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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组四人追击的脚步,在乱坟坡的边缘,齐刷刷地停了下来。眼前呈现出来的景象,绝对是一片通往地府的门户……

蓝黑色的鬼雾,浓稠得如同墨汁,将整座乱坟坡彻底吞没。雾气不再是弥漫,而是沉甸甸地堆积、流淌,能见度不足十米。

视线所及,只有一些模糊的阴影与轮廓…大大小小的荒坟土包,如同哥斯拉的脊背在浓稠的雾海与冰冷的黑水中起伏。

间或有早已枯死的老树,枝丫在蓝黑色的鬼雾中伸展,狰狞如鬼爪。大量断裂的、倾倒的残破石碑,半没在浑浊的黑水中。

糊着惨白油纸的破旧灯笼挂在枯枝或坟头,散发着零星的昏黄光晕,非但没能驱散黑暗,反而将乱七八糟的坟地,映照得更加鬼影幢幢,平添几分阴森与不祥。

阴沉沉的风吹过,整片乱坟坡,笼罩在一股庞大、沉重的死寂与黑暗之中。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和寒意,顺着脊椎骨爬满全身。

“妈的!”周莽啐了一口唾沫,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声音里带着疲惫和难以掩饰的惊惧,“这鬼地方比那死老太婆的鬼宅还邪门!那小崽子肯定死在里面了!咱们赶紧撤吧…”

谭静看向江蝉,眉头紧锁,“江队,你怎么看?这片乱坟坡有大古怪,贸然深入…”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苏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闭上双眼,全力催动【息魖】的能力。无形的气流如同触手,小心翼翼地探入前方浓雾。

几息之后,她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困惑,抬手指向乱坟坡里面的某个方向,“等等!你们看…那是什么?!”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江蝉的真王之眼穿透浓雾,依稀望去…就在那一片荒芜死寂、鬼气森森的坟茔之中,竟有一小片区域,隐隐透出一种极其微弱的、极不协调的生机!

一棵大约一人多高的柳树,静静地生长在那里,它不像周围枯死的树木,枝条上竟垂落着千丝万缕的柳条,每一根柳条都散发着一种柔和的、绿茵茵的微光,如同初春新发的嫩芽,虽然微弱,却在浓重的蓝黑鬼雾中顽强地,撑开了一片小小的、朦胧的绿色光晕,如一个倒扣的淡绿色的碗。

“过去看看…”

江蝉立刻提刀向着那个方向走去,众人纷纷跟上。距离逐渐拉近,另外几人也渐渐看清了那株绿茵茵的柳树。

柳条轻轻飘拂,树下堆着一座不起眼的土坟。坟旁,竟还搭着一个极其简陋的窝棚,棚顶覆盖着枯草,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窝棚边上,一条毛色黯淡、老态龙钟的老黄狗,正垂头耷脑地趴在那里,显得无精打采。忽然它似乎察觉到什么,耳朵微微动了动,抬起头来,浑浊的老眼警惕地望向接近过来的行动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却没有立刻吠叫。

窝棚外面,还用树枝歪歪扭扭地圈了一个小小的鸡笼,笼子里有两只脏兮兮的土鸡,正缩在角落。

更令人惊异的是,在窝棚旁边,还开垦了一小片土地,稀疏地种着几垄半死不活的庄稼,依稀能辨认出是苞米的杆子。

在这座被死亡和绝望彻底笼罩的阴墟鬼村,在这片埋葬了不知多少尸骨的乱坟坡,竟然存在着这样一个…带着一丝微弱生活气息的角落?!

这强烈的反差,不仅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反而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行动组四人屏住了呼吸,警惕地靠近了这处怪异所在。

然而,随着距离拉近,那柳树散发出的绿茵茵微光,却给他们一种奇异的心神宁静感,驱散了鬼雾的阴寒和坟地的死寂。

周莽走在最后,进入朦胧光晕范围,他浑身的伤势竟然在缓缓愈合,整个人顿时又惊又疑,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棵散发着微弱绿光的柳树吸引。

“奇物!”

