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那边你准备怎么处理?”
紫霄剑宗巍峨的紫极殿内,白悠悠与时慕雅等人围坐在青玉案前。
殿中烛火摇曳,在众女娇柔的身体曲线上投下斑驳光影。
小白的紫极殿如今已成了武器少女们的临时据点,只是因为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原因,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时慕雅纤长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向来从容的面容难得显出凝重:
“妖族和人族不同,他们整个族群都结成了部落联盟。
最棘手的还是令符在蛟龙部族手里,他们是妖族里最为强大的种族,那些家伙大多都是依靠鳞片利爪,对于武器并不像人族这样重视,所以想要故技重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妖族啊......”
白悠悠单手托着腮帮子,脸上看不出多少担忧:
“妖族这事儿真不用太紧张,他们虽然表面看似铁板一块,但实际上每个部落因为利益以及信仰不同,也是各怀心思的,而且有不少妖族部落当年是反对进攻我们国家的。”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斗技场遇到的那个名叫王武的虎头妖族。
那家伙信誓旦旦的说着绝不会趁人之危的样子,倒是比许多人模狗样的人类修士顺眼的多。
只可惜死的太早了……
“只要紫元霜把魔修那边也摆平了……”
少女摇了摇头,忽然坐直身子,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到时候咱们左手仙门右手魔宗,我就不相信那些妖族的老狐狸会选择和我们死磕到底……”
话锋一转,她透过紫极殿门,仰头望向天际悬浮的故国都城。
琉璃瓦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各种各样的磅礴气机正在云端纠缠碰撞,震得漫天流云都碎成絮状。
“真正需要忌惮的在上面,那里聚集着正道、魔道以及妖族的顶尖战力,这才是要命的变数。”
而就在白悠悠看向殿外的时候,苏夜忽然风风火火冲了进来,高束的马尾随着她的跑动一跳一跳的,丰润的胸脯随着喘息剧烈起伏:
“刚收到元霜的传讯!魔道的地字令符已经被她给毁了!”
她扬了扬手中闪着微光的玉简,笑容比殿外的艳阳还要明媚,
“虽说这次行动导致玲珑前辈陷入沉睡,还有些姐妹挂了彩,但万幸……大家都活着回来了,算是大获全胜!”
“我说什么来着!早说元霜姐肯定能行的!”
顾思阳兴奋的说道,马尾辫在脑后一翘一翘的。
苏兰儿倚着雕花门框,挑了挑眉头:
“也不知道是谁前几日抱着柱子念叨'元霜姐要是搞砸了可怎么办呀',可没像今天这么……”
她话还没说完,小嘴便冷不防的被一双纤纤玉手给捂住了。
“啊啊啊!”
只见顾思阳整个人如同炸毛的猫咪一样大声说道:
“这段掐掉不许播!”
这欲盖弥彰的模样逗得满屋子的姑娘们笑作一团,檐下铜铃被微风吹得叮咚作响。
夜琉璃不知何时绕到白悠悠身后,胳膊一伸就环住了她的脖子:
“要我说呀——还是悠悠姐用人得当,对不对?”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垂,惊得白悠悠颈后汗毛都立了起来。
自打那日当众合体后,这小妮子像是解锁了什么新的性癖。
已经不满足于私下里和白悠悠卿卿我我了,逮着机会就要在众人面前秀恩爱,把两人的关系展示给所有人看。
不过她这跟之前判若两人的大胆作风,倒常把向来从容的白悠悠闹得手足无措。
“哎哟喂——”
时慕雅故意拖着长音,纤指在鼻尖扇了扇,
“这恋爱的酸腐味儿熏得我头疼。”
“喂喂,哪有当妈的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接着她又转过身来扯了扯夜琉璃白皙的脸蛋,“还有你!不要总跟那个老想找乐子的女人学些乱七八糟的!”
闹够了才想起正事,白悠悠转头望向苏夜:
“苏姨,元霜说什么时候回来了么?”
“没有,她说要给悠悠你个惊喜。”苏夜摇了摇头说道。
“惊喜吗?”
想起紫元霜往日那些惊世骇俗的\"惊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别是惊吓就谢天谢地了......”
话话音未落,大厅的上空突然出现了空间波动,一个阵法凭空出现。
“那是什么?”
众女顿时戒备起来,然后就看见一个黑影出现在白悠悠头顶之上,朝着她当头砸来。
白悠悠一惊,当即朝后退了一步躲了开来,接着那黑影便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哎呦!!”
那黑影发出了吃痛的娇呼声,“悠悠,你为什么要躲开啊,就不能用公主抱的方式好好接住我吗?”
“还说呢,你突然掉下来,不攻击你都算是克制了。”
白悠悠白了地上的黑影一眼,众人这才注意到趴在地上摔得惨兮兮的紫发少女,正是紫元霜。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惊喜,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了!”
紫元霜揉着自己疼痛的屁股站了起来,然后指了指另一边,
“不是我啦,是她才对!”
这时候白悠悠才注意到紫元霜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刚刚她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只能说明要么是她的隐匿气息的功夫很好,要么是她实力远高于自己。
“元霜,这人是?”白悠悠一脸警惕的说道。
没等紫元霜解释,那个戴着兜帽的家伙自己将兜帽摘了下来,露出藏在兜帽底下的真容。
那是个长相妖魅的女子,黑发黑瞳,眼角还有一颗泪痣,此刻正盈盈的笑着。
然而在看清她面容的刹那,在场众人皆是脸色骤变,时慕雅更是祭出了自己的本体,大厅里顿时剑拔弩张!
“墨蝉衣!你这叛徒竟然还敢主动找上门来?!”
时慕雅语气森寒的说道,要说在场谁最痛恨墨蝉衣非他莫属了。
不仅是因为她的背叛导致国家覆灭,就连她挚爱的死亡也和这人脱不了关系,她怎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