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捂着自己的脑袋,有些痛苦,用力的想着自己的名字。
在发现自己想不起自己名字的时候,他表情更加痛苦了!
他居然真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青年怒了:
“你到底是谁?没有给我取名字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给我取名字?为什么?为什么?”
刘易守呆立在现场一动不动,看着自言自语的大公子,和老校长的症状简直一模一样!
他躲在了一边,偷偷的摸出了电话,拨打出一个号码,刚刚拨通就急忙说道:“教授,救命啊!我顶不住了!”
“陛下又犯病了?老刘你饶了我吧,陛下的症状我真看不了!
他老人家想不发病还好,一发病想一出是一出,几年前皇帝说不干就不干了。
这两年又在却暗中指使人在民间四处捣乱,查到了是他指使的,我们连动都不敢动,大家以为他老人家想复辟,回来了却把皇帝位子给废了。
我劝他可以君主立宪,反正他也不管事儿,他说我在逼他,几个月前还挨了老校长一顿打,我自己还在医院躺着呢。
你饶了我吧老刘,我求你了,这症状过几日自己就消失了。”
对面的话充满了无奈,刘易守硬着头皮道:
“不!这次不是陛下!是陛下,哎呀,是老校长的长子,刚刚被废的陛下,你快来吧!”
“嚯!这位陛下啊!我能治!他什么病,我带着设备过去。”
“和老校长一模一样!”
“滚!”
“真的啊!”
“老刘,我求你了,你饶了我吧!老爷子是这样,老校长是这样,这大公子也是这样!
我真的不行!真的不行啊!
对了,比去找荀彧,荀彧擅长治这个!老爷子如今很平和!”
刘易守都快哭了,他的情报组织不包括监控皇室,监控皇室子弟的应该另有其人,具体是谁,他也不清楚。
对于荀彧他只知道个大概,他哪里知道荀彧是怎么把曹老爷子忽悠的以为在梦里啊!
荀彧他早就去找过,那人却自称发过誓言不再使用超能力。
刘易守忽然感觉有人拍自己肩膀,吓得顿时一激灵。
就见这位刚刚退位几个月的新皇怒视着他。
刘易守试探性的问道:
“陛下,咋了?”
“父皇不是让你把那人砍了么?你怎么把他放了?人都跑了还不去追?”
刘易守都哭了!
哪有人啊!
只是,他能怎么说呢?
他拱手道:“我立刻派人把他抓回来!”
说完急匆匆的向着远处而去。
青年冷笑,这帮人真是大胆!
那黑衣人明明是向着东方走的,这刘易守却去西方去追。
那黑衣人就在那侍卫面前跟他打招呼,侍卫却装作没看见一般。
这帮人连演都不演了!
看来父皇老了,真的被架空了!
他急匆匆的走向了另外一个别墅,那是他爷爷曹操的别墅。
刚刚走进去,就喊道:“爷爷,我是……”
青年一阵摇头,他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忽然听到了里面一声大喊:“孟德你还是多疑啊?这样我就再为你破例一次!
复活吧!老张!”
额……
他本想问一问祖父曹操,他最懂权谋。
荀彧那个神经病怎么在这里?
还是……改日再来吧。
…
另一边。
刘易守擦了擦汗。
走到了不远处一个别墅那里。
“老张,你可以出来了!”
里面出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人:
“老刘啊,能不能别让老校长折腾了?我真的害怕,我差点让陛下给咔嚓了!”
刘易守偷偷的擦了擦汗:“没事的,没事的,陛下之前给我下过一道旨意,说刑不上教授,若是你们挨打就不用拦着,若是要斩杀那就让我保下来。
老校长好像因为你死了有点伤心,你这也死了快一年了,我想带你去看一看他。”
“啊?居然如此,快带我去看看老校长!”
刘易守犹豫道:“只是老校长可能不会见你!”
那张教授一拍刘易守:“都什么时候了,校长若是不见我!我就跪死在他门口!”
“老校长会以为你在逼宫。”刘易守纠结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
“咱们先去求见老校长,若是他不见,就去找老爷子,让老爷子带我们进去,老校长最孝顺了!”
张校长此时瞠目结舌的看着刘易守:“老校长?孝顺?老刘你认真的?”
“当然啊!孔融说的啊!孔融说老校长是至诚至孝之人!”
“踹老爷子脸,把老爷子泡水里也是孝?老爷子想升级个副教授跑了好几趟都没跑下来,气的在大会堂打滚大哭。也是孝?”
“对啊!那是大孝!孔融说的!”
“为什么?”
“不知道啊!孔融说的,你问他去!”
“他去年死了,我下去问啊!”
……
青年刚刚从曹操的住所离开,想要去父皇那里看看,忽然愣愣的看着那已经被自己斩杀了的那位经济社会学的张教授,此时正在和刘易守在父皇的一栋别墅门前等候求见。
父皇的别墅极大,一般都是靠着对讲机才能讲话。
就见门口的侍卫在摇头说着什么:“不行!老校长吩咐过,他在和大夫人谈论机密的事情,四小时内不见客。”
他脑袋嗡鸣一声,想起了父皇的话,自己果然被架空了!
而母亲是父皇最信任的人之一,掌管着全国的妇女组织,这是要从他们内部攻破?商议什么大事了嘛?
他急匆匆的向着祖父那栋别墅跑去。
也顾不上荀彧在这里了!
刚刚走到门口,他忽然想到了那黑衣人的话,难道自己真的没名字?
随手抓来了门口一个侍卫道:“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侍卫一下跪倒在地:“陛下,您别吓我啊!您要是想当皇帝,去求一求老校长,老校长那么疼您,真能行的!”
青年急了:“我问你我叫什么名字?说话!”
“您是大公子啊!还是之前的皇上,以前的太子,是老校长的嫡长子,是……”
“够了!我问你朕的名字!不说杀了你!”
“陛下,您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敢直呼陛下名讳啊!”
青年怒气有些消解,这些人不敢说自己名字也是对的,为尊者讳嘛,他要去问爷爷,爷爷肯定没这忌讳的。
刚刚走了两步,他猛然回头:“我爹叫什么名字?”
“曹昂啊!字子修,陛下您别吓我了!”
青年一愣:“我爷爷呢?”
“曹操啊!字孟德!”
青年咬牙切齿:“那我呢!”
“当然是曹……陛下我不敢说啊!”
侍卫忽然跪倒在地。
青年惊呆了!
他妈的爷爷和父亲的名字都能说,就我的名字是忌讳?
难道那黑衣人说的是真的?
那句话浮现在他的脑海,像是洪钟大吕一般敲打着他的心灵。
“因为我没给你取名字啊!”
“因为我没给你取名字啊!”
“因为我没给你取名字啊!”
青年脑子一阵晃动,不可能,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有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