这树绝对是好东西…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贪婪,根本不顾苏晴警告的眼神,伸手就要去触摸那垂落的发光的柳条。

“呜…汪!!”那条趴着的老黄狗猛地站了起来,虽然老迈,却爆发出一股子凶悍,对着周莽龇开稀稀拉拉的黄牙,发出了低沉的、充满警告意味的吠叫…

“妈的!老畜生!”周莽被吓了一跳,随即恼羞成怒,“敢对着老子乱叫,老子扒了你的皮信不信!”

说着,他作势就要踹过去…

这时,

“哗啦…”

窝棚门口,那用枯草编织成的草帘子,被一只枯槁的手从里面掀开。

一个苍老得如同朽木般的身影,拄着一根弯曲的木杖,佝偻着背,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右腿跛得厉害,注意看才发现裤管里是截木头假肢,行走时发出“笃、笃”的轻响。

他穿着一件破旧不堪的灰色短袖汗衫,扣子没扣,敞开着怀,露出干瘪得如同搓衣板的、布满老年斑的胸膛和肚皮,肋骨根根分明,腹部深深凹陷。

继续往上,他的脸皮老的像风干的橘子皮,左眼是一个塌陷下去的黑窟窿。两只耳朵的位置,只剩下两个丑陋的、疤痕挛缩的肉洞。

鼻子被齐根削掉,只留下两个朝天的黑洞。上嘴唇被割裂豁口,一直延伸到鼻下的位置,露出了里面枯黄残缺的牙床和牙根。

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和缓慢的动作,这老者站在坟地里,简直比这里任何厉鬼都更像厉鬼!

他拄着木杖慢吞吞走出来,右边的独眼灰蒙蒙的,似乎视力极差,缓缓扫过惊疑不定、下意识防备起来的行动组四人,目光里没有敌意,只有一种等死般的麻木,和一丝难以言明的悲悯。

他先是对那条龇牙低吼的老黄狗出声,用一种含混不清、严重漏风的声调唤道,“小黄…莫叫,莫叫…”

那条凶悍的老狗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收起了凶相,呜呜两声,顺从地摇了几下尾巴,重新趴回了窝棚边,只是那双老迈的眼睛,依旧警惕地盯着周莽。

安抚了老狗,老者这才重新看向江蝉等人,他努力牵动割破的嘴唇,试图露出一个笑容,却只让那张本就恐怖的脸显得更加骇人,

“呵…嗬…几…位,…也是从…城里来…查闹鬼事…的吧?”他的声音嘶哑,嘴唇漏风,极其含混。

苏晴心头一动,立刻抓住了那个“也”字。她上前半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同时掏出了自己斩鬼局的证件,展示给老者看,“老人家,我们是南江城斩鬼局的专员。您刚才说‘也’?之前也有人来过?也是像我们这样的?”

老者浑浊的独眼凑近证件,似乎很吃力地辨认着上面的徽记和文字。半晌,他点了点头,伸出枯枝般的手指,颤巍巍地指了指证件,“…一样…前几天…有个小…伙子…来过…一样的…本本…”他的表述含糊不清,但意思却非常明确。

“高鸦!”

谭静几乎脱口而出。

“妈的!”周莽更是急不可耐,粗暴地挤开挡在前面的苏晴,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总算是抓住点眉目,唾沫星子都喷到老者脸上,

“老东西!快说!前几天来的那个小王八羔子现在在哪?还有!这鬼地方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那只敲梆子的老鬼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通通都给老子交代清楚!不然老子拆了你这个破棚子!”

他粗鲁的动作和凶狠的质问,让那条老黄狗再次站了起来,发出威胁的低吼。老者似被周莽的凶悍压迫,身体微微后缩,枯槁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那只浑浊的独眼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嘲弄。

面对周莽的逼问,老者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抬起了手中的木杖,缓慢而坚定地指向了窝棚后方…那片被浓稠的蓝黑鬼雾彻底笼罩,散发着浓烈死气的乱坟坡深处!

江蝉和苏晴对视一眼,立刻想到了刚才那道逃进乱坟坡的灰影。高鸦的线索…也在这片乱坟坡深处!看来…所有的谜团,都汇聚在这里面了!

