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王野，微微一愣：
“你们夏为不是在已经在搞操作系统吗？”
这次轮到慕盈盈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
操作系统项目，属于夏为的王者级项目，参与项目的每一个程序员，都是行业内的顶尖程序员，并且都签了保密协议。
直到目前为止，行业内没有任何友商知道，夏为正准备推出自研手机操作系统。
没想到身处荒郊野地的王野，竟然收到了消息？
王野随口敷衍道：
“我道上的朋友跟我提过一嘴。”
慕盈盈眸中一动，露出沉思之色。
如果说，真有某个渠道可能泄密，那王野所说这个道上的朋友，很可能来自于……上面！
官道也是道！
毕竟，这么重大的足以提升整个大夏形象与民族自信的项目，肯定是要向高层秘密报备的。
哪怕操作系统已经做好，最终选择公布的时间，也要听从上面的建议或者说指挥。
综合全球整体形势，在最合适的时机，才会丢出王炸！
接着，慕盈盈耳垂又红了几分，有些难以启齿地道：
“因为我觉得……道长你的这个电脑端操作系统，应该比我们正在自研的系统，更加优秀。”
这话说出，等于是直接承认，夏为花费大量金钱笼络的数百人研发团队，竟不及王野一人。
说出来都让她觉得丢人。
王野却是摇了摇头：
“你说错了，我这不是电脑端操作系统。”
慕盈盈柳小曲林贞儿同时露出疑惑之色。
王野淡笑着把统子对“无界”系统的描述，简单说了一遍。
话音落下。
精通计算机的柳小曲满脸不可置信惊呼起来：
“这不可能！！”
慕盈盈同样脑中轰鸣，一脸呆滞。
她虽然不是计算机专业，但也十分清楚计算机常识。
不同编程语言写出来的操作平台，在底层架构上是有天然隔阂的。
虽然可以通过软件手段实现跨平台运行，比如在win平台运行Linux程序，但那也只是外挂手段，不具有普遍性。
和王野所说的完美替代兼容，相隔十万八千里！
这系统如果推广出去。
不知多少企业和平台都要受到海啸般的冲击。
就比如各大银行内部系统，每年光安全维护费用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果“无界”系统的安全性真有那么高，这类公司都得倒闭！
以操作系统为主要营收的微硬，也是会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
另外还有显卡公司。
安装“无界”系统后，低配置破电脑就能拥有顶级游戏体验，谁还会花大价钱去买高端显卡？
事实上。
夏为内部已经提出了万物互联概念。
就等着自研操作系统出来，逐步形成手机、电脑、汽车、智能家居、智能穿戴、医疗器械等领域的全面互联，打造出一个巨大的互联产品生态圈。
慕盈盈本以为夏为对未来构想已经足够宏伟。
可是此刻，听完王野的简单描述，慕盈盈有种蚍蜉见青天的感觉！
一个操作系统，如此万能不说，竟然能自行优化子系统的代码？
你确定这不是人工智能？
这个“无界”系统，何止是万物互联，分明是要将各行各业，一网打尽！
夏为寄以重望的自研操作系统，在这系统面前，简直不是一个时代的产品！
“万物无界，万界无界……”
“好个无界系统……”
慕盈盈低声喃喃着，脸色都有点发白了。
她丝毫不怀疑王野所说的真实性。
一个连中微子引雷量子通讯都能研究出来的人，写出个超牛逼的操作系统又有什么稀奇的？
王野此时看向她：
“所以，慕小姐觉得，夏为能花多少钱买下我这个系统？”
慕盈盈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无法估量。
当初微硬就是靠着操作系统一跃成为全球顶尖科技公司。
王野手握比win强大不知多少的“无界”系统，同样可以将无界科技打造成一个独角兽科技巨头！
假以时日，仅凭这一项，无界科技的最终估值，就不会比夏为低！
所以……夏为拿头买？
王野想了想，又说道：
“其实，我没想靠无界系统赚钱，如果真的推向市场的话，要不免费，要不象征性地收个1块钱，也算是圆了小时候一个梦。”
林贞儿闻言好奇道：
“圆什么梦？”
王野认真道：
“就是那种，假如全国每人都给我1块钱就好了的那种梦。”
林贞儿瞬间没忍住，笑出声来。
还别说，如果无界系统有叶子说的那么厉害，没准真能实现这个绝大多数人都做过的梦。
慕盈盈瞳孔震动，同时看向王野的眼神彻底变得不同：
“道长，你真打算免费？”
“此等胸襟，盈盈佩服。”
一双颜色各异的瞳孔之中，流露出深深敬意，自愧不如。
明明能够靠“无界”系统顷刻拥有泼天财富，却淡然放手，利国利民。
慕盈盈自认做不到。
她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自己被师父说是数百年一遇的练气天才，却为何与道长有天壤之别？
难道道长是几千年难得一遇的修行天才？
现在她懂了。
她和道长之间，根本不是修行资质之间的差距。
修行先修心。
道长拥有这等不为名利所累的超凡心境，难怪年纪轻轻便能拥有如此修为！
或许正如曾经刷到过的那名抖阳博主所说。
什么当网络主播，什么隔空被绿，甚至他正在经历的一切俗世繁华，功名利禄，美人在侧，都不过是他红尘练心的一环罢了。
身在红尘中，心在天外天。
他不成功谁成功？
他不得道谁得道？
毫无来由的，慕盈盈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先前电脑上的炸裂画面，以及宛如魔音灌脑的靡靡之音。
最后定格在“道心种魔”这个文件夹名上面。
风浪越大，鱼越贵！
既然道长可以做到保持本心，我慕盈盈向来不弱于人，未尝不行！
如果发现不对，及时停下即可！
一定可以的！
慕盈盈，加油~！
就在慕盈盈浮想联翩甚至开始为自己后续道心种魔暗自鼓劲之时。
王野摇了摇头：
“只针对大夏而已，确切点说，我不打算开放境外下载。”
“就算是已经安装了无界系统的手机或其他设备，去到境外，也会变成死砖，只有回到境内才会恢复正常使用。”
“也就是说，未来很长时间内，只有大夏才能享受到无界系统的便捷。”
此言一出。
在场三人都不禁怔愣。
柳小曲满脸无法理解，忍不住道：
“不是，道长你这么做图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