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看着她强撑的笑脸，轻笑着回应：“上，当然上。”
程悠悠咬了咬下唇，声音低了几分：“可是刚才李总监说的......”
“怎么？”
赵高挑眉：“难道你想和我结婚？”
程悠悠一怔，眼睛微微睁大：“可......可以吗？”
“......”
赵高嘴角微微抽动：“你正经点。”
“我当然想啊~”
程悠悠笑着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但是赵总肯定不行嘛......”
她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你这么优秀，身边肯定不缺更好的女孩子。”
赵高轻笑一声：“那既然我们不结婚，各取所需不就好了？”
他推开车门，秋日的阳光洒在脸上：“李晴只是担心我被你迷惑，或者怕我以后见到网红明星就搞这么一出。”
程悠悠跟着下车，小跑两步追上他：“赵总你说得太直白了......”
她顿了顿：“不过各取所需也行，只要能保持联系就好。”
“嗯？这么快就想通了？”
赵高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一般女方这时候都会不愿意，闹一闹的吧？”
“我也想不愿意啊~”
程悠悠夸张地叹了口气，随即噗嗤一笑：“可是赵总给的太多了，我装都装不出来......”
阳光下，她的笑容明媚灿烂，丝毫看不出刚才在车上的低落。
赵高摇头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走吧，缆车在那边。”
两人并肩走向售票处，程悠悠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赵总，你知道吗？”
她指着远处的山峰，声音轻快：“那边有个很灵的寺庙，据说求姻缘特别准~”
赵高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说不想结婚么？”
“哎呀，玩玩嘛~”
程悠悠吐了吐舌头：“再说了，谁说求姻缘就一定要结婚的？”
她踮起脚尖，凑到赵高耳边：“也可以是求露水姻缘呀~”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女孩的舌尖轻轻滑过男人耳垂。
赵高斜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掐：“老实点。”
“哎呀~”
程悠悠娇笑着躲开，蹦蹦跳跳地跑向售票窗口：“两张票，谢谢！”
看着她活力四射的背影，赵高不由摇头失笑。
这个女人确实很特别。
能在镜头前风情万种，也能在私下里保持本真。
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
不会因为一场天价pK就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嗯......
也可能是刚要幻想，就被李晴直接掐断了。
......
苍山洗马潭索道是全国最长的客运索道，全程绵延近六公里。
随着缆车缓缓上升，大理古城和洱海的壮丽全景在脚下徐徐展开。
“好美啊......”
程悠悠趴在窗边，兴奋地向身旁的男人招手：“赵总你快看！”
赵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阳光下的洱海波光粼粼，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群山之间。
远处的大理古城错落有致，白墙青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确实很漂亮。”他微微颔首。
程悠悠掏出手机，对着窗外连拍几张，又转过身：“赵总，我们合个影吧？”
不等赵高回答，她已经凑过来，举起手机。
“咔嚓”一声，两人的笑脸定格在画面中。
程悠悠低头查看照片，突然“咦”了一声：“赵总，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嘛~”
赵高挑眉：“我平时不好看？”
“平时是温文尔雅、沉稳内敛，谦逊有礼......”
程悠悠抿嘴偷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你看这张，多自然~”
她把手机递到赵高面前。
照片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两人身上。
程悠悠笑得眉眼弯弯，赵高的嘴角也微微上扬，眼神柔和。
“还行吧。”
赵高额角跳了跳，随口回应。
这女人找补的功力还蛮强的，一口气蹦出这么多成语......
程悠悠狡黠一笑，迅速将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你干嘛？”
“留个纪念呀~”
她晃了晃手机，理直气壮：“等赵总哪天不理我了，我就看着这张照片听悬溺！”
“咱们昨晚才刚刚认识吧，至于么你？”
“哎呀！开玩笑呢！你要是真不理我，我就把这张照片发微博上，再配个小作文！”
“......”
......
索道到达山顶，温度骤然降低。
程悠悠裹紧单薄的外套，却还是被冻得打了个喷嚏。
“冷？”
赵高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让你多穿点不听。”
“我记得这边有租羽绒服的来着，不知道去哪里了......”
程悠悠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将带着体温的外套拢紧，眉眼弯弯地仰起脸：“赵总真好~”
她说着又要往赵高身上贴，被后者一个侧身躲开。
“好好走路。”
程悠悠撇撇嘴，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
山顶的观景台视野极佳，能将整个洱海和大理古城尽收眼底。
程悠悠瞬间来了精神，像个专业导游似的指着远方：
“那边是崇圣寺三塔......”
“往右能看到喜洲古镇......”
“看到那片云了吗？当地人叫它‘玉带云’......”
赵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一望去，苍山洱海间云雾缭绕，确实美不胜收。
“赵总以前真的没来过云南？”
程悠悠突然转头，发丝被山风吹得轻轻飘扬：“以你的身份，应该经常到处玩才对啊。”
“以前没......”
赵高差点把实话说出来，连忙改口：“以前和现在都没时间。”
程悠悠正要追问，突然压低声音：“赵总，那边好像有人认出我了......”
赵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几个年轻人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其中一个女孩已经掏出了手机。
“要躲吗？”他问。
程悠悠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用。”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脸上的表情瞬间从甜美可人变成了优雅矜持。
那几个年轻人凑了过来，女孩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是程悠悠吗？”
程悠悠微微一笑，声音温柔：“你好呀~”
“真的是你！”
女生激动得声音发颤：“我昨晚看了你和蜜桃酱的pK！太解气了！”
她的同伴们也七嘴八舌地围上来：
“悠悠姐能合个影吗？”
“宦官哥太猛了！”
“那个蜜桃酱太贱了！”
程悠悠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一一回应：“谢谢支持~”“可以呀~”“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赵高识趣地退到一旁，看着程悠悠熟练地与粉丝互动、合影、签名。
阳光下的她笑容明媚，举止优雅，与昨晚黏在他怀里撒娇的女孩判若两人。
“您......您是大宦官吗？”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突然凑到赵高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赵高挑眉：“你认错人了。”
“那一定是经纪人吧？”
“嗯？为什么不能是男朋友？”
男生推了推眼镜，信誓旦旦：“悠悠对男朋友的颜值要求很高的！”
赵高：“......”
靠！
现在的粉丝真他妈没素质！
“你能帮我们拍一下照吗？”
男生将手机递了过来：“麻烦了！”
赵高无奈，只好帮他和程悠悠拍了几张合照。
男生如获至宝，连连道谢后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