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一车拉回来的毒贩尸体，才嗷一声哭出来。
眼泪还没干，就自发带路，把所有人引到毒窝大本营。
谁都以为，缴了两亿现金、五百公斤新毒品，已经是极限了。
结果——天真了。
一推开门，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外头像个烂废仓库，里头？直接是天堂！
水晶吊灯挂顶，金丝地毯铺地，墙上是手绘油画，地上还装了地暖。
更离谱的是——底下还有地下室！
KtV、SpA、私人影院、桑拿房、麻将馆、甚至还有一个小型泳池！
简直比五星级度假村还奢靡！
岳杰峰的房间更是离谱——墙里藏着一扇密码门。
严旭杰撬开后，屋里亮得能当镜子照。
一整墙的现金，捆成砖头摞着。
金条、古董、名表、海外房产合同，堆得比沙发还高。
最离谱的——角落里，摆着三个冰柜。
打开一看——全是整袋整袋的钻石原石。
随便一袋，值几千万。
他站在那儿，盯着看了半分钟。
没说话。
心里只冒了一句话：这哪是毒贩？
这是把整个地狱的金库，搬到了人间。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轻声说：“……通知省厅，准备调运队。
这玩意儿，光靠我们运不完。”
全是金灿灿的大金条！
一堆一堆堆得跟小山似的！
看得人头皮发麻！
角落里头，还码得整整齐齐——
最少五立方的现金！
这事儿，严旭杰真干过！
他记得一万块人民币堆起来，差不多有半立方米那么大。
那一百万呢？差不多一立方米！
一千万？两立方米！
一亿？五立方米！
眼前这堆——
五立方现金，那就是五亿！
……
滴滴滴——
领头那辆路虎一停，十几辆车整齐列队，刹车声一串串响。
缉毒队的人呼啦一下全下了车，站成两排。
车门一开，严旭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踩下来，一屁股坐车头上。
他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天天熬到凌晨三点，这身子真不是铁打的！
副驾驶上蹦下来的是队长邬大斌，脚底生风，小跑着冲到杨飞林跟前，啪地一个立正，嗓门直接掀房顶：
“报告！行动圆满完成！”
“在鄱省刑侦总队副队长严旭杰同志指挥下，缉毒队四十五人，无一伤亡！”
“请指示！”
杨飞林盯着他，一脸严肃：“战果统计了没？”
“报——告！统计完了！”
“好！念出来！让大伙儿听听！”
邬大斌一把接过喊话器，转身就从兜里掏出张纸，面朝广场上乌泱泱的警察，扯着嗓子吼：
“本次行动，以岳杰峰为首的新一代毒贩团伙，全灭！”
“一百六十九人！”
“越境来交易的掸邦军阀赵匡，连带他那十八个狗腿子，一个没跑，全撂这儿了！”
“缴获物品清单如下——”
“现金八亿五千万！
“黄金一吨，折合三亿七千六百七十万！
“新型毒品七百八十五公斤，市价七个亿！
“各类枪支八十九支，子弹一万三千发！
“管制刀具一百九十三把，炸弹三十五枚！
“其他赃物若干，估价五个亿！
“车辆十八台，快艇十一艘！”
“总赃款——十九亿两千六百七十万！”
“完毕！”
啪！
邬大斌敬完礼，扭头就跑，跟逃命似的钻回路虎边上。
严旭杰直接站起来，冲全场大喊：
“兄弟们！给市局的哥们儿，整点狠的！”
“三、二、一——掀！”
哗——
哗哗——
哗哗哗——
十八台车！
前面四台是越野，后排全是皮卡和货车！
一嗓子下去，十四个车斗上的黑帆布，唰地全被扯开！
枪！弹！刀！
钱！金条！毒品！
全他妈露在光天化日下！
那一堆堆现金，亮得晃眼！
那金条在灯下，金光四射，跟烧红的太阳似的！
上百号云城的警察，集体傻了。
刚才听数据，已经够震的了。
可真亲眼看着——
五亿现金摞成墙，一吨黄金堆成山！
这哪是缴获？
这是把银行金库整个搬来了！
现场死寂。
只有大伙儿急促的喘气声，像柴油机在拉风箱。
半分钟，没人说话。
突然——
轰！！！
炸了！
“我操！牛逼啊！！！”
“缉毒队牛逼！严旭杰牛逼！！”
“我这辈子见过最阔的场面，就在今天！！”
“卧槽，那金条是真金吧？能不能让我咬一口试试？”
“你瞅啥呢？快看那些枪！”
“我日，这帮毒贩是把军火库扛来了？！”
“狙击枪、冲锋枪、重机枪……连RpG都有！这玩意儿是人干的？”
“我腿都软了……这要是真开打，得死多少人？”
“他们没死一个？？这怎么可能？？”
“是啊……奇迹吧？”
“……嗯。”
最初，大伙儿眼睛都在金条和钞票上打转。
可等看到那一车车的枪支弹药——
整个广场，忽然安静了。
那些不是玩具。
是能把人打成筛子的玩意儿。
装备这么狠，说明那帮人压根没打算活命。
说明缉毒队，是拿命去换的。
这一堆堆赃物背后，藏着多少子弹，多少刀疤，多少没敢告诉家人的晚安？
啪——
啪——
啪——
杨飞林眼睛发红，眼泪在眶里打转。
他慢慢抬起手，鼓掌。
第一下。
第二下。
第三下……
掌声像潮水，一个接一个，从人群里炸开。
不到五秒，整个广场，只剩下啪啪啪的节奏，震得人心口发烫。
没有欢呼。
没有尖叫。
只有一声声，砸进骨髓里的敬意。
足足三分钟，雷鸣般响着。
最后，是杨飞林抬手，才让这波声浪慢慢停下。
他揉了揉耳朵，咧嘴笑了，冲严旭杰说：
“哈哈哈，差点把我这老耳朵震成聋子！”
“张副队长，你们这回，立了大功！”
“明天晚上，庆功宴！管够！管饱！不醉不归！”
这话一出，满场警察眼睛一亮，全笑嘻嘻望向严旭杰，就等他点头答应。
下一秒——
所有人瞳孔猛缩，下巴掉了一地。
严旭杰摇了摇头。
拒绝了。
杨飞林脸当场就绿了。
“严副队，你……”他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