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爽朗地笑了笑,敲了敲碗边:“王嫂,要不你也来点?今天这肉炖得,啧啧,入口即化啊!”
王嫂连忙摆手:“哪儿能啊,哪儿能啊,咱可没这福气!”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羡慕得要命。
贾张氏听在耳里,气得胸口一阵翻腾。她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恨不得冲出去扯着何雨柱的耳朵吼他一顿,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只能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发狠。
“你得意个啥!小兔崽子,明天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屋内,何雨柱吃得心满意足,顺手又往碗里添了一块肉,嘴角带着不动声色的冷笑。他清楚得很,这点小动作、小气息,全院子的人都瞧在眼里,尤其是贾张氏那种心气儿高、面皮儿薄的人,怕是今晚得气得睡不着觉。
想到这里,他咂了咂嘴,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感。
\"来而不往非礼也,贾张氏,这点子小滋味儿,才刚刚开始。\"他低头,把最后一块肉塞进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心中暗暗发誓,后头还有更精彩的等着她。
另一边,贾张氏越琢磨越气,最终一跺脚,推开门,裹着件旧棉袄就直奔厨房。她翻箱倒柜,找出一把干巴巴的辣椒,心里阴冷地盘算着:“明天,明天让你也尝尝什么叫辣到跳脚!”
厨房里一片狼藉,油烟味混杂着腐烂的味道,但她毫不在意,眼里只有复仇的快感。她找了个破坛子,把辣椒碾碎了和在一起,又加了点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老酱,拌成一团暗红色的糊糊,味道呛得直冲鼻腔。
贾张氏盯着那碗辣酱,眼神阴狠,仿佛已经看到何雨柱吃得满头大汗、痛哭流涕的样子,心里畅快得不得了。
“呵,何雨柱,咱们慢慢算账。”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在心里低吼着。
风在窗外呼啸,夜色越来越深,院子里一片沉寂,只有那间破旧的厨房里,暗藏着即将爆发的暗流。
清晨的天色还未完全亮透,院子里却已经稀稀拉拉地传来了脚步声。露水打湿了青石板,小巷子里泛着一股子湿冷气息。
贾张氏披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衣,佝偻着背,蹲在自家门槛边,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巷口的方向。她眼窝里泛着一圈青黑,显然是一夜没睡好,心里又憋着一股闷气,整个人像被油锅炙烤着,焦躁得要命。
就在她咬牙切齿地想着何雨柱的种种不是时,只见巷子那头慢慢走来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何雨柱。
他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粗布棉袄,脚步轻快,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最刺眼的是,他手上提着一个油纸包,沉甸甸的,隐隐透出油光,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浓烈的肉香,随着他一步步靠近,味道越来越浓。
贾张氏的鼻子猛地一动,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眼睛瞪得溜圆。
“这小子又买肉了?”她心里腾地窜起一股火气,牙齿咬得嘎吱直响,连指甲都恨不得抠进门槛里。
何雨柱自然早就瞧见了蹲在门口的贾张氏,不过他就像没看见似的,步伐又快又稳,鼻子里轻轻哼着曲儿,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
“哟,贾大娘,这大早上的,您晒太阳呢?”他装作一脸关心地冲她打了个招呼,声音还带着点揶揄的味道。
贾张氏憋着一肚子火,脸色阴晴不定,冷哼了一声,嘴角抽搐着:“哼,倒是你,何雨柱,手气真好啊,天天有肉吃!”
何雨柱咧嘴一笑,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嗨,这不是靠自己手艺吃饭嘛,昨儿饭馆剩下点边角料,我给捡了点回来,不值钱的东西。”
他说得轻巧,偏偏那油纸包里流出来的香气勾人得厉害,连远处晾衣服的王嫂都忍不住探头张望了一眼。
贾张氏只觉得自己喉咙干涩,胃里咕噜咕噜直叫唤,可面子又让她死撑着,她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呸!装清贫!谁不知道你是个会算计的,巴不得连锅底都刮干净吃了!”
何雨柱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假意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哎,大娘您这话说得我心口疼啊……行吧,既然您这么说,那这肉啊,我今天还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补补气血!”
说完,他提着肉,悠哉悠哉地走进自家院门,身后留下一串得意的笑声。
贾张氏气得脸都绿了,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家门框上,门框年久失修,发出一声沉闷的咯吱响,似乎也在替她咬牙切齿。
“好啊何雨柱,你就得瑟吧,等着瞧,总有一天叫你哭着求我!”她心头怒火翻滚,脑海里已经开始飞快地盘算着怎么给何雨柱添堵。
进了屋,何雨柱将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慢条斯理地打开,顿时香气扑鼻,炖得酥烂的五花肉泛着油光,一块块油而不腻,皮肉相连,看着就让人直咽口水。
他拿起筷子挑了挑肉块,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这贾张氏啊,脾气大得很,可脑子还不灵光,成天就知道使小手段,也不想想对上谁了。”
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贾张氏这点子伎俩,搁他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真要动起手来,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想着,他慢悠悠地夹起一块五花肉,吹了吹,送入口中,满嘴油香四溢,心里那点小小的得意像泉水似的往外冒。
就在他吃得正欢的时候,外头又传来贾张氏尖细刺耳的叫骂声。
“呸!好个不要脸的何雨柱,仗着自己有点手艺,得瑟得跟什么似的!迟早遭报应!”
何雨柱嘴角一抽,懒得理她,低头继续吃肉。
心里却冷笑着:“嚷嚷吧,贾张氏,嚷破天也没人理你,自己作的孽,自己收拾。”
屋外的风越吹越急,卷起枯叶在院子里打着旋,仿佛也在替这场即将爆发的小风波提前奏响了前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