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儿,我特憋屈,特难受。你说说,我以前是街道干部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 现在又是怎么看我的?”
“世态炎凉,狗眼看人低!”
李子民没搭理范金有的牢骚。
看到小酒馆人满为患,当即戴上了贴标签眼镜。
“李哥儿,你近视啦?”
李子民敷衍一句,扫视四周。
正巧
徐慧真和她对视上了,也挺惊讶。
“徐慧真: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人,特爱讲理,特爱较真,只有生女儿的命......”
李子民乐了。
徐慧真一直有给他生儿子的遗憾,看来,还是算了吧。
又看向忙碌的何玉梅,梁拉娣。
“何玉梅:颜值七分,带娃小能手......”
李子民赞同。
徐慧真,梁拉娣搞不定的小孩子,只要何玉梅出手,一准能搞定。就是徐慧真一直怀疑他惦记何玉梅。
冤枉啊...
“梁拉娣:泼辣好强,坚韧勤劳,善良有正义感。小小年纪,暗恋着某个花心大萝卜......”
李子民摸了摸鼻子。
贴标签眼镜算是旁敲侧击夸他帅了。
“那福安:落魄旗人,沉浸在大清梦。喝酒从不现结,要的就是一个面儿。有颇深的古玩鉴赏水平。请个安,没准赏一两颗花生米......”
只见牛爷打赏了片儿爷两颗花生米,绝了。
“赫舍勒:落魄旗人,绝户。守着祖传三进四合院,成天走街串巷讨生活。酒壮怂人胆的典型代表......”
李子民回忆了下。
邱光谱典型的是喝多了酒,就容易飘。在黑省倒腾粮食,被范金有一下子套出了底细。
将卖祖宅的钱,赔了个精光。
这两个是旗人,清政府被推翻的时候担心遭到清算,这才改成汉人名字。
李子民继续查看。
“李三响:天桥底下的吹糖人,外表憨厚,心思活络。穿街走巷的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数日前,盗窃了新友杂货铺......”
李子民顺势在空间里的笔记本上记下。
这种人,必须送进去铺桥修路,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省得哪天偷到小酒馆,丝绸店了。
“李哥儿,那家伙是不是有问题?”范金有察言观色,看到李子民在对方身上停留了数秒。
当即撸起袖子,想要表现一下。
“别乱来。”
李子民有些无语。
就范金有的脑子,怎么混成街道干事的?
说的初中学历多半是假的。
建国前兵荒马乱的,说是初中学历也没处核实。只要识字,会吹嘘,想混个好工作不难。
因为,
现在文盲多呀。
“张林:张记杂货铺老板。解放前,干过采生折耳的勾当......积攒了不义之财后,转行干起小买卖......”
李子民看向后背微驼的中年人,眼中闪烁冷光。
采生折耳就是对诱拐儿童进行残害:打断肢体,毁容等,致残,致畸再利用残疾儿童乞讨牟利。
别说兵荒马乱的民国,就算是二十一世纪。
依旧有。
各朝各代抓到这种人,都是处以极刑。
清朝是不分首从,一律处以凌迟执行。男性亲属年满16岁处斩,女性亲属及未成年人没入官府。
女的为娼,男的为奴。
李子民记下这人长相,继续看标签。他之所以选择小酒馆,就是因为小酒馆汇聚了三教九流之辈。
“しほみれい:...
唉?
李子民看向一个身穿中山装,风度翩翩的青年人。怎么名字是鬼画符?不对,是小鬼子!
“しほみれい:倭国潜伏在京城的间谍,是新民中学的教导主任,从事情报工作......”
我勒个xx!
李子民看着小鬼子和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眉头皱起。
“是不是那小子有问题?让我打先锋...”范金有定睛一看,那人戴眼镜,穿中山,一看就是领导范。
他惹不起。
“李哥儿,会不会搞错?”
范金有怂了。
“呃,他们看着不像是坏人啊。”张干事顺着李子民的目光看向眼镜男。那一桌,是三个男的。
个个气度不凡,文化人打扮。
“坏人会写在脸上吗?”
李子民一句话,让张干事闭嘴。李子民是来帮忙的,也不是范金有那种愣头青,决定先看看再说。
李子民勾了勾手指头,
范金有,钱干事凑近。
“什么?小鬼子!”
范金有连忙捂住嘴巴,他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幸亏小酒馆吵吵闹闹的没让人听见。
“老钱,你去打探一下虚实。”
范金有不靠谱。
李子民让钱干事去一趟,脑子里琢磨如何自圆其说。因为,其他人可没有贴标签眼镜。
很快,李子民来了主意。
“范金有想不想进步?”
要换一个人,范金有肯定是一脸不屑。但说话的是李子民,这哥们能吃上陈雪茹的软饭。
绝对有两把刷子。
“想啊,做梦都想!”
从街道干事发配到居委会办事员,是范金有一生之痛。每每午夜惊醒,都要以泪洗面。
暗叹倒霉。
当即,
李子民将他的计划说了。
范金有听了后,一脸犹豫:“这靠谱吗?”
李子民眉毛一挑。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算了,还是我去吧。”听李子民一说,范金有立马急了。
“我干!”
这时,钱干事端着一碟卤煮回来了。
“李哥儿,我刚才在他们附近听了下。好像是学校的老师,聊的也是一些教育方面的东西。”
“会不会搞错了?”
李子民哼了下。
“搞教育怎么啦?那些敌特,间谍一个个伪装手段高超。你不知道,最近报纸上刊登的敌特,不少出自教育系统吗?”
钱干事点了点头。
敌特一个个神出鬼没,极其擅长伪装,潜伏。用职业,外貌,谈吐去评判确实不合适。
“有啥证据吗?总不能我们说啥,是啥吧。”
李子民当即。
将和范金有说的法子,又跟钱干事讲了一遍。钱干事听得发毛,总感觉特不靠谱。
但范金有太想进步了。
不等张干事说话,立马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