不可只用境界来评断。”
“至于那圣天宗的江澈......信息太少,无法判断。”
“但从他方才所说,用元婴境巅峰与天煞一战的话来看,他应当也不只是拥有元婴境巅峰的战力,甚至,极可能已经触摸到了化神境的门槛。”
“这玄虚界的天骄,尤其是十大宗门培养出来的,都不可小觑。”
“一时的差距,不代表永远也追赶不上,若是能够得到一两次机缘,后来者居上,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中年男子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看透这一层,殊为不易。”
“所以,你还是没说,这两人谁会赢。”
墨武淡淡道:“谁赢,并不重要。”
中年男子微微挑眉,“哦?为什么?”
墨武说道:“无论他们谁赢,输的一方,都要自废修为,等于是此次灵墟之行,直接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而赢的一方,若是能轻易取胜还好说,若是艰难取胜,这短短两天时间,很难恢复到巅峰状态。”
“这也是那魔门长老,一进来就敢挑衅圣天宗的原因所在。”
“他们笃定,圣天宗断然不会在此时跟他们打生打死,谁知道,那江澈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已经是把魔门架在火上烤了。”
“这一战之后,灵墟之中,他们将无法再大放异彩。”
“宗主若硬要我说一个答案的话,我觉得,江澈会赢。”
中年男子并不意外这个答案,笑问道:“为何这么判断?”
墨武淡然一笑,“我方才说了,不要小觑各宗天骄,那江澈自然不是傻子,既然敢主动应战,还给出了一个天煞不得不应战的理由,那就表明他有无敌自信。”
“这样的人,不可能会因为一时冲动就做出这种事。”
“方才连天煞都能够忍得住,说把江澈的命留到灵墟之中再取,他如此狂妄尚能自控,江澈不应该比他差。”
中年男子默默颔首,不再多言。
随即,他眼神又微微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