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杳第二日去上官府的时候,还让林青山一起,拉了几盆花放到玉华裳。
有鲜花装点,玉华裳显得更加高大上了。
花刚摆上不久,就有来定衣服的夫人询问。
“这是什么花,长得真好看。”
陶氏道:“这是玫瑰,我家男人刚种出来的,这花不仅好看,您闻闻,这味道也好闻的很,是咱们之前都没有闻到过的呢!”
陶氏介绍的时候,都是满满的自豪。
至于她之前是不是真的闻到过别的花,那都是林杳杳教的,既然是新品种,只说不曾闻过就是,反正别人也没有见过,闻过。
夫人道:“竟是新的品种,你们这花,可卖?”
陶氏颔首:“自然是卖的,夫人想要几盆?”
那夫人道:
“这个叫做玫瑰的,还有这个,这不是菊花吗?”
“都各要两盆。”
“二百两银子,够不够?”
陶氏有些结巴了:“够,够够够。”
林青山是说了价格的,但是也说:“这鲜花,遇到爱花之人,就是天价都要,咱们先不说价格,看她们给多少。”
“如果给的多,就直接应下,咱们这是新品种,以后就按那个价格来卖。”
“如果给的少,你们就看着稍微抬一抬。”
陶氏没想到,这位夫人直接给了二百两,相当于一盆五十两啊。
可是陶氏看了看,林青山每样就只送来了两盆,陶氏道:
“夫人留下地址,我一会让人给您送去。”
那夫人留下地址,然后又选好自己要做的款式,就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陶氏则去了辣条铺子,林青山送下林杳杳,就去了辣条铺子。
她得抓紧去找大哥,再拉几盆花过来。
林杳杳到了上官府后,管家带着人帮忙把花给搬了进去。
杜夫人和叶夫人都在围着玫瑰欣赏。
上官苍坪和上官老爷子,还有上官昊则围着菊花欣赏。
林杳杳心道:果然,爱玫瑰的大多都是女子,在古代也不例外。
欣赏了片刻,叶夫人才道:
“之前那个一直找你麻烦的甄玉荣,你还记得吗?”
林杳杳讷讷的点头。
叶夫人道:
“她被甄家人给定亲了,并且那南男方还很远,不在沧名府。”
“婚期就定在下个月,以后这人就不会在你面前碍眼了。”
林杳杳:其实,我压根就没在意过她。
“怎么就突然定亲了?”
她看了一眼上官昊:她不是喜欢师兄的吗?
杜夫人笑道:“还不是你师母,嫌弃她老是蹦出来惹事。”
林杳杳更懵了。
杜夫人道:
“初三的时候,甄家人来我们府上拜年,甄玉荣也跟着来了。”
“宴席上,她主动提起你,说的话不是很好听,惹恼了你师母。”
“你师母便找了个由头,以她不敬长辈为由,给赶了出去。”
“后面,她也没给甄家人什么好脸色。前面你老师听说了,就说了甄家的家主,教女无方。”
“甄家人不想因为甄玉荣得罪我们上官家,便草草给她订了婚事,给远嫁出去。”
叶夫人道:“我的女儿,我都舍不得说一句,轮得到她在大家面前指桑骂槐吗?”
林杳杳:我是弟子,怎么又成女儿了?
叶夫人似乎看出了林杳杳的心思,道:
“师母也是母,所以说你是我女儿,也没差别。”
林杳杳:“谢谢师母,不过那样的话,会不会对你们有影响。”
林杳杳担心有人会说叶夫人心胸狭隘,长辈欺负晚辈。
叶夫人道:“不会的,你就放心吧。”
“那日谁都看得出来,是甄玉荣故意找事。”
杜夫人也道:
“没错,杳杳不用担心。”
“那甄家的姑娘,在长辈面前,挑拨是非,还当着你师母的面,说你的坏话,那不是在打你师母的脸,打我们上官家的脸吗?”
“这种事情,我们怎么能忍?”
林杳杳还是很感动:
“谢谢师母!”
林杳杳扑进叶夫人怀里,感受着叶夫人的体温和柔软。
叶夫人回抱着林杳杳:
“哎呀,还是女儿好,可以搂搂抱抱,还会撒娇,不像臭小子,只知道惹我生气。”
正和上官昊说话的上官甄,无辜躺枪:我才这么小,就被母亲嫌弃,以后我在这个家里还能待吗?呜呜~
林杳杳和楚宴离开上官家的时候,已经挺晚了。
两人赶着回去,没有停留。
就在出城门的时候,突然被一辆马车拦住。
林杳杳正要绕开,就看到了一张狰狞而又熟悉的脸。
“甄玉荣?”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今日刚提起她,这会就见到了!
甄玉荣在马车内恶狠狠的瞪着林杳杳: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远嫁出去给人做填房,都是你!”
“林杳杳,你怎么不去死?”
林杳杳:“神经病,你嫁人关我什么事,怎么着,你的婚事是我给你定下的不成?”
“我给你定,那你也得听啊,我又不是你家中长辈。”
“你......”
甄玉荣是真的想要下马车,扇林杳杳一巴掌。
可是马车内还有人,这时一个婆子道:
“小姐,我们得快点走了,不然时间怕是来不及了。”
甄玉荣:“我不想去,即便要去,我也不想让林杳杳好过。”
可是婆子似乎没了耐心,将人往车里一拉,对车夫道:
“快走吧。”
林杳杳看着马车离开,他们也出了城。
自那以后,再也没见过甄玉荣这个人。
林杳杳猜测,应该是甄家连夜将人给送了出去。
回到福缘村,林二叔找了过来。
“大哥,大嫂!”
林青山让林二叔坐:“有事?”
林二叔将银子拿了出来:
“这是六百两,今日卖花的钱。”
林杳杳惊讶:“一天就卖了六百两?”
林二叔挠挠头笑道:
“你二婶说,这花大家没见过,所以都抢着要,价格就给抬高了些。”
“我也没想到,竟然能卖这么贵。”
林二叔将银子往前推了推:
“这花是杳杳让种,花种也是杳杳给的,所以这钱,也该是大房的。”
林青山道:
“二弟辛苦种了那么久,这钱你们自己拿着吧,你不能一直靠着二弟妹不是?”
林杳杳也道:“是啊,二叔。”
“这花是新品种,所以才卖的贵,后面可能就没有这么贵了。”
林二叔道:“大哥,杳杳,你们知道的,我只会种地,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想起去种花,也不可能一下子赚这么多钱,如果靠着我自己,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
“所以,这钱我和陶氏商量过了,先是先给你们拿着,我就和三弟一样拿点辛苦费就行。”
林青山看着银子,知道二弟是个老实的,自己不收他肯定过意不去,便道:
“这钱,我们先收一部分,剩下的算作二房的。”
“杳杳不是说了,以后还会寻找新的品种来种,并且还要制作花茶吗?”
“那这就算是长久的买卖,以后就算我们合伙好了。”
“收入我们两家都有份,二弟你觉得怎么样?”
林二叔哪有说不好的,他知道即便如此也是自家占便宜了,赶忙道:
“好,都听大哥的。”
林青山道:“既如此,那我们就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