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虔尘?”
“好,小翠,我知道了,”沈云澈修长的手指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他早就准备好的符纸,“小翠,当你想投胎时,烧掉这张符纸,即可投胎转世。”
“我不想要太富贵的人家了,他们太复杂。”小翠想到她跟在沈彦身边,见到过的沈府的腌臜事,只觉一阵恶寒,“银两够花,家庭和睦即可。”
“好,等你烧掉符纸,我会按你的要求给你找一户这样的人家。”
小翠离开后,沈云澈慢慢褪下身上的衣服,走进室内浴池之中,静心沐浴。
镜玄靠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沈云澈,笔直白皙的双腿在水中若隐若现,漆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他看向沈云澈的目光渐渐变得灼热,镜玄从门口的阴影中走出,悄无声息的靠近。
沈云澈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目光,扬起脸,被人看光也一点不羞赧,站起身走出浴池,朝着镜玄伸手。
红唇轻启,问道:“镜玄,上一任圣僧虔尘乃是假死脱身,与一女子互定终身,藏匿起来苟且偷生。
天煞孤星的言论是他与沈彦母亲王氏的阴谋诡计,你可知虔尘现在在何处?”
镜玄伸手抱起沈云澈,“听你这么一说,仔细想想当日虔尘死时的场景,其中处处都透露着不合理的地方。
虔尘现在在哪,我一无所知。不过,我知道那女子是何人,从她身上追寻,定会找到虔尘的藏身之处。”
“好,那这事就全部交付于你。”
沈云澈把虔尘的事情安排完,后知后觉才想起来,“镜玄,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进来的?”
镜玄伸出手,大掌慢慢贴向沈云澈精致的脸颊,“云澈,我乃暗阁的传承者,自小遁入空门,遇到你后,还俗继承暗阁。
皇宫修建时,暗阁中人曾插手设计,在地下留下一处暗道,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贴得越来越近,沈云澈湿漉漉的身体已全然贴在镜玄的僧袍之上。
镜玄垂眸,怀中的人不知何时,面颊已慢慢变红,镜玄沉声唤道:“云澈。”
“嗯?”沈云澈抬起眼,身体感到本能的危险,两手用力想要推开镜玄,却因为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台阶,站立不稳往身后的浴池倒去。
镜玄没有放开他,顺势与沈云澈一同坠入浴池之中。
水花四溅之后,两人一起没入水下,镜玄在水下深吻沈云澈。
沈云澈感到快要窒息时,两人一同浮了上来。
镜玄一手搂着沈云澈的腰,一手轻抚过沈云澈的胸膛,“那日,我被黑布蒙住双眼,错过了如此良辰美景,今日要仔仔细细全部看过来。”
沈云澈喘匀了气,刚要拒绝,镜玄再次吻了下来,落在沈云澈腰间的手顺势往下,拉住他两条修长的双腿在水中往他腰际一盘,“昨日大殿上的报酬,我就不问自取了。”
温热的水波拍打在沈云澈身上,他渐渐眼中落泪,口中也发出细碎的哭声,每每滑落水池时,镜玄都会强硬的搂住他的腰。
水波一波接着一波。
沈云澈迷迷蒙蒙躺在床上时,脑中不由想到————这几日,他都不想再去浴池了。
沈云澈一觉睡到自然醒,他穿好衣裙走出寝宫。二喜听到动静,立刻上前伺候。
“二喜,我昨日是如何回到的寝宫?”
“皇后娘娘,昨日你在浴池中洗漱完后,直接回的寝宫就寝。”
直接回的!看来,昨日在浴池中镜玄早有预谋。
沈云澈抬头看了眼天色,日头高照,显然是已经过了早朝时间。
“早朝已经结束,今日为何不唤我?”沈云澈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冰冷。
二喜当场跪下,“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见娘娘一直没起来,呼唤几声无人答应,又不敢贸然闯入。恰逢此,大皇子派人来,说皇后娘娘为圣上祈福,操劳过度,早朝之时可休息一二,以防身体吃不消。”
“起来吧,”沈云澈微微抬手,从衣袖中掏出一把金叶子,放入二喜手中,“此事与你无关,退下吧。”
二喜接过金叶子,行礼退下。
沈云澈看向大殿的方向。
看来那几位皇子已经坐立不安,想要在早朝中削弱他的存在。既然他们想要,他必然要满足他们。
之后几日,沈云澈日日在佛堂中诵经祈福,不再上早朝垂帘听政。
沈云澈骤然离开朝堂,一些朝堂之事暴露无遗。
朝中大臣不免用沈云澈与几位皇子进行对比,纷纷摇头叹气,感叹道为何沈云澈不是他们的皇子殿下。
几位皇子在大臣的眼神中日渐暴躁,处理起来事情越发容易出错。
就这样,周琦周将军抵达京城后,不到三天,宫门莫名其妙被踏破。
直到被人拿刀架在脖子时,几位皇子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中了沈云澈的诡计。
皇宫已被士兵尽数包围。
几位皇子怎么都没有料到,沈云澈为何动作如此之快,他们甚至来不及反抗,他们的人就全部倒戈相向。
沈云澈这人真是恐怖如斯,不过短短一个多月,他暗地里瓦解几人手中的势力,还将兵权收归于己,牢牢掌握在手中。
宫里宫外都沉浸在风雨肃杀,改朝换代的压抑时,沈云澈倚靠在躺椅之上,从镜玄手中拿过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
一口一口将苹果吃完,沈云澈将手中的果核扔在地上,“走,差不多该解决完了,我们去验收下成果。”
四名皇子被数名身强力壮的侍卫死死地按压在冰冷的地面上,他们的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平日里的尊贵与威严早已荡然无存。
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愤怒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射向大殿之上的皇后沈云澈。
“沈云澈!你一个女人,竟妄图谋朝篡位,简直是大逆不道!”大皇子李贤怒吼出声,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愤懑。
他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却只是徒劳,换来的是侍卫更加用力的压制,脸颊被狠狠地压在地面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