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钟闪闪正琢磨师父怎么突然走了，听见这话冷哼一声：“看我大哥走了，你又来劲了是吧？”
“来嘛~”
程悠悠拖长音调，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你不是说要送我退休吗？”
钟闪闪一挑眉，直接抄起电话：“打就打！我这就把我大哥再叫回来！”
程悠悠黏黏糊糊地“嗯”了一声，拿着手机慢悠悠地朝赵高走去。
她故意把镜头对准洱海，边走边道说：“家人们，今晚月色真美啊~你们看那边的浪花，像不像闪闪现在慌得一批的样子？”
赵高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程悠悠笑盈盈的目光。
“介意我坐在这里吗？”她指了指他旁边的长椅。
赵高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程悠悠又举起手机晃了晃：“那这个呢？”
这是在问能不能露脸。
赵高摆摆手，做了个“不方便”的口型。
程悠悠有些失望，但还是乖巧地坐到了他身边，对着镜头叹气：“闪闪，要不还是别打了，我感觉你今天打不过我。”
“放屁！你瞅你黏黏糊糊跟麻辣烫似的......”
钟闪闪踩着椅子，对着师父的聊天框疯狂编辑小作文：“有本事就开！今天非让你退休不可！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江湖险恶！”
赵高听到这，嘴角抽了抽。
这丫头真是把狗仗人势演到了极致，之前有多怂，在看到自己号后就有多嚣张。
程悠悠歪头看向赵高，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哎，你要不要和钟闪闪说两句？”
“你跟谁说话呢？”
钟闪闪在屏幕那头冷哼一声：“别瞎闹嗷！能和你闪姐说上话的没几个，现在全在盛天呢！”
赵高看着程悠悠托着下巴憋笑的样子，轻咳一声：“咳......闪闪啊，早点睡吧。”
这低沉温和的声音一出，屏幕里的钟闪闪瞬间石化。
作为她一辈子的贵人，她怎么可能听不出自己师父的声音？
钟闪闪大脑疯狂运转。
程悠悠那女人不是去大理旅游了？师父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两人一起去的？他们什么关系？
短短五秒，她已经脑补出了程悠悠和师父的十八禁小剧场......
还全都是无码的。
“师......程姐......”
钟闪闪瞬间怂成了鹌鹑：“闪闪就是开开玩笑，闪闪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
“嗯嗯嗯~”
程悠悠顿时笑眯了眼：“你知道就好~”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刚才那男声是谁？】
【一句话就把闪闪吓成这样？】
【什么情况？】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程悠悠就直接下播了。
她把直播设备交给一旁的助理：“你先回酒店吧。”
助理看了眼赵高，识趣地点点头离开。
海滩边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程悠悠转过身，落落大方地伸出手：“赵总，你好，初次见面。”
赵高笑了笑，与她轻轻握手：“程小姐比直播里还要漂亮。”
“赵总也比传闻中更年轻呢。”
程悠悠俏皮地眨眨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巧合而已。”
赵高耸耸肩：“我来看公司艺人录节目。”
程悠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洱海小驿》吧？我听说兔兔也参加了。”
她突然凑近了些，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赵总，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特别好奇......”
“嗯？”
“你那个‘大宦官’的Id......”
程悠悠憋着笑：“是怎么想的啊？”
赵高老脸一红：“年少无知......”
“我看资料，赵总现在年纪也不大吧？”
“我都23了。”
“赵总......你好小哦。”程悠悠眨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赵高斜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还想说‘行不行啊？细狗？’”
“噗~”
程悠悠一个没忍住，笑喷出来：“我可没这个意思，单纯就是感叹一下......我都26了。”
赵高看着月光下她晃动的身影，不由得想起当初那些伴他起飞的视频。
“25、26是女人最好的年纪。”他随口说道。
“嗯？”
程悠悠歪着头，短发在夜风中轻轻晃动：“不是都说18岁才是最好的年纪吗？男孩子不都喜欢18岁的少女？”
赵高轻笑一声：“男生喜欢的不是18这个数字，而是她们身上的青春活力。”
他顿了顿，继续道：“因为在他们最青春的时候，往往为了事业，并没有和这种女生接触。所以事业稳定后，才会被那种青春活力吸引。”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程悠悠有些意外地看过来，好奇道：“赵总这么了解，想来也是这种男孩子喽？”
“不。”
赵高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是在那些男生青春期时，给他们女神狠狠一击的大反派。”
“哈哈哈！\"
程悠悠忍不住笑出声来，捂着嘴肩膀直抖：“赵总，和你一起坐好有趣哦，你不像这么小的男孩子。”
赵高“啧”了一声，很想举报她开车，但又没有证据。
夜风拂过，洱海的波浪轻轻拍打着岸边。
程悠悠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赵总是一个人来的吗？”
“嗯。”
赵高点头：“你呢？”
“我也是一个人。”
程悠悠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经纪人给我放了三天假，说让我调整状态。”
她说着叹了口气：“最近整体数据都不太好，公司那边给了很大压力。”
说完，她偷偷瞥了眼赵高，后者只是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
她摆摆手，突然指向不远处的一家小店：“赵总，要不要尝尝大理的特色烤乳扇？”
赵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家不起眼的小摊，老板正熟练地翻烤着乳白色的薄片。
“好啊。”他点点头。
两人走到摊前，程悠悠熟练地点了两份：“老板，一份玫瑰酱的，一份红糖的。”
她转头看向赵高：“赵总喜欢甜一点的吗？”
“都行。”赵高掏出手机准备付款。
程悠悠连忙拦住他：“我来我来，好歹我也算是东道主。”
她掏出手机扫码付款，动作一气呵成。
赵高看着她这副架势，不由得笑了笑：“你这‘东道主’当得挺熟练啊。”
“那是~”
程悠悠得意地扬起下巴：“我来大理好多次了，熟得很。”
老板将烤好的乳扇递过来，程悠悠接过，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小心烫。”
她将玫瑰酱的那份递给赵高：“尝尝看，大理的特色。”
后者接过咬了一口，外酥里嫩，带着浓郁的奶香和玫瑰的甜味。
“怎么样？”
“不错。比想象中好吃。”
程悠悠抿嘴一笑：“对吧？我第一次吃的时候也惊到了。”
她小口咬着自己的那份，突然问道：“赵总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上午去看兔兔录节目，下午......”
赵高略作思索：“还没想好。”
“兔兔......”
程悠悠语气微妙：“其实我挺羡慕她的，短短半年就从普通主播闯进了娱乐圈。”
赵高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听得出对方的意思，但却对这事儿没什么兴趣。
星辰有大批正在培养的优质新人，并不需要这种吃老本的头部主播。
不过......
如果是各取所需的话，他倒是不介意给曾经的女神来个“致命一击”。
“既然你明天下午有空......”
程悠悠眼睛转了转：“要不要一起去苍山？我知道有条小众路线，风景特别美。”
赵高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轻轻点头：“行，正好我也想逛逛。”
“oKoK！”
程悠悠轻轻拍手：“那明天中午我们在苍山集合，还是......”
她顿了顿，眼波流转：“一起从酒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