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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明为了减肥,最近慈宁宫的晚膳向来清淡,今日却添了几道精致荤腥。粉蒸荷叶鸡用新鲜的嫩荷叶裹着,揭开时清香混着肉香扑面而来,油亮的鸡皮泛着琥珀色,慧明用银筷夹了一小块,入口即化,眉眼都舒展开来。

“还是这荷叶的清香味儿解腻。”她笑着点头,又给胤禛碗里添了一筷子酸竹笋,“你小时候就爱吃这个,酸得够劲,配着白粥能多吃两碗。”

胤禛接过,用勺子舀了些竹笋拌在饭里,笑道:“额娘记性真好。那时候总缠着御膳房的师傅,让他们多放些醋,酸得龇牙咧嘴还不肯停。”

慧明被他逗笑,眼角的细纹都染上暖意:“现在成了皇上,倒不怎么见你吃这些酸物了。”

“不是不爱吃,是怕失了体面。”胤禛放下筷子,给慧明续了杯温热的银耳羹,“不过在额娘这儿,自然不用讲究这些。”他看向那盘蘑臻,“这蘑臻是今早刚从京郊竹林采的,让御膳房用高汤煨了,您尝尝,保准鲜。”

慧明夹了一筷子,鲜美的汤汁在舌尖化开,她满意地点头:“是鲜。难为你还记得额娘爱吃这些时鲜玩意儿。”

母子俩边吃边聊,从京郊的收成说到宫里的花事,胤禛说起昨日御花园的红梅开了几枝,慧明便接话说明日让宫女剪几枝来插瓶,气氛温馨得像寻常人家。

吃到一半,慧明忽然想起什么,状似随意地提起:“昨日让世兰来这儿说了几句话,她性子还是那样,毛毛躁躁的。”

胤禛舀羹的手顿了顿,随即笑道:“世兰就是这点直爽性子,没什么坏心眼。额娘多担待些。”

“担待是自然,”慧明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世兰她性子单纯,虽说平日里骄纵了些,到底本心不坏。我让她往后多照看莞贵人的胎气,也算是给她找点事做,磨磨性子。”

胤禛沉默片刻,道:“额娘考虑得周全。莞贵人那胎确实不是很安稳,有世兰盯着,朕也放心些。”他知道慧明的用意,既是约束华妃,也是平衡后宫,这份苦心,他怎能不懂。

慧明见他明白,便不再多言,又夹了块鸡皮放进他碗里:“快吃吧,一会儿凉了。你呀,总是操心这操心那,自己的身子也得顾着。”

胤禛笑着应下,低头吃饭。窗外的暮色渐渐浓了,宫灯次第亮起,映着殿内的暖意,竟让人忘了这是规矩森严的皇宫。或许只有在母亲身边,他才能暂时卸下帝王的重担,做回那个会为一口酸笋咧嘴的孩子。

晚膳毕,宫女撤下碗筷,奉上消食的香茗。慧明靠在软榻上,胤禛坐在一旁给她捶着腿,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额娘,过几日儿臣陪您去倚梅园走走吧,想必过些日子那边的梅花该开了。”

“好啊,”慧明眯着眼,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去看看雪景,赏赏梅,再烫壶热酒。”

母子俩又说了些闲话,胤禛才起身告辞。走出慈宁宫,轿辇踏过青石板路,发出平稳的声音。皇上胤禛靠在明黄色的软垫上,眼帘轻阖,指尖摩挲着扶手上雕刻的龙纹,纹路的凹凸感透过指尖传来,让他纷乱的思绪稍稍沉淀。

刚刚在慈宁宫的暖阁里,和额娘提起的梅花还在心头萦绕。皇上胤禛想起了,那年冬雪,纯元皇后站在倚梅园的梅树下,红裙映着白雪红梅,笑起来眼尾的朱砂痣比花还艳。

而甄嬛……那日在御花园初见,她穿着素色宫装,竟与记忆里的纯元有了几分重叠。

他想起甄嬛的诗,“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字句间藏着的风骨,倒比后宫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女子多了几分意思。这些日子忙于朝政,竟有些日子没去碎玉轩了。