周莽却是勃然大怒,“艹!瞎比划什么?你他妈不是会说话吗!”

“够了!周莽!”苏晴是真的生气了,周莽简直就是来添乱的!除了大吼大叫让人讨厌,半点用都没有,“没脑子就闭嘴!没人拿你当哑巴…”

周莽不爽,却不敢正面顶撞,只是在心底把苏晴一块嫉恨上了。

江蝉根本懒得理会周莽这蠢货,对着老者沉声道了声谢,直接提着金刀,朝着那片鬼雾深重的坟坡大步走去!

苏晴和谭静没有丝毫迟疑,立刻跟上江蝉的步伐。

“妈的!你们疯了?一起钻进去找死吗!”周莽看着三人的背影头也不回的走远,半点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又看看旁边如同枯木般的老者和那条龇牙咧嘴的老狗,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终究还是压不住心底的恐惧,一瘸一拐、骂骂咧咧地追了上去。

“疯子!全他妈是疯子!!”

四人的背影先后走出柳树的光晕范围,很快便走远消失在浓重的鬼雾之中。

原地,

一人,一狗。

沉默地停留在散发着微弱绿光的垂柳之下,老黄狗安静地踱到老人脚边,蹭了蹭他的裤管……

老者那张残破可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左眼仿佛被硬生生的戳瞎,剩下的那只右眼,浑浊的仿佛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一动也不动的注视着行动组四人身影彻底走远,消失不见。

一阵阴沉沉的风,贴着乱坟坡吹过来,带着冰冷腐烂的死气。

那无数垂落下来的、散发着绿茵茵微光的柳条,被风轻轻拂动,微微摇曳,如同温柔的手,轻柔地、抚过老者那缺失了耳朵的枯槁脸颊。

浓稠的鬼雾如同一张厚重的幕布,在绿茵茵的光晕外面缓缓合拢,将这一人、一狗、一树、一坟、一座窝棚…重新掩盖在无尽的死寂之中。

——

告别了那柳树与老人,行动组四人一头扎进了浓得化不开的蓝黑鬼雾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沿着坟坡往上,脚下冰冷地黑水越来越浅,一条勉强可辨的湿滑土路蜿蜒深入,前提是那还能称之为‘路’的话。

沿途,两边全是层叠的坟包,仿佛是一座座溃烂的脓疮,密密麻麻地堆积着。有的早已塌陷,露出黑黢黢的窟窿,里面隐约可见腐朽的棺木或森森白骨。

有的坟前歪斜插着残破的石碑,碑文被岁月和湿气侵蚀得模糊不清,少数几座稍显体面的坟前,散落着腐烂、发黑、发臭的、难以辨认出原貌的贡品。

几支白烛在阴沉沉的风中,顽强地摇曳着豆大的昏黄火苗,在深重沉积的鬼雾中散发出惨淡光晕。

一路沿着坟坡深入…土腥味、尸腐味、蜡油的焦糊,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霉烂甜腻,混合着冲进鼻腔,令人作呕。

“嘎——!!”

路旁枯死的树上,一只三眼血鸦发出刺耳的啼叫,仿佛在预警着不速之客的到来,下方歪斜的石碑上,停栖着它的同伴。

更多的血鸦在坟地里,时而用锋利的喙,啄食着暴露在外的腐烂尸块,发出令人牙酸的撕扯声,时而又相互争抢,发出沙哑刺耳的聒噪,让人背脊发毛。

“妈的!这鬼地方!”

周莽跟在队伍最后头,冰冷厚重的鬼雾被湿沉沉的阴风吹来,露在外面的肌肤一下子就起了鸡皮疙瘩,他赶紧加快几步,跟上苏晴三人。

所有人都保持着最高的警惕,继续往里走,有零星的灯笼挂在枯枝或坟头,散发着惨淡的光芒,在浓雾中晕染开一团团微弱的光影。

阴风吹过,灯笼摇晃,在浓雾中隐约勾勒出一些僵硬、麻木、或拖着沉重步伐缓慢游荡的轮廓。它们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无形无质的恐怖与压迫感,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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