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谣餐厅的包厢里，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奶瓶被赵高那句“安静的时候”噎得满脸通红，但很快又重整旗鼓，端起酒杯娇声道：“赵总真会开玩笑~我敬您一杯！”
她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还故意舔了舔嘴角，眼神暧昧地看向男人。
“酒瓶奶量不错啊。”赵高随口夸了句。
“那当......啊？”
“说错了，奶瓶酒量真不错。”
“呃......？”
奶瓶狐疑地低头瞅了瞅胸前：“我可是千杯不醉！”
笑笑在一旁优雅地抿着红酒，闻言轻笑：“上次团建是谁抱着马桶吐到凌晨三点？”
“哎呀笑笑姐！”
奶瓶气鼓鼓地跺脚：“那是我喝混了！”
程悠悠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撇了撇嘴。
就这种小配合，就是钓大哥的标准套路。
她不动声色地往赵高身边靠了靠，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腕上：“赵总尝尝这个松茸，特别鲜~”
赵高夹起一片松茸，入口的瞬间鲜香四溢。
他点点头：“挺好的”
“赵总平时在公司也这么严肃吗？”笑笑忽然问道，声音温柔似水。
“还好吧。”
赵高擦了擦嘴角，“看场合。”
“我听在星辰的朋友说，他们都特别怕您，”
笑笑眨了眨眼：“说您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哭。”
程悠悠噗嗤一笑：“哪有那么夸张！赵总私下可温柔了～”
她说着往赵高肩上靠了靠，眼神中满是炫耀。
奶瓶见状立马插话：“赵总，我有点好奇，您家那么多主播，为什么还会给别家公会的主播刷礼物呀？”
“工作是工作，私下是私下。”
赵高晃了晃酒杯，“遇到喜欢的主播支持一下很正常。”
“哇好厉害！”
奶瓶双手捧心：“要是大家都这么想就好了～”
她边说边不经意地将椅子往赵高这边挪了挪，膝盖几乎要碰到他的腿。
笑笑见状立刻拉着程悠悠聊起了公司近况：“悠悠姐，听说陈总打算把‘秋日狂欢’的压轴场次给你？”
“嗯，还在谈呢。”程悠悠的注意力被暂时引开。
奶瓶抓住机会，凑到赵高耳边低语：“赵总，其实我一直都有在关注您......”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带了一丝清甜。
赵高一挑眉：“哦？”
“您可能不记得了。”
奶瓶的声音又轻又软：“去年在一个活动上，我就见过您，您当时真的好儒雅……”
她说着脸微微泛红，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发梢：“我那时候就在想，要是哪天能认识您，该多好。”
赵高看着她这副少女怀春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你特么要是去年真见到我，多看我一眼都算你平易近人。
话说回来......
这些能熬出头的主播果然没一个是简单的，就连这满眼倾慕的样子都演得这么逼真。
“现在不是认识了吗？”他轻笑着回应。
奶瓶眼睛一亮：“那……赵总以后会来看我直播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赵高，带着明显的期待。
“有机会的话。”赵高回答得模棱两可。
奶瓶似乎对这回答很满意，甜甜一笑：“那我等您~”
说着，她的腿在桌下轻轻蹭了蹭赵高的小腿。
见他没躲，她的胆子更大了些，干脆将脚踝搭在了他的膝盖上。
赵高嘴角微微上扬，假装不在意，继续淡定地吃着菜。
他能感觉到那只不安分的脚正沿着他的大腿慢慢上移，丝袜的触感若即若离。
对面的程悠悠虽然一直在和笑笑聊天，但目光时不时朝这边瞥来。
当她注意到奶瓶越来越过分的举动时，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
笑笑立刻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程悠悠表情变了变，最终只是轻哼一声，装作没看见。
酒过三巡，奶瓶的脸颊泛起了诱人的红晕。
她借着酒意，整个人几乎贴到赵高身上，软声道：“赵总～要不要再去喝一杯？我听说附近有家清吧特别棒！”
“不如去赵总酒店再喝点？”
笑笑在一旁接话，“我们也想听听赵总的创业故事呢～”
说着，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程悠悠一眼。
赵高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说奶瓶是想勾搭他、蹭资源抢大哥，那笑笑这又是什么操作？
