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泽维夫不停的在心中叫骂。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参加过这么多场战斗。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能直接凭借身法,就躲开子弹的人。
可还没等他往深了想。
那人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躲开了他迎面射来的一发子弹的瞬间,出其不意的踢出一脚。
而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点在列泽维夫的手腕。
列泽维夫死命的想要抓住手枪。
可身体的本能,终究是驱使着他的身体自行做出了判断。
手枪打着旋的飞了出去。
但列泽维夫反应极快,在手枪被踢飞的瞬间,又迅速端起了腰间的冲锋枪。
可也是在他扣着扳机将枪口对准对方的时候,他扣着扳机的手指,却说什么都无法将那平素里轻而易举便能扣下去的扳机给按压下去。
列泽维夫低头一看。
这才发现,对方竟是抢先一步将手指插进了他的扳机之内,并死死地抵着扳机不让他按下去。
列泽维夫猛地扣住对方的手腕,猛地用力扭向逆时针方向。
寄希望于这一击,可以将对方的手腕扭断,亦或者是迫使对方松手。
可对方就好似早就猜到了他会有次动作一般,在他扣住对方手腕的一瞬间。
对方的手肘抢先一步砸在了他的面门上。
嗡!
这一肘砸的力道之重。
列泽维夫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可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对方的一脚又到了,直接踹在他的胸口。
趴!
在踹他的时候。
对方手里紧紧地抓着他的冲锋枪。
那一脚下去,直接将冲锋枪与他脖子连接在一起的枪带给踹的断裂开来。
而列泽维夫手中的冲锋枪也顺理成章的落在了对方的手里。
列泽维夫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对方虐的这般惨.
落地的瞬间.
他的嘴里也猛然爆出了一声怒吼,接着就干脆赤手空拳的朝对方扑杀过去.
可手里面有家伙的时候,他都不是对方的对手,赤手空拳,那就更不行了.
仅仅是片刻时间.
他便是被打的头脑发晕,无力的躺在雪地里.
而也直至这个时候,他才趁着天上的月光看清楚了眼前那人的面貌.
跟他想象的一样,那的确是个华夏人.
可与他经常见到的华夏人不一样的是,这个人的身材高大,壮硕,不似那饱受封建王朝与后来的买办国家祸害的百姓那般身材矮小.
眼中也没有大多数华夏人那种看向他们这些洋大人时的卑微.
甚至在他俯身与他对视的时候,他还从对方的眼底看见了一抹不屑与鄙夷,好似对他很失望.
列泽维夫不由绷紧牙关,嘴里嘟嘟囔囔:\"栽在这么一个小人物的手上,真是耻辱……\"
“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吧?”
徐跃江用自己那半熟不熟的毛子语说:“原本还以为能在你身上找找昔日的感觉,可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在追击这个老毛子的时候。
他也是不由自主的跟前世在丛林中与老毛子作战的自己呼应在了一块。
那种感觉很奇妙,也让他想起了很多,被他所遗忘的事儿。
他本想着借助这个老毛子的手,再尽可能的多找找当年的感觉,多回忆一些前世的事儿。
结果。
这个老毛子却是如此的不给力。
两三下就被他给放翻在地,当今更是好似一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而列泽维夫听闻他居然会说他们的语言,也有些意外。
可还没等他开口。
徐跃江便是满脸嘲讽的说:“是不是很意外我会说你们的语言,知道为什么么?”
“还能为什么?”
“不就是你们这些低贱的华夏人为了讨好我们?”
列泽维夫同样满脸嘲弄:“想学好我们的语言,更好的在我们的身上占便宜?”
老毛子也好,洋人也好。
他们就像是一帮穷了几千年骤然乍富的暴发户。
因为早一步进入工业时代,因为科技上暂时领先华夏,因为近代曾骑在华夏的头顶。
他们便是对整个华夏,整个华夏的人,都充满了傲慢与偏见。
他们觉得自己天然比华夏人高一头,觉得华夏人与他们做朋友,就是纯心的想占他们的便宜。
稍微给了华夏一点点恩惠,便寻思着让华夏千百倍的报答。
而这点。
也是在当今这个列泽维夫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就是那种典型的老毛子。
觉得他们帮助过华夏,觉得华夏人都是一群只知道占他们便宜的白眼狼。
的确。
在华夏建国初期。
老毛子给了华夏一定的帮助。
给了华夏武器,还给华夏建设了许多工业基地。
但凡事都要问一句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会给华夏武器?
那还不是因为,华夏只要是输了,他们老毛子也别想好过么?
再者说,那些武器也不是白给的。
伟人那句一根导弹八两金,可不是一句形容词,那是真金白银的花出去了之后的感叹。
他们为什么会帮华夏建设工业基地?
那不还是因为那场国门之战,让他们见识到了华夏的潜力。
他们想借着华夏与米利甘的仇恨,将华夏打造成一个对抗大洋彼岸的米利甘的武器么?
至于为什么后来翻脸,那不也是因为看见了米利甘忌惮华夏人的战斗力,转而开始围而不攻的战术。
导致他们觉得自己的付出打了水漂,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投入拿回去,才导致两国关系走向冰点的么?
而在两国关系走向冰点后。
华夏不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将他们支援的钱财技术都折算成了钱货物资又给他们还回去了么?
甚至在六几年全国大灾荒的是会后,一列列驶向北国的火车也从未间断。
他们居然拿还好意思说是占他们便宜?
徐跃江当下也是一点没惯着这个列泽维夫,扬腿一脚踏在了他的脸上。
“我之所以会说你们的语言。”
“那是因为有无数人在我耳边讨饶叫喊过。”
“有人与我说,他们家里还有妻子孩子等着他们,试图博取我的同情。”
“也有人与我说,他们的父亲跟我的父辈一起抵抗过法西斯,试图跟我套近乎。”
“但知道这些人的下场如何吗?”
徐跃江贴近列泽维夫,狞笑:“他们都死的很惨,非常非常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