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涛挠头:“其实打个电话就行,还要你们跑一趟。”
“我们这不也是闲着没事儿,出来转转嘛!”白青峰搓手说道。
“我考虑一下,呆会儿给金哥打电话吧!”
交代完了这事,方涛再看白青峰,见他还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方涛态度冷淡,白青峰吞了口水,反而觉得方涛有点高深莫测。
他几次欲言又止,终于鼓足勇气说道:
“方大哥,我昨晚得到您的指点,受益匪浅。我心思拙,嘴巴笨,教不了两个师弟,想请您指点他们一下。”
方涛倒忘了,温宇昨晚结交这三人,那是变相收了徒弟。
这是温宇的事,结果却落在了方涛身上。方涛不好说不,也不会答应。
只好先打发他们:“嗯,这件事我有计划,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这样吧,晚上我再和你们说。”
等白氏三兄弟离开,方涛关上了房门。在角落里坐下,闭目打坐,在精神世界里叫醒了沉睡中的温宇。
把刚刚事情一说,然后又忍不住警告温宇:
“我是暂时奈何不了你,可是你也别太过分了。晚上怎么折腾是你的事,可你也别把那些不相干的人尽往我这里推啊!”
“你好像情绪不太激动啊!”温宇阴测测地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感觉到?其实我做的事,你并不是特别反感。”温宇若有所指。
方涛心里一动,路远说他的精神会和第二人格逐渐融合。难道自己真的开始接受温宇所做的事情了吗?
“别不好意思,等我真的成就大事业时,也有你的一份儿。”
温宇打个哈哈:“咱们还是老规矩,白天是你的,晚上是我的。我也帮过你的忙,你帮我又怎么了。”
“酒吧和那三个人桩的事怎么办?”
“白氏三兄弟交给我,至于酒吧嘛……我看把他交给老赵就挺好。”
温宇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他拉拢赵运福不成,让方涛去示好,说不定会让他一步步靠拢过来:“这事儿还是你去说比较好。”
方涛心想不错,便走到赵运福女儿的病房去。赵运福出狱之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多数时间都在陪女儿。
方涛招手把赵运福叫了出来,把想法跟他一说,只说是请他帮忙照看一下酒吧。
酒吧地下有其他人忙活,他只要坐镇就好。这事对赵运福来说再合适不过了,既有了工作,收入也不会差,又相对自由,可以照顾女儿。
但是让方涛没有想到的是,赵运福却拒绝了:
“方兄弟,这些事儿不适合我。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还是那句话,有事找我帮忙可以,但让我入伙就算了。”
方涛没有强求,连赵运福都看出来了,温宇做的事迟早要惹来麻烦。
地产公司里,李烟接待了红石公司的人。
红石公司的人端坐在椅子上,对在旁边陪客的李经理和李全德态度倨傲又冷淡,但对李烟却十分客气。
这么一比,好像李烟才是经理,李经理和李全德是公司的下属。
李全德和李经理识趣,找个借口退了出去。
李经理交代道:“李烟啊,你要和红石公司的同仁好好谈,你可以全权代表我们。”
李烟点头,送李经理和李全德出去。红石公司见两人出去,端着的态度终于放了下来。
李烟把早已准备好的材料递过去,但红石公司的人却没有想要看的意思。
他们按住文件夹,微笑着说道:“这件收购案虽然不大,但是我们公司上下还是很重视的。”
说着态度忽然更加恭敬起来:“傅总经理,想要约您当面谈一下。”
“傅总经理?”
李烟有点诧异,傅剑侠是红石集团的太子爷,这位傅总经理就是傅剑侠的父亲傅程。
李烟的公司相比红石公司简直连九牛一毛都不如,他怎么会想要亲自过问呢?
“那是我的荣幸,不知傅经理什么时候方便,我准备一下。”李烟感觉到这次见面,恐怕和收购关系不大,而是因为别的事。
“现在就可以。”红石公司的人站了起来:“车已经在外面等您了。”
这多少有点胁迫的意思,红石公司家大业大,就算对李烟再客气,也是一副不可拒绝的神气。
李烟点头:“好,我把文件准备一下。”
“不用了。”
红石公司的人又打断了她:“总经理的时间很紧,希望您能尽快赶到。”
李烟虽然感觉不对劲,但还是跟着红石公司的人坐进他们公司的车。
坐在车里的李烟沉默了半路后还是决定给方涛打个电话。
她紧张地拨通了方涛的号码,电话接通后方涛的声音瞬间让她感到一阵心安。
“想我了?”方涛笑道:“以后不要再工作时间想我,影响我治病救人。”
方涛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但李烟还是轻笑了一声。
方涛感觉到她有点异样,便追问道:“有什么事?”
李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方涛比他还沉不住气,她微笑着说道:“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方涛哈哈大笑,志得意满,满脸臭屁的神态出现在了李烟的脑海了。一种幸福感,让李烟忽然找到了勇气。
“下班我去接你,晚上我有安排。”
方涛说好晚上给黄莉接风,也想趁这个机会,让家里人一块儿热闹热闹。
“嗯,我等你。”说着李烟挂断了电话。
车队穿过车流,很快停了下来。但是他们却没有停在红石公司的大楼下,而是停在了医院门口。这间医院正是方涛所在的市第二医院。
李烟下车,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红石公司的人一言不发,在前面引路。
李烟跟着一路走到了高级病房,推开门只见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躺在床上,带着氧气面罩,旁边的监控仪器发出沉稳节律的声音。
红石公司的人向李烟介绍:“这就是我们总经理。”
一个坐在床边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到病床上,低头对病床上的傅程说了几句话。傅程的手艰难的抬起来,挥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