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喜欢你。
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秦暖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被他心脏处的温度烫到。
他这次说的很清楚，就是太清楚了才叫人怀疑。
如果我还喜欢你，你就会喜欢我吗？会持续多久，是心动的喜欢吗？
感受到齐玉眼神的注视，秦暖也毅然地看向他，想要确定什么。
齐玉将她的手握的更紧，“我认真思考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你表明心思前就在思考，尤其是我们之间的相处，确实让我感觉到了一些变化。”
他停顿了一下，坦然说出自己的想法：“无论是出于对你的照顾，还是在情感上的陪伴，我们之间都已经越过了兄妹关系。你之前提到的那种疏远感，是因为我也在试着理解你的想法。”
“关于你的感情，我确实有些犹豫，可能是因为从小一直把你当妹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说的对，我看不清自己想法，认不清自己的感情，甚至有段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沟通，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你。相反，正是因为在乎，才会有些不知所措。”
说到这，看着她愣愣的模样，齐玉眼神有些收不住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所以不放过她任何一丝反应，在意识到自己对她的疯狂占有欲后，那种突然降临的冲击对他来说无意是一种天塌的感觉。
如果距离再近一点，他甚至可以捉住妹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事已至此，他没有任何退路了。
齐玉唾弃自己。
明明拒绝的那么干脆，却又不能放下。
不知什么时候她就扎根在自己心里，发芽，成长，占满整个生活。
她的眼神清澈茫然，齐玉很想蒙住她的眼睛。
可他只是轻轻别过她耳边的头发，连攥住秦暖的力道都轻了几分。
“如果你想是兄妹，那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和从前一样照顾你，保护你，如果你依旧喜欢我，男女之间的喜欢——”
他说：“我们以后也可以这样好好过下去。
“我把我的那份喜欢放在你这里。”
“我们关系的主动权，永远在你的手上。”
如果这份爱意让你惊诧，其实我才是那个被吓坏的人。
真的，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人生会有一天发自内心地觉得“承认吧，你喜欢她，喜欢的发疯”。
从喜欢她开始，这个兄妹情，就变得岌岌可危了。
此刻，他整个人就像一片平静的深海，在等她的回答，而他真实的情绪远比此时表现的更为汹涌。
无论是什么，她的回答，都注定不会让他平静。
时间仿佛被拉长，就在他等的心快要炸开的时候，秦暖轻轻环住了他的腰，仰头专注看着他：“哥哥....”
秦暖更加靠近。
“我来的时候就想，如果再见到你，哪怕你有一丝丝的对我心疼，为我难过，我都会再一次喜欢你，我控制不住，一见面就控制不住的喜欢你。”
齐玉深吸了口气。
她的目光不躲闪也不退让，大大方方如同她一直以来的心意。
“我很想你，哥哥。”
“不管在哪里，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都在想你。”
齐玉形容不出心中此刻内心膨胀的激动究竟是什么。
甜蜜，丰盈，炽热。
他感到混乱，绞尽脑汁想要找到一个准确的词，可却徒劳无功。
齐玉抱住秦暖，一再收紧手臂，想要把她整个人嵌在怀里一样。
秦暖听见他低声说：“那就回去再骂你。”
“....为什么骂我？”
“闭嘴，别破坏气氛。”
“....”
*
一旦打破常规，事情往往变得简单起来，秦暖坚持要自己抱着蛋，齐玉跟在她旁边，这一切都很好，如果能忽视他不停的说教。
他骂秦暖不好好当人去当救世主。
“你眼中的世界根本没有自己，完全不知道如果你受伤了甚至没命了对我来说有多痛苦，总认为自己微不足道，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你....”
见小家伙捂住耳朵，齐玉气不打一处来，“我还吵到你了是吗。”他把那只手拿开。
本来在好好走路，她突然停下，幽怨瞅着：“哥哥，你真的很吵诶，而且我有一件神级防御法器呀，我很惜命的。”
“我不是为了你好？”
“是为我好，我知道的哥哥，就是，我也不全是你说的伟大，我也不当圣母，我只是很在乎你，很在乎喜欢我、爱我的人，而且我有分寸的，不会真的让自己'伟大'的牺牲。”
最后一点旖旎气氛在争论中消失不见，二人争得脸红。
秦暖最后急的跳脚证明自己清白：“你真的在乱讲！我是想保护你才在戒指里设置了破界符，要不是你作死，自己陷入危险中，我也不会受伤！说到底，齐玉你是不是要叫我一声救命恩人，你就这样对待你恩人的？！你又打我？！我要生气了！”
倒霉蛋在地上滚了一圈，瑟瑟发抖，找了个远离战斗中心的好地方躲起来。
齐玉拽着她，一巴掌抽她屁股上，“我需要你来救我？你有这么大本事得意上了，我教你那些阵法符咒是让你自保，不是让你研究禁符的。我的命对你重要，你的命难道就轻贱吗！”
透过他的声音，那种无奈和叹息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一点点渗进她的皮肤，钻进她的心里，让人跟着沉重起来。
秦暖喉咙发紧。
她知道他也害怕，害怕自己出事，可是....下手也太疼了。
她主动抱住覃霆，头埋在他的脖子里，闷闷的喊他：“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会更爱自己。”
哪里会有那么多救世主，她也不是为了救别人而满足自己的道德感。
道德这东西，在她过往人生中早就没有了，齐玉不知道，他才是她的救赎，任务已经不再重要，她只想他好，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要好好的。
齐玉无法说的是秦暖的这副模样实在能刺激到他，让人对此又爱又恨，正愁怎么教训她，她稍微纠缠上来哭唧唧地能让人没脾气。
人是他带大的，脾气是他惯的，处事风格也近乎一样，算了，是自己没有好好教她。
于是他低头，用温柔堵住她的唇瓣。
“以后我会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