“苏培盛。”皇上忽然开口,声音在轿辇里显得有些沉闷。

“奴才在。”苏培盛连忙凑近,手里的拂尘轻轻搭在臂弯。

“先不回养心殿,去碎玉轩。”

苏培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躬身应道:“是,皇上。”他转身对着抬辇的小太监扬声道,“起驾——碎玉轩!”轿辇的方向悄然转了个弯,朝着东侧的碎玉轩而去。

那年的王府,海棠开得正盛。胤禛刚从书房出来,就见廊下站着个绯红色的身影,裙摆拂过青石板,带起一阵淡淡的香。她正伸手去够廊边垂下的花枝,皓腕轻抬,鬓边的珍珠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像落了两滴月光。

“你是?”胤禛停下脚步。他认得府里所有的人,却从未见过这般气韵的女子。

那女子转过身,屈膝行礼,声音像浸了蜜的泉水:“妾身乌拉那拉氏,奉额娘之命,来照看妹妹宜修。”

是侧福晋宜修的姐姐,纯元。胤禛恍然。侧福晋宜修永远端着得体的笑,回话时总先看额娘的眼色,连给他布菜都要按规矩来,分毫不差,却也分毫不乱。可眼前的纯元,眼睛里有光,像盛着满院的春色,直直地望过来,没有丝毫闪躲。

“姐姐有心了。”胤禛颔首,目光却忍不住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绯红色衬得她肤色胜雪,眉眼间的端庄里藏着几分灵动,竟让他想起幼时读过的诗——“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舞雪”。

自那以后,王府的书房里便多了些不同的声息。纯元会带着亲手做的点心来,与他谈论诗经,也会安静地坐在一旁弹琴,琴声清越,能洗去案牍的疲惫;见他写策论,便研墨铺纸,偶尔点评两句诗画,竟与他心意相通。

“这《远山图》少了几分野趣。”她指着他刚画完的画,指尖点在留白处,“若是添两只飞鸟,倒像有了魂。”

胤禛提笔添了几笔,果然意境大变。他看向纯元,她正望着画笑,眼尾弯成好看的月牙。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王府的亭台楼阁,因她而有了温度。

“额娘,”胤禛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儿臣与宜修只有敬重,与纯元才是心意相通。求额娘成全。”

德妃气得发抖,却拗不过他。终究,纯元还是进了府,成了正福晋。大婚那日,纯元穿着正红色的嫁衣,站在他面前,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王爷,”她轻声说,“往后,妾身只信你。”

那时的王府,总回荡着琴瑟相和的声音。纯元的琴技是宫里教的,却偏偏合了胤禛的心意——她不弹那些靡靡之音,偏爱选些清越激昂的曲子,像《广陵散》里藏着的侠气,《平沙落雁》里裹着的疏朗,总能让他从繁杂的公务里挣脱出来,静坐在一旁听上一下午。

纯元的眉眼是极合他心意的。不似寻常女子的浓艳,只淡淡一抹黛色描了眉,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时像含着两汪春水,沉静时又带着几分疏离的清贵。他常看她临帖,腕骨纤细,握着狼毫在宣纸上走笔,写的是他喜欢的魏碑,笔锋里竟有几分他看不懂的柔中带刚。

“爷看什么?”她抬头,颊边泛起薄红。

“看你。”胤禛直言,伸手拂去她鬓边的一缕碎发,“看你便觉得,这世间的烦扰都远了。”

纯元低下头,指尖在砚台上轻轻碾着墨:“能让爷舒心,是臣妾的福气。”

府里的人都说福晋性子太软,连侧福晋宜修都比她更像王府的主母——宜修会在他处理事务时递上参汤,会提醒他哪些人该笼络,哪些事该避讳,像个精明的账房先生。可纯元从不。她只在他晚归时留一盏灯,在他蹙眉时弹一曲琴,在他说起朝堂纷争时,安静地听着,偶尔说一句“爷心里有数便好”。

