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被耶律烈紧紧箍着,两条纤软的手臂攀住他硬实的肩头,嫩软的小脸儿贴着他的耳朵和侧脸,凉丝丝的,带着冬夜的冰寒。她水眸流转,眨巴着眼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想哭,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猛然见到亲人,便止不住地想要落眼泪。
可是耶律烈离开后,身边人对她毕恭毕敬,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并没有受委屈。再者耶律烈也不是她的亲人,这股委屈劲儿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兴许是耶律烈待她太好了,才变得越发娇气了。
耶律烈偏头吻着她凝滑的脖颈和淡香的发丝,柔声说道:“婉婉,我身上是不是太凉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匆匆进门,连外衫也没有脱,身上还带着凉意。
李清婉抱着他摇了摇头。
耶律烈掐住李清婉的纤腰,想要将她抱离自己,想要看看她,可是李清婉却抱着他不撒手,跟个耍赖的稚童。
“让我看看你,嗯?”耶律烈不觉轻笑,
李清婉眼中还有未消的泪渍,不想让他看到。
耶律烈见她不吭气,便只好又抱住她,“怎么了?嗯?为什么不让看?”
李清婉依旧不吭气,她发现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在耶律烈面前变得越来越娇气,变得越来越任性了,不想说话时便不说话,不想做的事情便不做,耶律烈见状只是笑笑,从来不会把她怎么样,所以把她惯得越来越不成样子,连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片刻之后,耶律烈再次用粗糙的大手掐着她的蜂腰,在她耳边轻哄,“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让我看看你,乖。”
其实他们分别也没有几日,但是在耶律烈看来却过了好长好长时间。
李清婉眼中的泪渍已经消散,不怕被他看了,便顺着他,松开娇臂,坐直了身子,抬眼看向耶律烈。
他脸上挂了彩,左边脸颊下有一道长约一寸的伤口,耶律烈身为主帅,且武功高强,却还负了伤,足见战争的激烈。
耶律烈低头,目光如醉如痴地锁定在李清婉的小脸儿上,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冰霜。
他缓缓抬起带着薄茧的大手,用指背轻柔地摩挲着她嫩白透亮的脸颊,那肌肤细腻得仿佛初春的晨露,轻轻一触便能感受到勃勃生机。他的动作是如此小心翼翼,仿若对待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耶律烈的视线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眼中满是爱意与不舍,仿佛要将李清婉的模样、神情都深深地镌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以便在分别后的日日夜夜中反复回味,以解这段时间以来如潮水般涌来的相思之苦。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神情,李清婉有些无所适从,将视线扫到一边。
耶律烈见她看向别处,抬手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儿轻轻抬起一些,柔声哄道:“婉婉,看我。”
李清婉咬了一下软嘟红嫩的唇瓣,怯生生地看向他,他整个人粗粝中带着野性不羁。
耶律烈的视线由她若水的眸子上,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唇色如花瓣般娇艳欲滴,仿佛轻轻一吻便能绽放出无尽的芬芳。
耶律烈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软唇,向李清婉靠近,张口猛地含住李清婉的唇瓣,重重地厮磨辗转。
“唔……”
李清婉在被他衔住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娇唔出声。她被耶律烈那如同橡树般粗壮而有力的手臂轻轻一提,整个人宛如一片轻盈的羽毛,被他提抱了起来,身子后仰,彻底淹没在他那密不透风、深情缱绻的深吻之中。
他的吻,热烈而狂放,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却又饱含着无尽的柔情与渴望。
李清婉能感受到他唇瓣的温热,以及那背后隐藏着的抑制不住的奔腾的情感,它们如同炽热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她内心深处的每一寸角落。
耶律烈张口,滑过她的贝齿,与她缠绵悱恻地交织在一起,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对她的占有与珍视。
李清婉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她的双手本能地攀上了他的肩头,紧紧扣住。
只是这一吻越来越失去控制,灼热得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密集缠绵得仿佛没有尽头,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李清婉的长睫止不住颤动,仿佛置身于一个只有她与耶律烈的世界,所有的喧嚣与纷扰都被隔绝在外。
缠绵痴深的拥吻过后,耶律烈湿润温软的唇瓣吻上李清婉的脸颊,逡巡在她的耳根,轻轻地含住她润嫩的耳垂,动情暗哑的声音在这暗夜响了起来,“婉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不止一次这样说过,但是这些流于表面的语言显得那样单薄无力,根本无法表述他内心汹涌如波涛一般的情感。
李清婉听着他的甜言蜜语,脑袋被他吻得轻轻动换,好似一只被人逗弄着的小猫咪,舒服地闭着眼睛。
李清婉任由耶律烈吻上她的脖颈和肩头,抬手扯开她的衣衫,露出白灿灿的嫩肤,若瓷若玉,毫无杂质。
她的衣衫本就宽大,只轻轻一扯,便从胳膊处滑落,一切娇嫩柔美皆在耶律烈的眼前,好似一株在他面前绽放的娇花嫩蕊。
耶律烈顺势将李清婉放倒在床上,吻上他的唇瓣,再埋首一路吻了下去。
李清婉抱住了他的脑袋,素白的小手包住了他的耳朵。
耶律烈吻着吻着,突然起身寻到李清婉的唇瓣,重重地吻进去,抬起头来,凝视着李清婉已然浮满红晕的小脸儿,“我去洗洗,一会儿就来。”
李清婉最是爱干净,这些天他出征在外,又没有她在身边,便没有那么讲究了。眼下跟李清婉在一起,便想把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省得让李清婉嫌弃。
李清婉迷离在他的亲密中,还没有反应过来,耶律烈这个庞然大物已经翻身下来,将衿被拉过来盖在李清婉毫无遮挡的身上,着急忙慌又慌不择路地向净房走去,中途还把一把椅子给踢翻了。
竟然急成这样。
李清婉用小手揪住被角,露出几根修长纤细的手指,她看着床顶的暖色床帐,方才光顾着沉溺于与耶律烈的亲热里,竟然忘记问他为什么突然从战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