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毒血流得差不多了,我将丫头的手安放好,然后对小翠说:“我去准备一些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你一定要守在这里,看好丫头。”
小翠应了一声后,我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出门。
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当我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竟然与陈皮不期而遇,而他身旁还紧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裘德考。
陈皮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会从他师娘的房间里走出来,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陈皮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你是谁?为啥从我师娘的房间里出来?”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我是医生,二爷请来为丫头查看身体的。”
陈皮显然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追问道:“你说是就是?我师娘呢?”
我自然知道陈皮对他师娘的关心,于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丫头正在休息,我刚刚给她检查完身体,她需要安静地休息一会儿。”
然而,陈皮并没有因为我的解释而放松警惕,他的目光依然紧紧地落在我身上,似乎想要看穿我的谎言。
就在这时,管家走了过来。陈皮见状,连忙拉住管家,焦急地问道:“这女人是师傅找来的医生?”
管家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是啊,陈皮,你后面这是谁啊?”
陈皮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而站在一旁的裘德考,却突然插话道:“既然这位小姐说可以治夫人的病,不知道我可以看看这位小姐开的药吗?”
我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呵,裘德考,我凭什么给你看?”
陈皮听到我直呼裘德考的名字,心中不由得一惊。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向我,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认识他?”
我毫不犹豫地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如同闪电一般侧身一闪,瞬间来到裘德考的身后。
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我的匕首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紧贴着他的肌肤,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裘德考惊恐地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想干什么?陈舵主,你就这么看着这个女人这么对我?”
陈皮见状,眉头一皱,呵斥道:“你干嘛?”
一旁的管家也惊慌失措地喊道:“张小姐,你这是……”
我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质问,目光冷冽地盯着裘德考,沉声对管家道:“去找二爷,然后派人去找佛爷,说有日本人。”
听到“日本人”三个字,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应声道:“是!”然后转身急匆匆地离去。
而陈皮则死死地盯着我,满脸狐疑地问道:“你姓张?你是张起山的人?”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声道:“关你什么事,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和日本人合作,看二爷怎么惩罚你。”
陈皮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咬了咬牙,辩解道:“为了师娘,师傅打死我都可以。”
我挑了挑眉,嘲讽道:“那如果,他根本救不了丫头呢?”
这句话仿佛触碰到了陈皮的痛处,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张起山等人也匆匆赶到了现场……
与此同时,在山的另一边,一群人正在茂密的山林中焦急地搜寻着什么。他们在山林中穿梭,脚步匆忙,不时地呼喊着一个名字——“盘马老爹!”“盘马老爹!”“盘马老爹!”
这呼喊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要穿透这片茂密的森林,传达到盘马老爹的耳中。然而,除了山林中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突然间,张麒麟的目光被地上的一滩血迹所吸引。他的步伐突然停住,眼神紧紧地盯着那滩血迹,仿佛能透过血迹看到背后隐藏的秘密。
他快步上前,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那滩血迹。血迹已经有些干涸,但仍然能看出它的颜色和形状。张麒麟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小哥,怎么了?”吴协见状,连忙跟上来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张麒麟没有立刻回答,他捡起一片沾有血迹的叶子,仔细地端详着。叶子上的血迹已经渗入叶脉,使得叶片呈现出一种暗红色。
“血。”张麒麟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吴协闻言,心中一紧,他快步朝前走了几步,果然发现一路上都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这些血迹或深或浅,有的已经被泥土覆盖,但仍然能看出它们的存在。
“有血,这儿也有!”胖子也在不远处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惊讶。
吴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凝视着前方,若有所思地说道:“再往前走,应该就是水牛头沟了吧。”
阿贵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紧盯着前方,似乎在回忆着一路上所发现的血迹,心中充满了忧虑。
胖子见状,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迫不及待地喊道:“那还等什么呢?赶紧走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激动,仿佛对前方的未知充满了探索的求知欲。
然而,吴协却犹豫了一下。他站在原地,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阿贵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拉住了吴协的胳膊,他的脸色异常严肃,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老板,绝对不能进去!一定要听我的,真的不能进去!”
吴协一脸狐疑地看着阿贵,不解地问道:“可是,盘马老爹很有可能就在前面啊!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危险而不去救他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甘,显然对阿贵的决定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