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用力抓着胸口，大口喘息。
疼。
心疼。
另一只手扶住了头。
头也疼。
风澈痛得想骂脏话，却如同溺水之人，什么都说不出来。
什么姐姐？
风澈费力想，心里却浮现出一个声音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和困惑。
是，那个声音是姐姐。
月神的姐……不，不是月神。
风澈疼得撑不住身体，跌坐在地上，都不知道该顾头还是顾心脏，总而言之，痛彻心扉，头痛欲裂都不足以言明她此刻的痛苦。
“风澈！风澈！”
腾蛇原本还在四处闲逛，听到这边传来异常响动，赶紧冲回来，就看到风澈这副样子。
风澈抬眸看向腾蛇，瞪大的眼睛充血，一缕缕血丝如蜘蛛网一样遍布眼球。
风澈一把抓住腾蛇，心里建设了许久，才有低哑着声音，说出一句话，“月神，月神还有一个姐姐？”
知道月神有一个姐姐，她为何会这般难受？
闻言，腾蛇一怔，“姐姐？”
月神还有姐姐这种东西吗？
“我不知道啊。”腾蛇摇头，“从未听说过这事，比我更早的那些兽族也从未提过月神还有什么亲人，我只知道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性格也不是很好，就和你……总而言之，据说特别冷漠无情。
如果有亲人的迹象，兽族之间口口相传，多少也会有些痕迹。”
腾蛇本来想说传闻中月神的恶劣性格和风澈做坏事差不多，传闻中的月神也挺冷酷的，毕竟是创世神明，冷漠些也正常。
天地初开的生灵即便得到造化，知道月神的脾气也不会轻易去招惹她不是。
她创造世界又赋予万物生机，惹她不高兴，随时将她恩赐的生机收回，多可怕？
风澈干脆躺在地上，试图缓解这种疼痛。
一点用都没有。
都是什么事？
早知道就不好奇去听了。
声音是没有了，可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窥探的天机，被无形中强行了降下某种惩罚。
成为魔界之主后，什么天道惩罚她逐渐早就无需在意，如今再经历这些，还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惩罚，真是……痛苦倍增。
风澈叹气。
“风澈，你到底怎么了？”腾蛇看风澈那充血的眼睛，简直头皮发麻，血丝密密麻麻，她的眼睛似乎下一秒就会当场爆开。
风澈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怎么了？
她不也是不知道么？
风澈平躺在地上，最后不知怎的，再也没有动过，腾蛇推了推她，见她没反应，挣开了手。
“唉~”
叹息声响起，红色身影凌空出现在风澈身旁，缓缓落地。
“你是那只狐狸？”腾蛇看到火狐，有些意外。
风澈是追她来这的？
上当了不是。
火狐抬起爪子落在风澈眉心，风之力渡入，下一秒，风澈翻身坐骑，扶着额头的手掐住了想火狐的脖子。
从风澈翻身做起到掐住火狐脖子把她按在地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也是相当迅速，不过短短一息时间。
火狐细长的眼睛瞪圆，“你骗我！”
她没有昏厥！
风澈揉了揉心口位置，或许是火狐的法术起了作用，她的头和心是都不疼了，可也因为刚才太疼，以至于现在还能隐隐感受到痛楚。
也是因为不疼了，风澈眼睛的血丝也散去了不少，至少没刚才那么吓人。
“不骗你，你怎么上当出来？”风澈手指收紧了几分，“说，随风还要你做什么？”
骗她？
那又如何？
有效果就行。
火狐咬肌都变大了，“那你呢？想起了什么？”
风澈回想刚才听到的那些声音，表情没有变化，她冷漠回道：“没有。”
想起来是没有，声音是听到了很多。
火狐这话的意思，是她来到此地后该想起什么？她真的和月神有关？难道她是月神叫的那个姐姐？
风澈越想越觉得玄乎。
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哪怕是听到那些对话，都觉得是陌生人在说话罢了，一点都没有代入感。
除了最后……
最后月神问九邪，她姐姐是怎么死的？
她轻喃了一声姐姐，当场头就炸了，心脏也炸了，痛得要死。
“既如此，这个办法也就没用，我只能说这些，因为我只知道这些，你大可以用搜魂之术对付我，你也看不到更多。”火狐知道风澈的能力，大大方方深长脖子，一副任由你宰割的模样。
风澈盯着火狐看了半天，没有那么做，拿出那个熟悉的笼子，把火狐关了进去。
火狐感受到熟悉的地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马上跳起来。
“欸！”
能不能换个地方？
“随风不是助你修仙？还让你做事，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么不一般，想来他肯定会再出现，无论是为了月神还是那个姐姐。”风澈说到最后那句话时，加重了语气。
对风澈的话，火狐没有任何反应。
她根本不知道什么事，哪里知道风澈所说的“月神啊”，“姐姐啊”有什么关联在其中。
风澈也没放过火狐的一点反应，见她对此毫无波澜，微微拧眉。
她是真不知道么？
“都现身了，没有什么想说的？”风澈抬眸，视线扫过眼前一切。
特意引她来这个地方的目的？
“那你呢？你没有想起什么？又或许有没有听到什么？”火狐思索半天，抛出这个问题。
风澈沉默。
“随风说了，你肯定能听到什么，听完之后，你会更想对付天道。”火狐继续说，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她什么都说的憨憨状态。
对付天道。
腾蛇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表情拧巴在一起，看着风澈的眼神也变得复杂。
风澈是要和天道为敌啊？
她可真敢啊。
“还有呢？”风澈的语气变得危险。
他们向利用她对付天道？
腾蛇后退了半步。
“什么？”火狐没反应过来。
“随风还和你说了什么？”风澈难得解释了一句。
火狐眼珠子转开，不敢直视风澈，“只有这些。”
风澈冷笑，打开笼子的门，伸手进去，把火狐抓在手里，只见她掌心魔力凝聚。
下一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