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婚宴下来,翟问脸都笑烂了,众人不忍直视。
纯粹没法直视。
哪家新郎跟他一样,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长了一副精神相,笑成憨憨。
三位领导坐在主桌,等他们敬酒的时候,一人送了一份用红布包着的礼物。
“谢谢领导们。”翟问再次斟酒敬人,接连灌了领导们三杯才撤走。
主桌有翟家主招待,翟问牵着花柔一桌一桌敬过去,花柔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一圈下来喝了十五杯酒。
婚宴才办了七桌,他就喝了十五杯酒!
然后,她被翟家主拉到了身边坐下,跟领导们说话;至于翟问,又被拉出去灌酒去了。
不管是来参加婚宴的从属,还是华夏基地的领导、上级,亦或者战友,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可不得使劲儿的灌翟问。
新婚无大小。
仗着这一点,众人往日不管是羡慕嫉妒恨的,还是跟翟问玩闹的,一个都没打算放过她。
“花柔吃饭,不用管他。”翟家主抬手做请,让她吃。
体面人不会随意在饭桌上敲桌,翟家主只做请。
花柔瞟一眼喝的高兴的翟问,“爸,哥哥这么喝下去能行吗?”
别把身体喝坏了。
“这两年不容易,好不容易借着你们结婚聚一聚,让他们玩去吧。”翟家主用公筷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你吃你的,他们有分寸。”
“好。”花柔不再问,埋头吃饭。
三位领导人慢悠悠喝着茶水,跟桌上其他人闲聊。
末世之后难得享受一次悠然的时刻,聊的开怀。
主桌坐的都是上面的人,三位领导坐镇,一场婚宴下来宾主尽欢。
花柔吃吃喝喝,等时间到了,拉着有些醉意的翟问送走了领导们,婚宴才算真正结束。
该走的都走了,现场只剩下收拾东西的佣人,以及翟家主、翟问和花柔一家三口。
“花柔,你和翟问回去歇着,忙活了一天,翟问还醉了,晚上你多费点心;等明天他起来了,你再收拾他。”
说完,翟家主摆摆手先走了。
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表个态就行。
他不是偏帮儿子的老父亲,有什么事儿他们两口子私底下解决。
花柔抬头看向略带醉意的翟问,伸手戳了戳他微红的脸颊,冷着脸道。
“听见了吧,爸让我收拾你。”
“柔柔。”语带颤音。
花柔扯着他离开了宴会现场,“先别说话,回家再说。”
薄唇轻勾,翟问笑眯眯的跟着她走,摆出一副听话的样子。
回到家,花柔推开门,牵着人走进去后,刚反手关上门;她的双脚就离地了.......
一看拉着她的腰,跟抱小孩儿姿势一样的动作,眼皮跳了跳。
“翟问哥哥,你想干嘛呀?”
她的故作娇柔,嗓音又软又甜,甜进了他的心里。
翟问将人放床上,俯身而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轻啄着她的眼角。
“柔柔今天很乖,奖励你的。”
花柔:......
这人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她更大程度上倾向微醺,有的人没醉酒时内敛,醉酒后性情就暴露了。
如翟问这样的。
没醉酒的时候他可说不出什么奖不奖的话来。
“哥哥,你醉了没?”
“没有~”
好的,醉了。
他的话音跟平时不一样,甚至带着些微不可查的颤音。
不可否认的是,他心情很好。
“哥哥,你先下去好不好?你太重,压着我了。”
翟问立马撑起身体,含笑关切的问道:“压着我的乖乖了,是哥哥不对,哥哥给乖乖道歉。”
“那你倒是下去啊!”
“不下,柔柔好香。”他又重新压了上去。
花柔叹气,半醉半醒最烦人了。
她也不忍了,失去了耐性一把掀开人。
翟问倒在床上懵逼脸。
他怎么翻了个身了?
“柔柔,乖乖。”
“睡觉。”花柔抖开被子给他盖上,她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一直是别人照顾她,就这么将就着睡吧。
她卸了妆,洗漱完毕爬上.床躺平。
翟问睁着眼睛,看到她躺在旁边,傻笑着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乖乖好乖啊!”
“好好好,乖乖睡,别闹,有事儿明天再说。”花柔再次叹息,翻了个身睡觉。
翟问凑过去抱着她,死活不撒手。
花柔没办法,抱就抱吧,她先睡了。
睡眠质量一向很好的花柔闭上眼,几乎是秒睡。
翟问亲亲她的头发,亲亲她的后脑勺,又亲亲她的脖子,脸埋进她的肩窝里也睡了。
次日。
花柔是被人骚扰醒的。
脸上总有蚊子作乱。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看到近在眼前的俊脸,脾气蹭蹭往上冒;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拉过被子继续睡。
翟问被打懵了,打的不疼,可是他自尊心受搓了,需要弥补。
他钻进被子里,“柔儿,新婚夜洞房花烛时,昨晚错过了我们补上。”
花柔想把人扔出去,可是没醉的他力气还挺大,她又不想伤着他,半推半就的磨蹭了大半天。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
又软又疼的腰,两条腿打颤,无一不证明了他的牲口行为。
“柔儿醒了,我给你端了吃的过来,咱们先喝口水再吃点东西。”翟问从外面回来,手里端着的托盘放到了床头柜,走上前把人扶起来,笑的一脸温柔,“累不累?疼不疼啊?”
花柔一把推开他的脸,烦人!
果然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体又好,开荤就缠人的很。
“翟问,你以后再这么闹腾人,你就给我打地铺去。”
他笑了,“好好好,这次是我没控制住,下次一定注意;柔儿先吃东西,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不划算。”
不管他是随口敷衍,还是哄着她,反正都一个意思。
花柔也不信他会真信守承诺。
男人上了床,除非不行,那都没有信守承诺那么一说。
翟问哄着她吃了些东西,看她满脸疲倦,又哄着她睡了过去,这才端着残羹冷炙蹑手蹑脚的离开。
他找到父亲,今天父亲没有在书房,而是在客厅里先喝茶看书。
“爸,您今天不忙?”
“你结婚都有婚假,我一个当爸的也给自己放个婚假,不行啊?”翟家主没好气的说道。
翟家主难得的幼稚,翟问轻笑道:“爸说了算。”
“你也悠着点,别太折腾花柔,女子身体不比男子强壮。”看他这么好说话就知道一定吃饱了,就是可怜的花柔。
只能说男人太懂男人了。
翟问丝毫没有不好意思,道:“爸,我媳妇儿我疼,你放心。”
翟家主没再说什么,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他提一提也就罢了。
好在儿子应该知道分寸,他担心的是花柔对儿子纵容,这才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