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这两个特征的人,应该就是你们安排去各个地方布置陷阱的人,而这个人又恰好没有来过咱们这里。”
李泽现在还被留在秘密基地里给许先生治病,所以他口中的“咱们这里”就是指许先生看病的地方,也是他真正藏身的地方。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找人的话,应该会很迅速而且比较简单。”
听到这话之后,徐少承点了点头,立刻着手去安排。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徐少承只能庆幸自己向李泽求助询问他的意见,这个方法做得实在太对了。
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没有办法给出如此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果不其然,这个思路打开了之后,那些人安排事情便更加顺手。
徐少承很快便找到了藏匿于许先生身边那个在背地里偷偷透露消息的人。
这个人竟然是许先生身边的保镖,而这个保镖之前也陪伴许先生在刺杀遗失中逃脱,只是因为身份权限不够,所以不知道许先生被送到了哪里去救治。
那些人想要抓住保镖,询问幕后黑手的下落,可是保镖却十分嚣张地自尽了,完全不给他们留下任何线索。
将尸体抬到了停尸房里,先留在那,徐少承又来找李泽,询问他是否会验尸。
“啊,你说什么?验尸?”
李泽完全没有想到徐少承竟然会问自己这么奇怪的话。
他是一个医生,又不是一个法医,医学这方面的东西向来是隔行如隔山,徐少承怎么会问这样奇怪的问题?
“可是实在没办法,那个人他吞了毒药自尽了,我们实在不知道应该找什么样的人来检验毒药,去外面再邀请一个医生又害怕。”
听到这些话后,李泽哪里还不知道他的顾虑是什么。
他索性点了点头,如果是让他验尸的话,可能还有些问题,但如果检查对方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死去的话,他觉得自己是可以胜任的。
看见李泽答应了要求徐少承感谢的而后说道:
“你放心,这次你参与的所有活动,我都一定会为你申请好处的。”
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的话,那就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
李泽摆了摆手,他自己倒不怎么在意这些,只是他需要一些工具来检查对方的身体,而这份工具必须和医治许先生的工具分开。
“咱们现在是要解剖尸体,尸体上可能携带的病菌细菌都有可能会对生者造成影响,所以我们必须要一套新的用具。”
李泽说得很认真,负责这件事情的人很快也给他找了一套专业的演示工具。
来打开了对方的腹腔,从口腔食管和胃中提取到了毒药的成分后,他便立刻开始对毒药进行化验。
如果换了其他人,或许这个过程要很长的时间。
可是李泽本身就熟悉于各类中草药,在仔细辨别了之后告诉了大家结果。
“主要是三氧化二砷。”
“三氧化二砷?”
周围着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面面相觑,很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而徐少承则是迟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砒霜对吗?”
李泽点了点头,砒霜这种东西毒性巨大而且富含重金属,人一旦吞下过量的砒霜就必然会造成死亡。
“他估计是在发现你们要抓他的时候便吃掉了事先藏好的毒药,所以才会发作得如此迅速。”
他站起身来,将相关的检验结果交给了徐少承而后说道:
“但除了三氧化二砷之外,这里面还有一位名叫七草的毒药。
这个毒药只有西南地区有,所以这个人的幕后主使者应该就是川城以及周边省份的人。”
李泽拿起纸笔迅速画出了七草的大致形状放在众人面前,而后又解释道:
“七草,是川贵地区的特产,只有川贵地区的气候才适宜它的生长。
而如果再往北方一些,较低的温度会让他无法度过寒冷的冬天,所以这一定是我们这里特有的东西。”
再加上七草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偏门了,除了本地人知道之外,外地的人很难想到还可以使用这种东西。
李泽也是以此来判断背后的黑手生活范围究竟在哪。
听到了他的理由之后,周围的那些人便迅速开始去查找那些川贵地区出身的相关人员。
看见所有人都开始立刻行动查找幕后黑手,徐少承上前来拍着李泽的肩膀说道:
“真是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你竟然能给我们这么大的帮助。”
徐少承一开始只是想让李泽帮忙化验一下毒药究竟是什么成分,结果现在居然带来了这么大的好处,这实在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既然来给许先生治病,就证明哪怕我认为自己重力,其他人也会把我打成许先生一党,所以我只能想办法替他除掉幕后黑手。”
徐少承点了点头,给李泽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两人眼神中同时浮现出了心照不宣。
原来早在李泽来到这里,由徐少承负责后续事务之后,他便已经跟他说过了。
如果有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一定要和他透了一部分,他不希望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当时徐少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在李泽的分析下,他明白了他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所以在今天那个保镖自杀了之后,徐少承力排众议,一定要让李泽来参与到验尸环节。
就是因为他需要让他在这件事情立功,这样也方便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功劳。
“不过你和这一个派系的捆绑越深的话,到时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也有可能很难脱身。”
徐少承之所以救许先生,纯粹是因为他之前曾经受过许先生的恩惠。
这件事情尽人皆知,所以他才可以如此不避嫌。
因为就算是避嫌也没有用,任何人在看见了徐少承之后,都会将他打成许先生的心。
而李泽就算为许先生医治,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深入地去参与到此事之中,至少在徐少承看来是如此的。
听到徐少承的意见,李泽摇了摇头,他知道对方想说这话很久了,但是他不能苟同对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