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经很佩服师父的手段了，可每当看到这些上古存在对他的山川龙气表现得垂涎三尺时，他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师父。
“你要山川龙气干嘛？”
江澈好奇问道。
女子扭捏道：“我突逢造化，功力大涨，但始终是妖，此世天地与我有隔，我想出去行走的话，会遭到此方天地排斥，从而镇压。”
“虽然你们此世天地比上古时代大有不如，但天地就是天地，我还没有那个能力，能够与一方天地抗衡，况且......”
“此世天地的强度，并不比上古时代弱，这远不是一个小世界能够拥有的。”
江澈心里微微一动，被这番话蕴含的信息量，给震惊了一下。
这番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此世天地，在她们这些上古存在眼里，不管是人还是妖，亦或是天魔，其实都属于一个小世界。
或许在上古时代，他们举手投足间，就能覆灭一个这样的小世界。
但这女子却说，此世天地的强度，不比他们上古时代的那个天地弱？！
这有点触及到江澈的知识盲区了。
还有这女子是妖物化形，想出去走，但出不去，怕被此世天地镇压......
他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一句话。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真就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如果真是这样，那......超出认知范围了。
江澈觉得自己应该已经算见识很广的了，可还是有很多事情，连他都难以理解。
突然想到，华夏几千年来，好些个帝王好像确实对这种妖物有克制作用，那是帝王真气，还是真龙的龙威？
拜佛者众，佛教在华夏这片大地上曾经风头一时无两。
佛教诸多佛陀菩萨，法力无边。
可某任帝王大手一挥，下令，灭佛！
佛教教众信仰的那些个佛陀菩萨，屁都没放一个。
其实江澈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出自某一个人之口。
而是一条禁令。
但禁令的出现，本质上也是上面的决策。
江澈摇摇脑袋，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驱逐出去，想了想便没有拒绝，点头道：“可以借给你一些，要怎么给你？”
你可别跟我说交合这种事。
我接受不了。
荀元雅那好歹是上古残魂转世，这一世是正儿八经的人身，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面前这女子，身份已经很明显了。
蛇妖化形。
脑子里出现白娘子的传说，但他又不是许仙。
还是有些心理隔阂的。
女子说道：“引渡给我即可，我体内妖气太重，需要用山川龙气遮盖妖气。”
江澈松了口气，点点头，“你过来。”
女子走到跟前，江澈看着那一头的小蛇头发，还是有点头皮发麻，不过好歹这些小蛇不朝他吐蛇信子了。
他抬手点在女子眉心处，一点玄黄色的光芒闪烁，山川龙气没入其体内，很快就压制住了那滔天的妖气。
不过这点山川龙气，能压制妖气的时间有限，江澈也没吝啬，既然这女子不是恶妖，许她一些自由也没问题。
一直灌输了近五分钟，江澈感觉能让她自由在外行走几个月了，才停下来。
女子施了一礼，道谢，“多谢。”
江澈笑了笑，“希望你能喜欢此世，而非为敌。”
“不过你这身衣服和头发，得掩盖一下，不然你这么走出去，不把人吓死，也要把人诱惑死。”
女子有些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关键部位离得近的情况下，几乎可以说是毫无遮掩，江澈只要睁开眼，基本上看个清清楚楚。
跟不着寸缕没什么区别。
偏偏这一袭轻纱，更添魅惑。
女子不解道：“我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吗？是我幻化出来的。”
江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套自己的短袖短裤，这是他之前进货一样买的，丢了很多套在里面，扔给女子说道：“你换上这个，也比你身上这套强。”
女子接过衣服，点点头，然后身上的轻纱瞬间就不见了，她就这么顶着江澈还在面前，若无其事的开始换衣服。
一开始还不知道该怎么穿。
江澈本想转过身去，看到她上下摆弄，只能无奈的帮她把衣服穿上，期间肢体接触，倒是跟正常人一样，肌肤细腻柔滑，但冷得异常。
蛇类成妖，血冷也正常。
穿好衣服后，江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自己的衣服对女子来说有点宽大，女子里面啥也没穿，这看着好像不比那套轻纱好多少，一眼可见的真空。
“你能幻化衣服，还能幻化出内衬吗？就是把你的这里，还有这里，掩盖一下。”
女子想了想，幻化出了一套内衬，“这样吗？”
江澈呼出一口气，“嗯，这样就正常多了，头发呢？”
女子念头一动，原先的满头小蛇，也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一头柔顺黑发，垂于脑后。
“我的头发是因为妖气过重，无法压制，正好你的山川龙气能帮我压制妖气，这样应该可以了。”
江澈笑道：“不错，那我就不久留了。”
告辞之后，江澈转身离开了。
知道这女子是蛇妖化形的情况下，心理负担倒是没那么重，哪怕面对她的身子，也有一种看着一条蛇的感觉。
而且这女子似不谙世事，不说引导向善，只要不为恶，那就是好事。
所以他初次见面，不惜耐心教导，这对女子来说，会有一个第一印象，从而形成依赖，往后他说的话，也会好使一些。
女子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离开这处秘境，才抬脚往外走去。
她颇为紧张，第一次离开秘境，去此世天地看一看。
刚才江澈跟她说的那些话，她都记在了心中，而且对于这位泥尘老人的徒弟，她也有些敬畏。
泥尘老人的大名，在她还没有得到造化之前，就已经如雷贯耳。
这山川龙气，对她而言，也确实是好东西。
现在只是用来压制妖气，但好像也能用来提升实力，不过她并没有这么做，更没有得寸进尺。
有些事，她不是不谙世事，心里门清的很。
此世武安部的金龙令使么？
且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