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滚在地上,互相撕扯着,直到一颗子弹击中对方的胸口,这场缠斗才结束。
络腮胡的车被重机枪扫中了轮胎,车身开始倾斜。
他索性跳下车,躲在车轮后,对着冲来的越野车扔出一颗手榴弹。
“轰”的一声,越野车的车头被炸得凹陷,驾驶员当场昏迷,车辆失控撞在岩石上,燃起熊熊大火。
热浪裹挟着黑烟翻涌,连几十米外的队员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头发丝都快被烤焦了
“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无法安全撤离,都会死在这里的,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一个雷霆蝎群成员看情况不妙,冲着为首的队员说道。
“兄弟们给我下车,进小树林干他们。”
络腮胡一把扯掉被火星烫出破洞的战术背心,抄起AK47往树林里冲,粗哑的嗓音在枪声间隙炸开:“都别他妈躲车里当活靶子!林子里树密,他们重机枪派不上用场!”
队员们立刻跟着跳车,鞋底踩过枯枝发出脆响,纷纷往最茂密的灌木丛里钻。
刚躲到一棵两人合抱的古树下,身后就传来越野车撞树的巨响——两辆黑色越野车追得太急,直接冲进树林边缘,车轮卡在树根里,当场熄火。
“打驾驶位!”头车队长压低声音,枪口对准其中一辆车的车窗。
子弹穿透玻璃的瞬间,驾驶员的脑袋猛地歪向一边,鲜血顺着座椅缝隙往下淌。
另一辆车里的人刚想推开车门逃跑,就被副驾汉子的匕首扎中后腰,闷哼着倒在落叶堆里,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黑狼的座驾没敢贸然进树林,停在林边的空地上。
他踹开车门,沙漠之鹰的枪口对着树林胡乱扫射,子弹打在树干上,溅起木屑:“都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这群蝎子找出来!”
十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端着枪冲进树林,脚步踩得落叶沙沙响。
雷霆蝎群的队员们屏住呼吸,贴着树根蜷缩身体——林子里光线昏暗,枝叶交错的阴影成了最好的掩护,除非贴到跟前,否则根本看不清人影。
一个狂煞的人走到络腮胡藏身的树旁,弯腰检查地上的脚印。
络腮胡盯着对方的靴底,突然从树后窜出,手臂勒住对方的脖子,膝盖顶住他的后腰。
那人挣扎着想扣动扳机,可喉咙被越勒越紧,脸涨成紫红色,最后手脚一软,瘫了下去。
络腮胡接过他掉落的枪,迅速退回阴影里。
副驾汉子则选了个高处,趴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他盯着下方的小路,看到三个狂煞的人并排走过来,立刻调整枪口。
第一枪打在最左边人的膝盖上,那人惨叫着跪倒在地,另外两人刚想抬头找目标,就被接连两枪击中胸口,倒在地上。
可枪声也暴露了位置。
黑狼朝着歪脖子树的方向连开几枪,子弹擦着副驾汉子的耳朵飞过,惊得他赶紧翻身跳下树,躲到另一棵树后。
他刚喘了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猛地回头,正好对上一个狂煞成员的枪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斜刺里冲出,匕首划过对方的手腕。
那人痛呼着丢了枪,刚想喊人,就被黑影捂住嘴,匕首再次刺入他的心脏。
黑影松开手,露出雷蝎的脸——他带着其他雷霆蝎群成员正好赶上支援。
“老大!”副驾汉子又惊又喜,攥着枪的手都松了几分,眼底的慌乱瞬间褪去大半。
雷蝎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指腹还沾着刚才打斗的尘土,语气却异常冷静:“别慌,更别恋战。蚀魇和狂煞这次是铁了心要抢货,连人手都凑到一块儿了,就是想把我们困死在林子里。”
他扫过围过来的队员,声音陡然沉了些,“现在听我指令,立刻分散突围——狂煞的佣兵团交给我们,蚀魇带的那些武装分子,炎魔那边早有准备,自会有人收拾。”
“可是老大,”离雷蝎最近的队员忍不住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战术裤的缝线,语气满是担忧,“炎魔的人……真能扛住蚀魇的人?那些家伙手里可是有重家伙的。”
雷蝎指尖弹了弹枪身,金属碰撞声在林间格外清晰:“炎魔敢让我们走这条线,就有对付他们的底气,轮不到我们操心。”他眼神一厉,挥了挥手,“动作快,林子里树密,正好藏我们的身形,别给他们扎堆围上来的机会!”
“是,老大!”队员们齐声应下,再没半分犹豫,迅速分成三股小队,猫着腰钻进不同方向的灌木丛,只留下几片晃动的枝叶,很快便与幽暗的树林融为一体。
枝叶晃动的沙沙声里,三队人马瞬间散入密林,身影很快便融进交错的树影中。
雷蝎带着副驾汉子和两个队员往东北侧突围,脚步踩在腐叶上只留一道浅痕,唯有枪托偶尔蹭到树干,才会发出极轻的磕碰声。
刚绕过一丛带刺的灌木,前方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是弹壳落地的声音。
雷蝎立刻抬手按住队员的肩膀,自己贴着粗壮的杉树干,缓缓探出头去。
只见三个狂煞佣兵团的人正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其中两人正忙着给轻机枪换弹链,滚烫的弹壳顺着指缝往下掉,在腐叶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
另一人则举着望远镜,死死盯着西北方向,嘴里还在对着通讯器嘶吼:“蚀魇的人怎么回事?还没把炎魔的人缠住?再拖下去,雷霆蝎的人该跑了!”
“左边换弹链的交给你,右边那个我来。”
雷蝎对着副驾汉子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指尖已经摸向腰间的匕首。
汉子点头,猫着腰绕到树后,趁着对方低头扣弹链的瞬间,猛地扑上去,手臂勒住对方的喉咙,匕首同时扎进对方后腰。
那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手里的机枪“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雷蝎也动了。
他踩着树干借力,翻身落在举望远镜的人身后,手掌死死捂住对方的嘴,另一只手的匕首直接划开了对方的颈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