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我哪有那本事?”
两个人各自问答,得出了结论都跟对方没关系。
那么白鹿的行为……就只能是它自己的原因了,大概它看萧启不顺眼。
“它又跑进了猎场里,下一步估计就会有人来抓它这个刺客,也不知能不能躲藏的好。”
别说,元夕还有点儿担心呢。
一旦被抓,它的下场就是死。
“我派人在猎场里照拂它。”
萧止衡又岂能叫这个功臣真被逮了去,必须保护起来。
圣驾很快回了皇城,太医也早已待命,萧启被抬下来后就迅速的得到了救治。
流了特别多的血,但实际上并没有伤及内脏,只是看起来很吓人。
而且这全程他都特别的清醒,并勒令太医不准对外泄露他并无大碍的消息。
外面,已经乱了。
以萧言礼为首,他着重的当着诸多闻讯赶来的人详说萧启的受伤过程。
其中,特别有意的暗示那头白鹿忽然间的出现,又引得父皇前去,就是某个人的计谋。
而这某个人,除了那个突然间跑到猎场去的昱王还能有谁?
这话一出,倒是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以白焘最为激烈。
短短时间,外头险些打起来。
很快的,孟太妃过来了,她最为年长自然摆的姿态最高,斥责在场的所有人。
但随后,她就以自己的身份为由,要守在此处,叫所有人都退下等消息。
她这种命令岂能服众?这种时刻就得大家都在才行,不然某一个人暗地里做了什么小动作,其余人都不知晓。
会吃了大亏。
于是乎,再一次争吵了起来。
萧启在殿内听的清清楚楚,每一个人似乎都在为他考量,句句忠君。
可是每个字都透着自私自利,全都在为自己谋划。
“传旨,派人速速前往黔州,要湘王回京,朕要见他。”
旨意很快传下去,外面争吵的众人也安静了下来。
互相看了看,对了眼神儿,他们意识到皇上是不是不行了?
他要在归西前看看那个被赶出去了很多年的儿子?
“父皇,您是真龙天子吉人自有天相,小伤很快便会养好。
但意图伤您的那头畜生决不能轻饶,就交给儿臣,明日一早儿臣就提着它的头来见您。”
萧言礼跪地大喊,尽情宣布自己的忠君爱父之心。
里面并没有传来回声,但过了一会儿喜子公公出来了,转告了萧启的旨意。
“畜生而已,圣上不与之计较,旁人也莫要去寻它麻烦。”
萧言礼:“……”
父皇到底在想什么呢?
或许……他是有意包庇萧止衡。
短时间内,萧启只能静养,朝政交给各个重臣。
旨意有序的下达,倒是安抚住了人心。
不过这一切都是通过喜子公公的嘴传出来了,谁也没见着萧启的面儿。
孟太妃就稳不住了,态度强势的非要进去看一看皇上。
最终,皇上开口允许她进去了。
急急的进去后,便瞧见皇上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屋子里血味儿仍旧在,点了熏香也盖不住。
孟太妃仔细观察了下,一时也判断不出他的身体能撑多久。
“唉,圣上可吓到我这把老骨头了。猎场里的畜生一向只有被追逐被猎杀的份儿,何时倒翻天罡的胆敢伤了圣上?
这事儿,依我看还是得详查,这里头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孟太妃刚刚在外自然听说了萧止衡夫妇在猎场里的事,那头白鹿也是他们从猎场里带出来了,这事儿跟他们脱不开关系。
“朕认识那头白鹿,是当年朕和贤妃放生到猎场中的。它突然伤朕,怕是为了贤妃报仇,您觉着呢?”
萧启眼神儿幽深,再加上有气无力的语气,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
孟太妃心头咯噔了一下,“这……圣上您想的太多了,畜生野性难驯,这么多年它早就忘了当年是谁放生了它。
您好生养着,既然要见湘王,他应当很快就能回来。”
萧启慢慢的把眼睛闭上,“是啊,朕也想能在咽气之前见一见他。”
他一副撑不住的模样,孟太妃又多观察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不过,在出去后还是想法子接近了一个刚刚侍奉过皇上的太医,询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太医暗暗表示,内脏破损。
其余的话虽没多说,但却等于给了孟太妃一个准话,萧启的确命不久矣了。
孟太妃很快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孟覃,他也激动了起来,“这么快吗?”
心腹也跟着点头,“没想到机会说来就来了。”
“世子身体如何了?”
“回国公爷,世子好多了,今日已出来走动了。”
孟覃深吸口气,“他这段时间又吃了那些药是不是?”
“根据府医的查看,是的。”
下人也觉着无奈,同时觉着国公爷身强体壮,不如再生,这个已经废了不能要了。
“让他快些养好身体回去上值,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还是如此烂泥扶不上墙,这世子之位撤了也罢。”
“是。”
下人快速的去通传。
可想而知孟长昭听到这消息有多生气,“他都快要有长孙了,居然还对我用这种低劣的恐吓之语,当我是三岁孩子啊!”
没错,他刚刚知道柠儿有身孕了。
跟上一世差不多的时间,他儿子要来了。
要知道他的儿子十分聪慧,那时不止母亲喜欢,父亲也喜欢的要命。
戴茵茵站在一旁,十分不理解孟长昭为什么会在听到元柠有孕之后这么高兴?他但凡脑子好使点儿,仔细想想时间对不对,就会发现那个贱人这一胎有大问题。
他好像真的是个傻子!
“回去告诉父亲,我这就去上值。别忘了告诉他,柠儿有孕了,他要有长孙了。”
传信的下人嘴巴抽搐了两下,最后只能应声,“是!”
国公爷真的养了个废物,一个废物能生出什么天才来?肯定还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