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桌摆着刚蒸好的水晶包和温热的小米粥，热气模糊了顾汐蔓眼底的促狭。
她咬着包子，脸颊鼓鼓的，却没闲着，一遍遍地用胳膊肘碰沈青凌：“小疯妞，坦白从宽啊，你昨晚到底撑了多久？说出来不丢人，真的！”
沈青凌舀粥的手顿都没顿，眼皮都懒得抬，径直将一勺粥送进嘴里，仿佛顾汐蔓的话是耳边飞过的蚊子。
可顾汐蔓哪会轻易放过她，立马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就怼到沈青凌眼前——照片里，沈青凌缩在被窝里，脸颊泛着蜜桃般的红晕，睫毛软塌塌地垂着，活像只被喂饱的小奶猫。
“你看你看，这可爱的小模样，”顾汐蔓嘿嘿直乐，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沈青凌的睡颜：“肯定是被照顾得很好吧？”
顾洛这时屈起手指，在顾汐蔓后脑勺敲了个板栗，粥碗都被震得晃了晃：“好了，专心吃饭，再胡闹就上家法伺候。”
谁知这话像点燃了顾汐蔓的兴奋点，她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放下包子就凑到顾洛身边，声音都带着颤：“真的？一会吃完饭就来家法伺候？”
顾洛嘴角抽了抽，算是对小蔓的“变态”有了新认知，只能埋头喝粥假装没听见。
顾汐蔓见他不接话，又转头缠上沈青凌，语气揶揄：“小疯妞，今天我们三个一起‘打游戏’呗？打一整天，你这身子骨应该恢复好了吧？”
这次沈青凌终于抬了下眼皮，长长的睫毛扫过瓷碗边缘，轻轻呼出一口气：“你们玩吧，我歇会。”
“哟，这是怂了？”顾汐蔓立刻挑眉，凑到她耳边反复念叨：
“你怂了怂了怂了......”
“你怂了怂了怂了......”
“......”
朴实无华的激将法。
沈青凌的指尖猛地攥紧了勺子，银勺在瓷碗上划出轻微的声响。
她忍无可忍地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后飞快点开购物软件，当着顾汐蔓的面，指尖一顿，直接下单了一条辫子。
做完这一切，她抬眼，恶狠狠地盯着顾汐蔓圆滚滚的屁股。
可顾汐蔓非但不怕，反而舔了舔嘴唇，露出更期待的表情，甚至还故意挺了挺腰：“什么时候到？我等着呢！”
“这人没救了。”沈青凌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粥碗灌了一大口。
顾洛在一旁默默点头，举双手同意这个观点。
小蔓的奇怪爱好，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早餐在顾汐蔓的持续亢奋中结束。
顾洛收拾碗筷时，忽然提议：“别总待在家里，我们出去逛逛街。等晚上叫上舒柠她们，一起聚个餐，正式把青凌介绍给大家认识。”
“逛街好啊！”顾汐蔓瞬间把“打游戏”抛到脑后，蹦起来就去换衣服：“我要去买上次看中的那条公主裙！”
沈青凌也放下手机，轻轻点头。
能多融入顾洛的圈子，她自然不会拒绝。
半小时后，三人走进市中心的高档女士服装店。
暖黄的灯光照亮一排排精致的衣裙，刚进门，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导购就快步迎上来，眼睛亮得惊人：“两位小姐也太漂亮了吧，是我今天见过最有气质的姑娘！”
这话并非客套——沈青凌穿了件米白色风衣，气质冷艳如雪山玫瑰；顾汐蔓则套着粉色卫衣，像只鲜活的蜜桃，两人站在一起，美得各有千秋。
沈青凌只是淡淡点头，伸手拉住跃跃欲试的顾汐蔓，径直走向礼服区。
顾洛笑呵呵地跟在后面，一副“专职买单”的熟稔模样。
上午的阳光斜斜切过明德二年级八班的窗户。
自习课的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前排同学翻书的轻响。
杨惠惠把下巴搁在摊开的英语课本上，扭头看向顾洛和沈青凌的座位依旧空空荡荡，连桌角的绿植都显得没精神。
转回头，百无聊赖地用钢笔尾端戳着自己的刘海，墨蓝色的笔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涵涵，你说顾神怎么又请假了？”她凑到同桌林涵耳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还有沈青凌，两人该不会真有什么猫腻吧？”
林涵坐在她身旁，脊背挺得笔直，握着黑笔的手指修长干净，笔尖在数学练习册上流畅游走，每一道解题步骤都写得工工整整。
她像是没听见杨惠惠的碎念，视线始终焦着在函数图像上。
“喂，学习机器，回魂啦！”杨惠惠不满地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小臂，撇了撇嘴：“你都稳坐全校第一的宝座了，干嘛还这么卷？连自习课都一秒不松懈，累不累啊？”
林涵这才停下笔，侧过头，声音轻得像落在纸上的墨点：“很快要联考了，我想超过洛舒柠。”
“对哦！”杨惠惠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我都忘了这茬。说起来也邪门，洛舒柠明明看着温温柔柔的，每次考试都能压你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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