僚机？
做的这么明显，不怕程悠悠掀桌子？
他看向程悠悠，想从她那里得到些提示。
但对方只是抿了抿唇，低头摆弄着酒杯，一言不发。
奶瓶见状立刻施展撒娇大法：“赵总就去嘛～难得大家这么投缘！”
她边说边在桌下用脚尖轻轻蹭着赵高的大腿内侧，眼神湿漉漉的，像只等待爱抚的小猫。
赵高琢磨了下，觉得既然程悠悠都没反对，自己也没必要拒绝。
他点点头：“行吧，那就去我那儿再坐会儿。”
“太好啦！”奶瓶欢呼一声，立刻起身去拿包。
笑笑也笑着擦了擦嘴角：“那就打扰赵总了。”
程悠悠慢吞吞地站起来，眼神复杂地看了赵高一眼，欲言又止。
四人离开餐厅时，夜风拂过程悠悠的发丝。
她忽然拉住赵高的衣袖：“赵总……”
“嗯？”
“没事……”
程悠悠松开手，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喝多了，头晕。”
奶瓶立刻挤过来挽住赵高另一只手臂：“悠悠姐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可以照顾赵总的！”
程悠悠眼神一冷，正要开口，笑笑却已经不动声色地插到两人中间：“悠悠姐别听她胡说，咱们一起去。”
......
代驾将车子驶入酒店停车场，四人一同乘电梯上楼。
奶瓶一直贴在赵高身边，时不时“不小心”地蹭到他。
笑笑则挽着程悠悠的手臂，低声说着什么。
一进套房，奶瓶立刻欢呼一声扑向沙发：“哇！赵总的房间也太大了叭！”
她东摸摸西看看，最终停在酒柜前，举起一瓶红酒，眼神亮晶晶地望向赵高：“赵总，我们喝这个好不好？”
“随便。”赵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笑笑接过酒瓶看了看，惊讶道：“拉菲？赵总可真大方~”
“我去拿杯子。”程悠悠说着走向厨房，背影有些僵硬。
奶瓶借机凑到赵高耳边：“赵总，待会儿我给您变个魔术呀~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什么魔术？”
“就是……”
奶瓶神秘一笑，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口：“大变活人~”
话音刚落，程悠悠就端着酒杯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给。”
奶瓶接过酒杯，故意在程悠悠面前和赵高碰杯：“赵总，干杯~”
笑笑见状连忙打圆场：“来来，我们一起敬赵总一杯。”
四人举杯相碰，气氛暂时缓和了一些。
但赵高能明显感觉到，三个女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越来越明显。
几杯酒下肚，奶瓶的脸更红了。
她突然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赵高面前：“赵总，我有点头晕……”
说着便软软地朝赵高怀里倒去。
程悠悠立刻站起来：“奶瓶！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嘛~”
奶瓶赖在赵高怀里不肯起来：“我还要给赵总表演大变……嗝……活人呢~”
赵高嘴角一抽。
好家伙，这嗝打的，吓老子一跳。
“悠悠姐，别着急嘛。”
笑笑起身拉住程悠悠：“奶瓶难得这么开心，就让她再玩一会儿。”
“面子我已经给够了，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程悠悠甩开笑笑的手，语气冰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
奶瓶从赵高怀里抬起头，眼神忽然清明了几分：“悠悠姐，我们不就是想和赵总多聊会儿嘛~”
她说着，手指悄悄在赵高大腿上画着圈，挑衅地看着程悠悠。
笑笑也坐到赵高另一侧，轻轻叹了口气：“赵总，其实我们今晚来，是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赵高挑了挑眉：\"什么事？\"
笑笑瞥了程悠悠一眼，缓缓开口：“我们想……跳槽到……”
她话没说完，赵高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拿起看了一眼，是刘成的电话
“稍等，我接个电话。”
赵高示意三个女人安静，将手机放到耳边：“喂？老刘，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刘成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些少见的犹豫和......窘迫？
“老赵，那啥......能不能......给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