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哗哗作响，叶子汐正在洗澡。想到明天她就要搬出去，李铁牛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半年来，他们朝夕相处，共同经营铁牛武馆，早已形成默契。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李铁牛的思绪。他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会是谁？
\"Surprise！\"
门一开，白小米拖着行李箱，笑容灿烂地站在门口。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脸上还带着长途飞行的疲惫，但眼睛亮得惊人。
李铁牛僵在原地，烟头从指间滑落，在地板上溅起几点火星。
\"小、小米？\"他的声音有些发紧，\"你不是说明天才到吗？\"
白小米歪着头，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我故意说错日期的，想给你个惊喜呀！\"她踮起脚尖，在李铁牛脸颊上亲了一下，\"怎么，不欢迎我？\"
李铁牛机械地接过行李箱，喉咙发干：\"当然欢迎，只是...\"
\"哗啦——\"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
白小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的视线越过李铁牛，落在茶几上那个明显是女式的包包和外套上。
\"铁牛，帮我把睡衣拿一下好吗？我忘记拿了。\"叶子汐的声音从浴室方向传来，带着水汽的氤氲。
白小米的眼睛瞪大，嘴唇微微颤抖：\"李铁牛，你房间里...有女人？\"
李铁牛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被人当头一棒。他急忙解释：\"小米，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小米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后退一步，行李箱\"砰\"地倒在地上。\"我大老远从东水市赶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叶子汐探出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当她看清门口站着的是白小米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小汐！\"
\"砰！\"浴室门被猛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白小米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困惑：\"是...子汐？\"
李铁牛深吸一口气，拉着白小米的手腕：\"先进来，我慢慢跟你解释。\"
客厅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白小米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李铁牛倒了杯水给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所以，\"白小米的声音很轻，\"你们住在一起？\"
李铁牛在她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子汐家在城西，离武馆太远。京城交通拥堵，她每天来回要三四个小时。\"
\"就因为这个？\"白小米挑眉。
\"还有安全问题。\"李铁牛直视她的眼睛，\"前段时间有人绑架子汐，就因为她负责武馆运营。我不能让她一个人住。\"
白小米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我去看看她的房间。\"
李铁牛还没来得及阻止，白小米已经快步走向叶子汐的卧室。她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才推门而入。
房间整洁得近乎刻板。床单平整，书桌上的文件按大小排列，衣柜里的衣服按颜色分类。唯一的生活气息是床头柜上的一本《商业管理》和半杯水。
白小米又转向李铁牛的房间。床有些乱，地上散落着几件衣服，床头放着两人的合照。她拿起相框，照片里的自己和铁牛笑得灿烂，背景是东水市的青山公园。
浴室门开了，叶子汐穿着保守的睡衣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她的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小汐，我...\"叶子汐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白小米放下相框，走到叶子汐面前。两人对视了几秒，突然，白小米伸手抱住了她。
\"傻瓜，\"白小米的声音闷在叶子汐肩上，\"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呢？\"
叶子汐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慢慢放松。她的眼眶红了：\"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的...\"
\"行了，\"白小米松开她，擦了擦眼角，\"我刚才检查过你们的房间了。如果真有什么，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李铁牛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谢谢你的信任，小米。\"
白小米白了他一眼：\"别高兴太早。你们住一起可以，但要约法三章。\"她竖起手指，\"第一，不准共用一个浴室；第二，不准深夜独处；第三...\"她顿了顿，\"每周至少要和我视频三次。\"
李铁牛哭笑不得：\"遵命，女王大人。\"
叶子汐却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其实...我明天就准备搬出去了。\"
白小米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因为我来吗？\"
\"不是，\"叶子汐勉强笑了笑，\"本来今天就该搬的，只是...拖延了一下。\"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白小米看看李铁牛，又看看叶子汐，突然拍手：\"这样吧，今晚我们三个一起睡！就像大学时那样。\"
\"啊？\"李铁牛和叶子汐同时出声。
\"开玩笑的啦！\"白小米哈哈大笑，\"我睡铁牛房间，子汐睡她的，至于你——\"她指向李铁牛，\"沙发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