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敖丙仍然没真正靠近,只是维持着那个几乎贴合的距离,用尾巴缠着她的腰线,轻轻收紧,又放松,像是一圈一圈在试探她的回应。
黎瑶眼神微乱,睫毛湿润,眸光水色潋滟,像是被雾气濡湿的春杏花。
她衣衫已全湿,泉水贴着肌肤,每一寸曲线都染上水意的柔光。
她的气息缠在他唇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偷走一寸魂魄。
水汽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起,映着月色。
昙花的香气像是有意识一般,顺着水纹缠绕上来,将这片温泉染成一处只属于此刻的梦境之所。
泉水微动,花瓣浮沉。
忽然之间,黎瑶身形微微一颤,像是被什么潮意自灵海深处冲上心头,忍不住轻轻低喘了一声。
那声音极轻,却比夜色还要真切。
敖丙立刻僵住了。
他眼尾泛红,低下头,像犯了错的孩子,声音轻得像风。
“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黎瑶没说话,只是眼神微乱,手指轻轻收紧,情不自禁地抓住两根发烫的龙角。
他喘息着,声音像藏了许久的情绪突然决堤:
“师父……你终于肯……靠近我了。”
“我以为……你眼里只有别人——”
他轻轻抵着她的额头,睫毛微垂,唇边还有水珠,嗓音几近发颤:
“我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从你把我变成玉兰花戴在耳边、教我练功……我就没能从你身上逃出去。”
“师父……你也喜欢我吗?”
敖丙低声问,声音几乎是颤着落下的。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执拗,像是怕她不答,又像是早已溺入了无可回头的深处,只差一个她的回眸。
黎瑶唇瓣微颤,像是终于撑不住那股灼人的情绪,轻轻吐出一声:
“……喜…欢。”
她声音极低,断断续续,像是被风吹得破碎的月影。
但那句“喜欢”落下的刹那,泉水忽然微微震荡了一瞬。
她的眼神闪烁着一点慌乱,那是本能的退却,也是不敢触碰的渴望。
“师父说…喜欢我…”
敖丙像拉满的弓弦,却在她低声喘息的一瞬间,彻底崩断——
再克制不过是自欺,他俯身湿漉漉地吻住她,不再留退路。
她是他尊敬、仰望、甚至敬畏的神明般的存在——可现在,他却像个犯了戒的孽徒一样,把她拉进深渊,生生困在他身下。
冰冷的龙鳞扣住她的腰,她的身体却越来越热,像一座快要熔化的玉炉。
他看着她哭红了的眼睛,喃喃低语:
“这样才好,师父……
黎瑶被他困在怀中,怀中那缠在她身上的龙尾忽然一紧,温度直线上窜,像是泉底的一道火脉忽然炸开,将水纹都烫得发红。
她下意识低头一看——
那本已环在她腰腹的银蓝龙尾,此刻竟像是在夜色中悄然多生出一分延展,形态依旧优雅,却不知为何,尾骨与尾鳞的结构似乎……微妙地“对称”起来了。
黎瑶在他怀中几近瘫软,喘息声破碎如丝。
泉水中的水花越来越大声,她指尖发颤,声线都抖了。
黎瑶不知道是不是共享了识海的原因,在怀中喘息如歌,仿佛被击中心弦,乱了节奏,失了魂魄。
就在意识逐渐溃散的缝隙里,她忽然听见敖丙哑着嗓子在她耳畔低唤:“师父……”
每一声都让她身子更颤几分,潮水一般翻涌而来,带着藏不住的羞耻与沉沦,让她整个人几乎要哭出来。
“饼饼……我教你……我教你念清心咒吧……”
声音又软又哑,像是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在挣扎。
可黎瑶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在他身下彻底崩溃了。
敖丙动作轻顿了一瞬,低头看她。
“哗啦——”
水面被什么缓缓搅动,带着一圈圈的水纹,在雾气氤氲的泉中荡漾开来。
黎瑶哭着睁开红肿的眼睛,余光扫过,忽然看见那从泉水深处探出的银蓝龙尾。
神性褪尽,兽性微启。
它在月色下若隐若现,又像某种蛰伏的力量正在苏醒。
那尾巴巨大无比,水珠沿着它的脊鳞滑落,在水中砸出粼粼波光,溅起的水花打在她裸露的背上,冰凉中带着悸动。
而那尾尖,却轻柔地缠上了她的脚踝,再慢慢往上,一寸寸滑过她的膝弯、腿侧,缠绕得暧昧又缱绻。
她呼吸一滞,唇微张,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眼前的敖丙眉眼低垂,水意未退,仿佛仍是她那个清冷守礼的徒弟。
她额上是细汗,脸颊泛红,眼尾一片湿意,像是刚被春水泡过的桃花,柔媚又脆弱。
敖丙垂下眼,望着她那张哭红了的脸。声音轻得几乎贴着她的唇瓣:“……师父。”
他又喊了一声,像是要把这两个字烙进她的骨血,带着近乎温柔偏执的执念,连气息都是缱绻的。
“你教的清心咒,是要守心、守戒、守清静吗?”
他低笑一声,眼底却藏着深深的渴望与控制欲。
“可你现在——”
他的手从她背后缓缓游移到她腰窝处,微凉的龙鳞贴上她滚烫的肌肤,让她骤然一抖。
“师父……你这副样子,还能念得出哪句清规戒律?”
他看着她,那双淡蓝色的龙瞳里不再是惯常的冷静与恭敬,而是一种名为占有的温柔疯狂。
他越发失控!
黎瑶整个人都在泉水中发颤,唇间的喘息已带着哭腔,像是连神识都被抽离,只能本能地抱紧他,像溺水者抱住最后的浮木。
她从不是这样的。
他记得她往日多冷,眼神淡得像月下霜雪,说话也从不带多余情绪。
可此刻,她就被他压在怀里,声音软得几乎碎掉,眼尾哭得通红,像是被欺负坏的小兽,却又一遍遍叫着:“……别这样……啊……饼饼……”
敖丙低哑着嗓子贴近她耳边,像咬着命一般地喊:“师父……师父……”
每叫一声,他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他怀中颤上一颤。
他手臂收紧,龙鳞浮现,覆住她的腰。冰冷的鳞片贴上她温热的皮肤,激得她一声低吟,全身都绷了下。
这冰与火的反差,简直让他发疯。
她仰着头,喘息带着破碎的哭腔,眼角红得像要滴血,那张平日淡漠无波的脸,现在全是被他逼出来的情意与羞耻。
——他从未觉得她这样美。
也从未像此刻这样,疯狂地想将她揉进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