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也看过去，“幻象？那是海市蜃楼吗？众所周知，海市蜃楼是光的折射现象。”
姜凌雪切了一声，“有的海市蜃楼出现了古代的城郭景象，你怎么解释？把古代的景象，折射过来了吗？”
陈源尴尬地笑了笑，他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那你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吗？”
姜凌雪傲娇地一笑，“很简单，那水里有一只蜃。”
“蜃？蜃龙吗？”
“对。蜃龙是一种蛟龙，属于龙族。”
陈源笑道：“你懂得挺多啊。”
“那是自然。这在修真界，都是常识。”
两人正在说话，那湖泊突然波浪翻滚，上方云雾急速流动，幻象也不断变化。伴随着一声低吼，一个巨大头颅浮出水面。
那黑色头颅，似蛇而生双角，两只大眼冷冷地盯着两人。这蜃龙，感知力竟如此恐怖，隔着老远就察觉到两人的靠近。
陈源低声道：“这只蜃龙看起来很不善啊。”
姜凌雪道：“对，这东西领地意识很强，我们这样盯着它看，就已经冒犯它了。”
“冒犯又如何，不过一只妖兽而已。”
“再怎么说也属于龙族，有那么一点傲气。况且，它的修为不弱于我俩。”
两人正小声议论，那蜃龙竟然开口说话了。说的是妖族和人类交流通用的神念语言。
“蝼蚁一般的人族修士，意欲何为？”
陈源轻哼一声，“你这只老蜃，我们自在这里采集灵药，碍你事了？”
那蜃龙喷出一口气，远远地竟然飘来一股异香。
“放肆！这是我的地盘，哪轮得着你人族修士聒噪！”
姜凌雪立时警觉，“老陈，屏住呼吸。这香气有迷幻作用。”
陈源屏住了呼吸，沉声道：“这老蜃，挺阴啊，上来就动手。”
就在这时，那蜃龙见陈源两人有了防备，怒吼一声，飞出水面，显露出原形。这东西，怪模怪样的，要是没了头上两只角，还挺像一只大恐龙。
刹那间，四周云雾迅速聚集，蜃龙隐入其中，然后一道水柱，从天而降，直接冲向陈源和姜凌雪。
两人赶紧驾起飞剑，飞到空中。陈源见蜃龙主动挑衅，也不客气，取出天雷剑，就是一剑刺出。
轰！
一声天雷巨响，紫色闪电劈向蜃龙。
蜃龙周围的云雾，竟然飞速凝结成了一个护盾，挡住了闪电。然后它一个翻身，显然被激怒了。也不知用了什么招数，四周的湖水都腾空而起，凝聚成一道道水柱，像高压水枪那般，袭向两人。
陈源和姜凌雪赶紧躲开。水虽至柔，但是水刀却能切割巨石。所以，他们丝毫不敢轻视这些凝聚成一线的湖水。
蜃龙见两人退却，轻蔑地一哼，“人类，这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速速离去！”
姜凌雪见蜃龙如此狂傲，对陈源道：“老陈，你的神箭呢？给它一下子！”
陈源一想，也是，蜃龙能行云布雨，怕是不惧雷电。但是这震天神箭，应该能对付它。
陈源取出了震天神弓和神箭，对准了蜃龙的头颅，想了想，又瞄准了它庞大的身躯。
蜃龙看到了陈源的动作，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又发出一声怒吼。
嗖！
神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接命中蜃龙的身躯。蜃龙发出一声惨叫，身形一抖，把神箭甩了出来，然后一下子遁入了水底。
姜凌雪哈哈大笑，“这蜃龙，让它狂！知道厉害了吧！”
陈源收回神箭，笑了笑，“这蜃龙比吞雷兽强悍太多，这一箭也只是让它负伤，但并不致命。”
姜凌雪道：“无所谓啊，就是给他个教训。我们无冤无仇的，它毕竟也是属于灵兽。”
两人说着话，正准备离开，突然又是一阵出水的哗啦声，那蜃龙又探出头来，朝两人喷出一道水柱。
两人再次躲开，水柱喷到了岸上。
陈源怒道：“这家伙，还没完没了了！”
刚要弯弓搭箭，姜凌雪大声道：“等一下！老陈，你看这是什么？”
陈源看过去，原来地上多了一些圆珠一样的东西。
姜凌雪蹲下身子，拿起一颗，惊喜道：“老陈，这些都是顶级珍珠啊！这蜃龙，是感谢我们不杀之恩呢。”
陈源看了看，这些珍珠约有几百颗，每颗都有一元硬币大小，有着迷人的光泽。
“不就是珍珠吗？装饰品，也没什么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姜凌雪白了陈源一眼，“你懂什么？这是灵蚌的珍珠。这么大的个头，很少见的。不止是装饰品，还是灵药。”
“还是灵药？这么说，很值钱了？”
陈源以前关注的灵药都是些灵草、仙果之类的，很少关注到这些东西。潜意识里，一直都认为这是女人用的装饰品。
姜凌雪道：“这是能用钱衡量的吗？这么一颗，在修真界，至少可以换一颗极品灵石。在我们这个世界，基本上每颗都要上拍的。”
陈源倒吸一口冷气，“这玩意这么贵啊。这么一算，蜃龙还是很有诚意的，我们就不跟它计较了。”
姜凌雪嘿嘿一笑，“我本来也没打算计较。这可是意外收获啊！”
两人把这些珍珠都收了起来，然后继续朝洞天深处探索。
一路上，两人把金丹中期的威压，完全释放出来。一些妖兽，感受到这种威压，都早早地躲开了。两人也乐得清闲，一边闲聊，一边采集灵草灵药的小苗和种子。
姜凌雪道：“老陈，你说这次扶桑方面应该消停了吧？看来他们的神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源道：“谁知道啊，希望他们有自知之明吧。其实，他们的神道，就是脱胎于华夏古代的修真，只不过学歪了，上限没有修真高，成不了仙。”
姜凌雪又道：“就怕他们找外援，现在的世界，西方国家也有修炼者和异能者，不可小觑。”
陈源笑了笑，“我跟阿美力卡的对过几次了，听说后面还有教廷支持。反正来就接着。”
“你还跟阿美力卡的对阵过啊，真是没有你不惹的……”
两人正说话，突然前方传来嘹亮而优美的鸣叫声。
姜凌雪眼睛一亮，“是青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