那年冬天,漕运贪腐案牵连甚广,乌拉那拉氏的其中一支也卷在里面,按律当斩。德妃在宫里急得上火,派了三个太监来传话,让胤禛“看在宜修怀着身孕的份上,网开一面”。宜修挺着肚子来到在他书房外,为乌拉那拉家族,她冻得脸色发白,一遍遍地说“求王爷看在往日情分上”。府里的长史、嬷嬷,甚至连洒扫的仆役都知道了风声,私下里盼着王爷能松口。

唯有纯元,像什么都没发生。她依旧每日给他准备早膳,依旧在他睡前弹半个时辰的琴,绝口不提“求情”二字。

最终,胤禛还是按律处置了那名罪臣。消息传出去,朝野上下都说他“铁石心肠”,连德妃指着他,说他冷心冷肺,府里的下人见了他,都怯生生地不敢抬头。

那晚他回房,见纯元正坐在窗边剪灯花,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他们都骂我冷酷无情。”

纯元放下剪刀,转过身来,伸手抚上他的眉心,指尖带着微凉的暖意,眼神满是心疼的说:“爷心里苦,臣妾知道。”

“你为何不求我?”胤禛问,声音有些发哑,“那是你乌拉那拉氏的人,你求一句,哪怕是违心的,我……”

“求了,爷便要为难了。”纯元打断他,眼底的光清明而坚定,“爷是做大事的人,心里装着的是法度,是天下。臣妾若是求了,爷应允,便是坏了规矩;爷不应允,又要惹旁人说您薄待发妻。臣妾不愿爷两难。”

她顿了顿,轻轻握住他的手:“家族的情分是情分,爷的难处是难处。臣妾选爷。”

那一刻,胤禛忽然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这世间的人,要么求他权势,要么怕他威严,要么盼他徇私,唯有纯元,看得见他铁面下的挣扎,懂得他不得不硬起的心肠。她不要他做徇私的王爷,只愿他做心安的自己。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闻着那淡淡的玉兰香,低声道:“元元,往后有我在,谁也不能让你受委屈。”

窗外的雪落得紧了,王府的屋檐下挂起了冰棱,可房内的烛火却暖得像春天。从那天起,纯元便彻底走进了他心里。

慧明“去世”的那年,胤禛才11岁。他被送回德妃乌雅氏身边时,德妃坐在一旁,眉眼温柔地逗着小儿子,银铃般的笑声从暖阁里飘出来,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他心上。

他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慧明留给他的那枚素银平安扣,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太监通传“四阿哥来了”,德妃才漫不经心地抬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来了?站着做什么,坐下吧。”

那之后的日子,他像个透明人。德妃的目光总追着胤禵,给他喂最精细的米糕,给他唱江南的小调,夜里胤禵哭一声,她能披衣起来哄半个时辰。而胤禛呢?他的书念得好不好,身上的衣裳暖不暖,甚至有没有按时吃饭,德妃似乎都无暇顾及。

黑暗像是潮水,一点点漫过他的童年。他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把所有的委屈和渴望都藏在心底,只在无人时,摩挲着那枚平安扣,想起慧明曾抱着他说“咱们胤禛是最乖的孩子”。

直到遇见纯元。

她像一道光,猝不及防地照进他的世界。她会记得他不喜吃葱蒜,每次备膳都亲自叮嘱厨房;他夜里看书,她会端来温热的杏仁茶,不多言,只放在桌边便悄悄退下;他因朝堂之事烦忧,她便弹一曲《平湖秋月》,琴声里没有劝慰,却能让他躁乱的心慢慢静下来。

有一次,他生了场急病,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有人在他额头上敷冷帕子,轻声唤他“爷,喝点水”。等他醒来,才发现纯元守在床边,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手里还攥着半干的帕子。

“你怎么不歇着?”他声音沙哑。

纯元笑了笑,端过温水喂他:“爷不好,臣妾歇不安稳。”

他性子冷硬,朝堂上从不留情,府里的人都怕他。可纯元不怕。她会在他动怒时,递上一杯清茶,轻声说“爷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她会在他因德妃的偏心而落寞时,拉着他去看院里的花,说“花有花的时节,人也有人的缘分,不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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