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的吻落下来时,带着樱花的清甜。
远处传来溪流潺潺的声响,近处有蜜蜂落在野餐篮旁的草莓上,花瓣簌簌地往下掉,像谁在为他们鼓掌。
月歌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感受着唇齿间温柔的纠缠,忽然明白混元珠最神奇的地方,从来不是能变出世间万物,而是能让两个心照不宣的人,终于敢把藏了太久的心意,说给对方听。
夕阳漫过樱花林时,忍足牵着月歌往回走。她的裙摆沾了不少花瓣,他的衬衫被风吹得敞开,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铺满落英的小路上紧紧依偎着。
“明天去看海好不好?”月歌晃了晃他的手,指尖缠着他的手指玩。
“好。”
“要带烤鱿鱼,还有冰镇的汽水。”
“都听你的。”
“还要在沙滩上画很大很大的爱心。”
忍足低头看她,眼底的笑意比夕阳还要亮。
“画多大?像月亮那么大吗?”
月歌笑着踢了他一脚,却被他顺势握住脚踝。
他的掌心很暖,带着阳光的温度,挠得她忍不住笑出声。
暮色渐浓时,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樱花林的尽头,只有被风吹起的花瓣还在旋转,像无数个未完待续的温柔瞬间,在这个由心意编织的世界里,缓缓铺展开来。
世间一场大梦,醒来,却总觉得怅然若失。
月歌慢慢睁开了眼睛,脑海中忍不住回顾着和忍足侑士相爱的一生,很现实,两个人也有争吵,因为孩子的事情,两个人也互相摔书,两个人没有到老,因为忍足侑士说,他不想让月歌看到自己白发的样子。
忍足侑士看起来什么都不怕,可其实心底也会有胆怯呢。
月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忍足侑士的幻境记忆会被淡忘,但是不会遗忘。
忍足侑士慢慢回神,他忽然感觉自己身上像抻到了一样,浑身不舒服……
啊!
脖子!
忍足侑士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房间里的,又是怎么以这种憋屈的姿势睡了一晚上,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如果忍足侑士知道中国话,那他就会知道自己的这个反应是落枕了!
“侑士~你怎么了?”
“宝贝,你侑士哥哥我的脖子不能动了。”
忍足侑士勉强起身坐在床上,月歌进来就看到了一脸菜色的忍足侑士摸着自己的脖子像一个小老头一样。
两个人现在的相处,还在潜移默化中真的多了一丝老夫老妻的味道。
月歌赶紧凑过去,指尖轻轻按在忍足侑士僵硬的颈侧:“落枕了吧?我给你揉揉。”
她掌心带着温温的热度,力道由轻到重,顺着肌肉纹理慢慢推按。
忍足侑士舒服得轻哼一声,原本紧绷的肩颈渐渐松开:“大概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进到房子里了……嗯,左边再重点。”
月歌干脆爬上床跪在他身后,从脖子一路按到后背,指腹碾过他肩胛骨附近的硬块时,忍足忍不住低呼:“轻点轻点,谋杀亲夫啊?”
“你这张嘴可消停一点吧。”
她的按摩算不上专业,却带着说不出的熨帖,等按完整个人,忍足侑士几乎要瘫在床上:“看来以后得天天请月歌大师上门服务。”
“美的你,月歌大师的服务你可消受不起!”
午饭时忍足还在念叨脖子没好全,夹菜都得小心翼翼转头,月歌被他逗笑,干脆帮他把鳗鱼段都挑到碗里:“下午还能打球吗?不行就改日。”
忍足立刻坐直:“当然行,这点小伤算什么。”
到了网球场,忍足侑士果然没食言。起初他还刻意护着脖子,动作放不开,被月歌抓住机会连得好几分。
“侑士哥哥,你这状态可不像能赢我的样子哦。”
月歌扬着球拍笑。
忍足挑眉,忽然来了斗志:“热身结束而已。”
他活动了几下脖颈,虽然还有点滞涩,但并不影响挥拍。白色的网球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两人你来我往,汗水浸湿了额发,午后的阳光洒在球场上,混着球拍击球的清脆声响,格外热闹。
中场休息时,月歌递过水瓶:“你脖子真没事了?”
忍足仰头灌了几口,喉结滚动:“被你这么一折腾,反而活动开了。”他抹了把汗,眼底带着笑意。
“看来以后得常找你打球,比按摩管用。”
月歌笑着推了他一把:“那继续?输的人晚上请喝果汁。”
“一言为定。”
忍足举起球拍,阳光落在他微扬的嘴角,落枕的阴霾早就被午后的活力冲得一干二净。
晚上,两个人一起吃了寿司,又一起在江边漫步,腻歪的样子像极了初恋的小情侣,可美好的时间短暂,忍足侑士幻想着晚上再进入幻境时,一通电话却打断了她的美好生活!
“什么?大厦出现事故了?好,我马上去。”
月歌神色有些凝重,爆炸犯,居然是爆炸犯!
这是日本的社会犯罪还是……针对自己的行动?
“侑士哥哥,乖,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去神奈川,有时间再过来找你。”
月歌亲了忍足侑士的额头一下就匆匆出走,忍足侑士伸出去,想要说什么,一想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他放下了手。
本就知道留不住的不是吗?
能求到就已经很好了……
忍足侑士看着江水中反射出的自己的人影,别说,这张脸,还真就是一张情夫的脸呢!
内耗嘛?
忍足侑士会内耗,但是他不是用内耗折磨自己的人。
月歌上了车,她坐在后排感受着自己体内浓郁的灵气,心里思考了很多的可能性,她抬起手拨打婕斯的电话,路上做了详细的安排。
两个小时后,神奈川的泷荻企业大厦。
丸井秀雅此刻着急忙慌的赶过来,此刻,炸弹犯还有五个人质还在大厦中。
炸弹犯还有五个人质???
怎么这配置这么熟悉呢???
“等一等,人质都有谁?”
月歌对接到了神奈川的警方——横沟重悟。
“炸弹犯为秋野三,他在大厦里安装了炸弹,目前,被困的人员有售货楼的松本奈奈小姐,中年顾客横波迪,老年女性本部丹霞,女高中生毛利兰还有一个立海大的初中生仁王雅治……”
毛利兰???
仁王雅治!!!
工藤新一!!!
不!是江户川柯南!!!
“哎!月歌!”
熟悉的声音响起,月歌猛的转头看到了铃木园子!!!
倒霉催的!他们怎么想起来去自己的商场逛了呢!
在见到铃木园子那一刻,月歌顿时什么阴谋论都没有了!可惜了她家的大厦了!
不行!不行!不行!
一定要阻止爆炸,谁都不能动她的钱!
“月歌,警官,那座大楼,那座大楼还有一个叫柯南的小孩子!”
横沟重悟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警员急促的呼喊。
“警部!发现一个戴眼镜的小孩从通风管道爬进大厦了!”
月歌心脏猛地一缩,果然是江户川柯南!
她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透过警戒线望向泷荻大厦玻璃幕墙上倒映的警灯,红蓝光影在她瞳孔里碎成慌乱的光斑。
铃木园子拽着她的胳膊急得跺脚:“那孩子怎么这么乱来!兰还在里面啊!”
通风管道里,柯南正用手表电筒照着前方的金属网,耳机里传来阿笠博士的声音。
“柯南,热成像显示你右前方三米有热源,应该是炸弹犯设置的监控探头!”
他敏捷地缩起身子,贴着管道壁滑到拐角处,突然听见下方传来毛利兰的声音——
“秋野先生,你放了本部奶奶吧,她有心脏病……”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