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轻咳了下嗓子,赞同的点头,“我代表个人赞同金同志的观点。”
金青青第一次被人叫同志,嘿嘿笑了两声,“同志,是不是经历过革命友情才能被叫同志,那我…”
金青青话说到一半,脑袋被金今用手指戳了两下,“同志是称呼,让你好好学中文,你学到哪里去了,丢我们金家人的脸。”
这次金青青听懂了。
金今骂她。
程亦然看着两人友好的打情骂俏,她笑得合不拢嘴,感情真好。
吃完饭。
程亦然回了酒店。
回去后,发现床上放了一件晚礼服,暗红色鱼尾裙。
沈宴行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礼服已经送了过来,笑道:“你试试合不合身,哪里不合身,我拿下去让她们改改。”
程亦然见沈宴行手里拎着东西,“你出去买东西了?”
“买了双鞋子,给你的。”沈宴行说。
沈宴行照顾人面面俱到,程亦然眼眸微闪,笑道:“谢谢。”
说完,程亦然抱着裙子,拎着沈宴行递过来的鞋子,去洗漱间换了衣服。
洗漱间有一面很大的全身镜,完美的放下程亦然一米六几的身高,这件束身的鱼尾裙穿在她身上,尽显她曼妙的腰肢。
沈宴行挑了双纯白色低跟鞋,鱼尾裙配低跟鞋不好看,但沈宴行挑的鞋子莫名和这条裙子很搭。
程亦然第一次穿鱼尾裙,没有想象中难以驾驭,相反她发现了不一样自己。
过去她穿惯了素色,浅色,从未尝试过亮眼和高色度的穿搭,如今她竟觉得她穿艳色要比浅色好看许多倍。
仿佛花丛中的一朵牡丹花。
程亦然推开门,轻轻走到了沙发椅前,站在正坐在沙发上的沈宴行说,“怎么样?这身参加宴会绝对不丢南山的脸吧。”
闻声,沈宴行抬起头,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他轻声道:“很适合你,没人比你更合适这个颜色,好看。”
暗红色,明明如此张扬又具有冲击性的颜色,程亦然这张小巧精致的五官应当撑不起来才对,可她不仅撑了起来,还穿得相得益彰。
“宴会的第一支舞,你愿意和我一起跳吗?”
沈宴行站起身,伸出诚挚的邀请。
程亦然笑道:“当然,谢谢你为我准备的礼服。”
“你的头发需要做个造型,你去一楼找托尼老师,我和他认识,你去哪报我名字。”沈宴行刚交代完,又想起什么。
“我和几位老师约了时间,你自己和大建他们先去宴会可以吗?第一支舞我肯定赶上。”
“当然。”
程亦然说。
程亦然穿着红色鱼尾裙去一楼做了造型,等她做完造型离宴会开场只剩十五分钟。
程亦然和大建小智,临到开场前一分钟才进了宴会。
小智跑得气喘吁吁,“赶上了,还好赶上了。”
大建嘲笑他,“大男人,还没师母厉害,师母跑了一路都没喘,弱狗。”
大建扭过头,发现程亦然不见了,差点尖叫起来。
小智及时捂住了他嘴巴,“师母肯定找教授去了,教授的第一支舞绝对会和师母一起跳。”
另一边程亦然不仅没找到沈宴行,还被一堆人围在中央。
“同志,你哪个单位?以前没见过你,我是中大历史系博士,有没有兴趣组个队。”
“女同志,和我组队你什么都不用干,我们男同志全包了,要不要来我们队。”
程亦然看着蜂拥而至又热心的大家,尴尬一笑,“实在抱歉,我已经找到人选了,下次有机会再和各位组队行不行。”
听到程亦然又了人选,众人唏嘘一声各自走开了。
“哈哈…同志,那群男的全是饭桶,去年的项目连打分都没有,你和我们组队吧,我们去年可是第四,今年奔着前三来的。”
说话的人是个漂亮女生,程亦然走到她面前,笑了笑。
“谢谢你的邀请,我有队伍了。”
那女生笑得更灿烂了,“你没有我知道,你第一次来吧,我和沈教授认识,你不用和我客套。”
原来是这样。
程亦然说,“我等沈教授来了再组队,你们去年组队也是这么组队吗?
去年的队伍成员和今年能一样吗?”
“不能哦,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一样的,因为交流会每年来的人都不一样,只有获得了项目名次才有机会获得下次邀请,且不占推选名额。”
“对了,我叫蔡苏苏,很高兴认识你,程亦然。”
程亦然愣了下,很震惊她能叫出她名字,笑了笑回握住她的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一阵婉转的音乐声响起,蔡苏苏指了指她的舞伴,“第一支舞要开始了,我去找我的舞伴,等会再来找你玩。”
“好。”
程亦然转身,继续寻找沈宴行的身影。
沈宴行一向守时,难道遇到什么事了?
程亦然找不到舞伴,干脆去吧台拿了杯酒,坐在舞场外围的椅子上观看。
看着大家各自找到自己的舞伴朝舞场走去。
程亦然再一次打量着宴会的四周,期待沈宴行能准时出现。
很可惜,没有。
程亦然托着下巴,听到音乐声响起的曲调,她不自觉跟着哼了起来。
舞曲进行一半,大家开始移向舞场中心外围一圈,正当程亦然疑惑时。
第一对舞伴上了场,跟着音乐一换,他们舞姿摇曳,身轻如燕地跳动起来,带动了全场氛围。
紧接着又一对舞伴上场。
他们开始了斗舞比拼。
程亦然这才看出来他们在干什么,眼睛亮亮地盯着舞场,时不时抿一口杯里的果汁。
第三位舞伴上场时,全场发出了尖叫声。
程亦然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沈宴行。
居然是沈宴行。
程亦然难以置信,惊诧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向舞场中央。
邀请她当舞伴的人,正牵着别人的手斗舞。
程亦然像被人浇了盆冷水,从天灵盖凉到了脚底。
她神情复杂地看向沈宴行,心脏如同被蚂蚁啃咬,那种不适感一层高过一层。
她按住桌面,站稳了身子,随着不适感降下,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