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前三日,长安城内张灯结彩,却掩不住空气中的血腥气。
他穿着崭新的龙袍,在宫女的伺候下试戴通天冠,镜中的自己面色潮红,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礼部尚书呢?让他来看看,这冠冕合不合适。”朱允炆对着铜镜笑道。
太监连忙跑去传唤,片刻后,礼部尚书气喘吁吁地跑来:“世子爷……哦不,陛下,大典的仪仗已经准备妥当,只是……”
“只是什么?”朱允炆转过身,不满地皱眉。
礼部尚书擦了擦冷汗:“城外传来消息,潼关被朱刚占领,山东方向有兵马逼近,云南和终南山也有异动……”
“慌什么?”朱允炆挥手打断他,“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我已经派大将守住长安九门,又调了京畿卫戍加强防务,他们根本攻不进来!”
他走到地图前,得意地指点,“等我登基后,以天子名义下诏,说他们谋反,到时候天下兵马共讨之,看他们还能蹦跶几天!”
礼部尚书心中不安,却不敢再劝,只能躬身道:“陛下英明。”
朱允炆突然想起一事:“对了,朱元璋那边怎么样了?”
他狂的没边了,竟然直呼洪武皇帝名讳。
“回陛下,老家伙依旧不肯进食,太医说……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撑不了多久才好。”朱允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等他死了,就说他是‘传位之后安详离世’,省得碍眼。”
他顿了顿,又道:“把朱雄英带到登基大典现场,让他亲眼看着我登基,也好让他死得瞑目。”
礼部尚书心中一寒,却只能连声应诺。
登基大典当日清晨,长安城九门紧闭,城头布满了弓箭手和火器营士兵。
朱允炆穿着十二章纹的龙袍,在百官的簇拥下走向太和殿。
他的步伐沉稳,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稳坐江山。
太和殿广场上,朱雄英被铁链锁在柱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却依旧挺直脊梁。当看到朱允炆走来时,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朱允炆停下脚步,走到他面前,低声道:“大哥,看着吧,这龙椅终究是我的。你和父亲,都斗不过我。”说罢不再理会,大步走向太和殿。
吉时已到,礼部尚书高唱:“请新皇登基!”朱允炆正欲踏上丹陛,突然,城外传来震天的炮声!
“轰隆——轰隆——”炮弹呼啸着越过城墙,落在太和殿广场上,炸开一朵朵火光。广场上的百官吓得四散奔逃,仪仗队乱作一团。
朱允炆脸色骤变:“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炮声?”
话音未落,一名亲兵连滚带爬地跑来:“陛下!不好了!朱刚率军攻破了潼关,正在攻打西门!”
“什么?”朱允炆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吕德呢?让他顶住!”
“吕德将军……已经战死了!”
就在此时,东门方向传来喊杀声,徐司马的府军卫如同神兵天降,从终南山杀了出来,迅速攻破东门城楼。
徐司马手持长枪,第一个冲上城楼,嘶吼道:“勤王护驾!诛杀叛逆!”
南门方向,李文忠的山东铁骑如潮水般涌来,手中长枪挑落城楼上的叛军旗帜,高喊:“曹国公在此!朱允炆速速投降!”
北门城外,沐英的云南边军架设起攻城炮,猛烈轰击城门。
沐英站在阵前,看着城门在炮火中摇摇欲坠,对身后的士兵道:“加把劲!陛下和英王还在等着我们!”
四门皆破,勤王大军涌入长安,与朱允炆的京畿卫戍展开激烈巷战。
刀光剑影中,勤王士兵高喊着“诛杀叛逆”的口号,奋勇杀敌。
京畿卫戍本就人心涣散,面对四路精锐的猛攻,很快就溃不成军。
太和殿内,朱允炆吓得瑟瑟发抖,抓住礼部尚书的衣袖:“怎么办?快想想办法!”
礼部尚书也慌了神:“陛下,要不……要不我们投降吧?”
“投降?我怎么能投降!”朱允炆推开他,拔出佩剑,“我是天子!谁敢杀我?”他对着殿外嘶吼:“来人!护驾!”
可此时的亲兵早已作鸟兽散,只有几名死士还守在殿外。
徐司马的府军卫很快杀到太和殿广场,将大殿团团围住。
徐司马提着长枪走进殿内,指着朱允炆:“朱允炆!你谋反弑亲,劫持陛下,罪该万死!还不束手就擒?”
朱允炆看着杀气腾腾的徐司马,突然疯狂大笑:“束手就擒?我是天子!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都该去死!”
他挥剑刺向徐司马,却被徐司马轻松躲过,长枪一挥,挑飞了他手中的佩剑。
朱允炆瘫倒在地,看着四周涌入的勤王士兵,眼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朱允炆,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朱文正穿着玄色铠甲,手持长刀,一步步走进太和殿。
他的披风上沾满尘土,脸上带着风霜,却眼神锐利如鹰。
朱允炆看到他,如同见了鬼一般:“你……你没死?”
“托你的福,活得好好的。”朱文正走到他面前,长刀指着他的咽喉,“你以为你的那三瓜俩枣的埋伏能杀得了我?你以为控制长安就能高枕无忧?愚蠢。”
他转身对徐司马道:“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等救出陛下,再秋后算账。”
徐司马拱手领命,示意士兵将朱允炆拖走。朱允炆挣扎着嘶吼:“朱文正!我是皇孙!你不能杀我!”
朱文正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走到被铁链锁住的朱雄英面前,亲自为他解开锁链:“雄英,委屈你了。”
朱雄英虚弱地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皇伯父,您终于来了……您没事就好……”
此时,沐英、李文忠、朱刚三位公爷也走进殿内,齐齐跪地:“参见英王殿下!”
朱文正连忙扶起他们:“兄弟们辛苦,快请起。”
沐英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兄长没事就好,我们都担心坏了。”
李文忠笑道:“我就知道殿下吉人天相,朱允炆那点伎俩怎么可能得逞?”
朱刚也道:“陛下还在乾清宫,我们快去救陛下!”
朱文正点了点头,带着众人赶往乾清宫。
乾清宫内,朱元璋正躺在病榻上,听到外面的动静,挣扎着睁开眼睛。
当看到朱文正走进来时,老皇帝浑浊的眼中流下泪来:“正儿……你回来了……”
“父皇,儿臣回来了。”朱文正跪在床前,握住朱元璋枯瘦的手,“叛逆已被平定,您放心吧。”
朱元璋颤抖着抚摸他的脸颊:“好……好……大明有救了……”
就在此时李直匆匆赶来:“殿下,公爷们,朱允炆的余孽已经肃清,长安城已被控制。”
朱文正点头道:“做得好。传我命令,开仓放粮,安抚百姓,救治伤员,恢复城中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