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朋的酒量确实惊人，两瓶红酒下肚，脸上却跟没事人似的。
他一边给赵高斟酒，一边聊着早年拍戏时的糗事，时不时又打听未来星辰的发展规划，以及接下来对柳妍的安排。
酒过三巡，彻底给赵高喝趴下了。
“老弟，你这酒量还得练啊！”
大朋看着已经趴在桌上的赵高，忍不住笑着摇头：“这才哪到哪，咱们东北人喝酒可不能这么怂。”
楠楠和小曼赶紧把赵高扶起来。
小曼的手刚碰到男人的胳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缩了回来，转头看向楠楠：“楠楠，还是你来吧。”
楠楠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赵高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那我先走了。”
大朋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冲两个女孩摆摆手：“照顾好我兄弟。”
梅姐适时推门进来，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大朋老师，我送您出去。”
大朋笑着摆摆手，自己整了整衣服：“不用不用，我还没醉到那个地步。”
他看了眼被楠楠扶着的赵高，又补充道：“对了大姐，我这兄弟要是吐了什么的，麻烦多照顾着点。”
“您放心。”梅姐微笑着点头，将大朋送到门口。
望着梅姐离去的背影，大朋摇头轻笑，掏出手机给柳妍发了条微信：【放心吧，我又问了问，没什么问题。我这兄弟挺实诚的人，回头你别欺负人家。】
......
等大朋离开后，梅姐转身回到二楼套房，见楠楠和小曼都在门口杵着着，不禁有些疑惑：“站门口做什么呢？”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楠楠咬了咬嘴唇：“梅姐，我们......我们在琢磨由谁留下照顾赵总。”
“留下？”
梅姐挑了挑眉：“规矩刚教你们多久？又忘了？”
“梅姐，规矩我们都记得！”
小曼脸色一白，连忙解释：“赵总消费早就超过3000万了，按规矩应该配专属陪侍。但琳达姐已经......”
她顿了顿：“所以我们在决定谁来做赵总的专属陪侍。”
梅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摇头失笑：“行吧，那你们继续，我回去了。”
楠楠深吸一口气，转向小曼：“猜拳嘛？三局两胜？”
两人正要开始猜拳，小曼却突然灵光一闪。
如果今晚留下来照顾赵高，她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机会接触王耀了......
最好的局面应该是楠楠搞定赵高，等赵高和王耀一起来时，当着王耀的面把楠楠赎走。
以王耀那要面子的性格，自己说不定也能跟着离开......
“不用了，楠楠你去吧。”
她说着，伸手将楠楠往房间里推：“我想了想，让他一拖二估计没戏，还是得等王少来的时候打配合......”
“啊？”
楠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曼一把推进了房间。
“好好把握机会！”
小曼在门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快步追上梅姐：“梅姐，咱们走吧！”
“小机灵鬼......”
梅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考虑下我之前说的事，这种机会可不常有。”
小曼甜甜一笑：“知道啦~”
......
赵高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大床里，眉头微蹙，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楠楠轻手轻脚地帮他脱掉裤子和鞋袜，又用湿毛巾擦了擦他的脸和手。
“赵总？”
她试探性地轻唤一声，见对方毫无反应，便继续解他的衣服扣子。
当解开第三颗扣子时，楠楠的手突然被抓住。
她吓了一跳，抬头对上赵高半睁的眼睛。
“水......”
楠楠连忙去倒了杯温水，小心托起他的后颈让他慢慢喝下。
一杯水下肚，赵高长舒一口气，很快又陷入沉睡。
楠楠松了口气，继续刚才的工作。
等帮赵高换好睡衣，她已经出了一身汗。
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她咬了咬唇，犹豫片刻，转身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她纷乱的思绪。
自从踏入“人间”这个特殊的世界，姐妹们就只有两条出路。
“成为天使”或是“定制角色扮演”。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带来了第三种可能：赎身。
一亿的赎身价。
成为赵高的专属陪侍意味着彻底断绝与其他客人的往来，即便他从此不再出现，她也只能一直待在小楼静静等待。
可如果放弃这个机会，继续去寻求成为天使的机会......
她和小曼反复琢磨过琳达临走时的话，那条路恐怕是另外一条深渊。
关掉花洒，楠楠擦干身体，却没有穿回原来的衣服，而是裹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赵高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呼吸平稳。
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
侧身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楠楠忍不住伸手轻轻抚过他的眉骨。
赵高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楠楠不甘心地又凑近了些，手指顺着他的脊椎缓缓下滑。
赵高的身体颤了颤，但没有醒来。
“赵总......”
......
赵高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见自己回到了大学时代，和室友们在篮球场上斗牛。
打累了想去场边喝水，却发现直饮水龙头怎么也拧不出水来。
他着急地拍打、拧转，甚至伸手进去掏，就这样折腾了好久......
......
第二天上午，赵高是被宿醉的头痛唤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浑身酥麻发软，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赵高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右臂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转头一看，楠楠正蜷缩在他身边，睡得正香。
他挪了挪身子想抽出胳膊，却惊醒了睡梦中的女孩。
“赵总，您醒啦？”
楠楠揉了揉眼睛，缓缓坐起身子：“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您拿？”
“诶？你先等会......”
赵高有些发懵：“你怎么没穿衣服？”
说着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额头顿时垂下三道黑线：“昨晚......你得手没？”
楠楠瞬间红了脸，低着头支支吾吾：“对不起，我没忍住......我尝试了半宿，但您......”
“咳，算你诚实......看到我这张帅脸确实很难忍住。”
赵高轻咳一声，故作严肃：“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专门对付你们这些觊觎我美色的女流氓。”
楠楠见他并没生气，顿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昨晚趁男人醉酒时偷偷尝试是一回事，如果尝试成功，那后边的事自然就好办的多。
但没成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赶紧跳下床穿好衣服，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对不起，赵总！我......我去给您拿早餐！”
看着楠楠落荒而逃的背影，赵高靠在床头点了支烟，无奈地摇头轻笑。
他能懂楠楠的心思。
不过她要是觉得偷了点种子，就能改变什么的话，那也太傻了点。
或许等星辰集团真正壮大后，搞个星辰歌舞团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但绝不是现在。
赵高想了想，摸出手机，给清音发了条微信：【我来大京了，下午去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