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笙则静静地躺在床上,心情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小禾是否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也不知道李若兰和张耀祖之间到底会说些什么。但她觉得,只有弄清楚这一切,才能解开心中的谜团。
张耀祖脚步踉跄地走到自己的院子里,突然间浑身一颤,仿佛被一股寒意穿透。他茫然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沌,完全想不起自己刚才去了哪里。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只觉得那里隐隐作痛,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了一下。张耀祖的思绪愈发混乱,就像被搅乱的一池春水,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回忆起一些片段。好像是去了“存菊堂”看热闹,可具体看到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在那里不小心惹恼了张大帅,然后就被抽了几鞭子……
张耀祖一边想着,一边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一进门,他便扯开嗓子大喊:“水仙,我跟你说,这热闹可真不好看啊!我爹气坏了,居然拿鞭子抽我!”
水仙闻声急忙迎上来,看到张耀祖身上的鞭痕,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她连忙说道:“公子,您没事儿吧?都怪水仙不好,不该让您去看热闹的,平白无故地让您受这份罪!”
张耀祖连忙摆手,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挨几鞭子算不了什么。还好你没去,不然以我爹那发疯的性子,恐怕连你都要被误伤呢!”
水仙听了,心中愈发愧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张耀祖最见不得水仙哭,他赶紧说道:“好啦,好啦,别哭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好,水仙听公子的,不哭。”水仙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然后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帅真的发了很大的脾气吗?”
张耀祖心有余悸地点点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还能感受到父亲的怒火。“对啊!”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我爹他……他真的非常生气,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生气。”
水仙见状,连忙安慰道:“可能大帅真的太生气了吧!不过,他毕竟是您的父亲,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好的。”
然而,张耀祖却不以为然,他皱起眉头,反驳道:“我爹就是一个脾气差的主,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他总是对我发脾气,一点也不理解我。”
就在这时,一个急切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张耀祖和水仙的谈话。“少爷,少爷!”
张耀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不耐烦地转过头,看着那个匆匆跑来的丫鬟,没好气地问道:“又怎么了?”
丫鬟小婷气喘吁吁地跑到张耀祖面前,满脸泪痕,泣不成声地说:“少爷,你快去见夫人最后一面吧!”
张耀祖闻言,只觉得这丫鬟是在胡言乱语,他瞪大了眼睛,怒斥道:“大白天空的,你说什么胡话?我母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要见最后一面?”
小婷却哭着说:“是真的,少爷,夫人她……她快不行了,你再不去,就真的见不到夫人了!”
“这……”张耀祖面露难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本以为这次又是李若兰在故弄玄虚、无事生非,可又实在舍不得离开水仙。于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水仙身上,似乎在等待她的指示。
水仙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轻声说道:“公子,快去吧!”她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张耀祖听了水仙的话,心中稍安,但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他一步三回头地望着水仙,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与此同时,在自己房间里的李若兰早已泪流满面,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与张耀祖见最后一面,以了却自己最后的心愿,然后坦然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