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到底什么原因，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苏怀明压根不信林一凡，真的是因为明年会有太多同类型节目跟风，不会再有第一季的热度，才把《produce101》的版权卖了。
“我藏什么了？”
林一凡无奈，他真的就只是因为这样。
有那时间精力去再办几季，还不如早点套现，把钱拿来做其它事情，收益更高。
别的不说，这套现的钱拿来投资电影，挣得肯定比办综艺节目多。
“你别忘了，办这个节目的目的，是给公司尽快筛选出一批有实力的新人。”
“主要目的是应急，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长久办下去。”
林一凡记得前世这个节目，在女版和男版第一季办完后，直接就没了音讯。
节目的生命力，并没有苏怀明以及其他人预想的强大。
可能在这个世界会有所不同，但林一凡没兴趣赌。
他可以做的项目太多了，没必要在这个节目上面死磕。
现在正火的时候卖给斗音，以后若是没了现在的热度，斗音也不能说他坑人。
真说起来，斗音现在说不定还觉得自己赚了便宜勒。
既能套现，还能赚人情。
这生意合算的紧，林一凡没有不做的道理。
当然，从苏怀明的角度看，约等于给别人送钱。
“行行，我不说了。”苏怀明表情郁闷的说道。
“林先生，我们公司的报价出来了，我们愿意出4亿购买《produce101》的版权。”
曾毅接了个电话后，跑过来对林一凡说道。
林一凡有些惊讶，因为这个价格超出了他预想的底价。
他原先估计斗音出三亿顶天了。
毕竟一档季播的综艺节目，很少有第二季超过第一季的情况。
随着节目办的次数越多，收益是呈下降趋势的。
按照目前的收益，4亿的定价，明显是给了不少溢价。
“我想，你们应该还有其它要求吧？”林一凡问道。
曾毅笑道：“确实有。”
“我们还想再和星光娱乐，合作一档新综艺。”
“新综艺的制作费用，由我们全包，星光娱乐拿5成利润，节目播放结束后的日常贴片广告收益，星光娱乐拿三成。”
林一凡就知道斗音不会放好屁，这是逮着一只羊毛薅，想把他的毛薅光。
现在多出的，新节目里赚回来。
不过，这个条件确实丰厚，林一凡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正好打算明年再办一个男版的。
这回是真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情了，还是别人心甘情愿把钱掏出来，求他花。
“我接受你们的条件。”
林一凡也没故意拿捏，直接答应了下来。
见好就收，他向来如此。
……
乱七八糟。
真的是乱七八糟！
张浩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以往成片剪辑，都是由林一凡负责，他的工作只是将各个分镜头拍出来。
现在他获得了为林一凡工作时，可望而不可得的剪辑权后，却是陷入了一片迷茫。
不管如何剪辑，他都觉得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可他必须在12月29号前剪辑出成片，因为电影的上映时间，早早就定下来了，1月1号。
从电影开拍的那一刻开始，相应的电影宣发就已经安排上了。
满世界都知道张浩的新电影《影子杀手》，要在1月1号上映。
1月1号到1月10号，这是全年最重要的电影档期。
这10天的时间，龙国大部分人将会放年假，有充足的时间和动力，去电影院看电影。
以往这10天时间创造的票房，几乎占到全年票房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
任何一家有理想的电影公司，肯定都要在这个档期拼杀一番。
张浩自然也不例外。
他对新年档，是志在必得。
但现实狠狠的打了他的脸，上映时间只剩几天了，他却连成片都拿不出来。
“张导，院线那边已经在催促了，再不拿出成片拷贝，他们来不及分发到全国各地的影院，只能将《影子杀手》的排片延后。”
副导演看着还在纠结的张浩，硬着头皮催促道，同时眼中还带了点鄙视。
手里有几把刷子，一试便知。
张浩在剧组的表现，在电影后期制作时的表现，水平差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完全没有一点拍出多部高票房电影的大导演，该有的水平。
副导演甚至觉得，他拍出来的都比张浩拍的强。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张浩之前那么牛逼，怎么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
亏他还以为成了张浩的副导演，能从他身上学到东西，提高自己的水平。
而且，有给张浩当副导演的经历，他以后自己独立拍电影，也更好拉投资。
现在看来，全特么完了！
以他的判断，张浩这部电影必定扑街，若是不扑街，他以后屎尿失禁！
辞职申请书已经打好了，就等拿完年终奖后，直接走人。
让他费解的是，张浩的水平如此之差，那他之前拍的那些电影是怎么回事？
那些电影的导演水平，不说顶级，绝对也在水平线之上，不然也拿不到那么多票房。
看看那些电影，再看看现在的张浩，简直是两个极端。
副导演甚至怀疑那些片子，根本就不是张浩导演的。
不然，没法解释张浩的水平，为何下降的如此之大。
总不能是因为张浩好电影拍多了，故意拍差点，给大家喂大便吧？
看张浩现在的表情，副导演非常确定，肯定不是。
“就这一版拿去拷贝吧。”
张浩指着刚刚出炉的电影拷贝，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已经尽全力了，以他的水平，只能搞成那样。
离开了林一凡，所有事情都变的好难。
副导演朝剪辑师使了一个眼色，剪辑师点了点头。
他在电影剪辑开始之前，就向剪辑师打了招呼，不要把他的名字，加在剧组职员表里。
这对剪辑师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刚才那个眼神就是在问剪辑师，有没有把他的名字剔除掉。
不止是副导演，摄影指导，美术指导，动作指导，都暗地里打了招呼，别把自己的名字加上去。
甚至连剪辑师，都放弃了这个让自己简历变厚的机会。
一部没有副导演，摄影指导，美术指导，动作指导，剪辑师署名的电影。
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这些工作，都被导演包办了。
夸导演是全才。
但实际情况……知道的人心里有数。
怎么说都同事一场，他们也不会到处大肆宣扬，希望张浩也别让他们难做。
副导演带着电影拷贝离开剪辑室，临出门前，看了一眼望着天花板发呆的张浩。
他很想问张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问了，年终奖肯定拿不到。
还是别和钱过不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