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边说着话。
也没注意在离得比较远的角落里，有人正往这边看着，脸上的表情阴沉。
尤其是看到白静往江子谦面前凑近的时候，手上不自觉地收紧成拳。
杜菀下午的时候还看到白静跟叶峥嵘在一起了，这会儿居然又见到这家伙缠着江子谦不放。
尤其是她脸上还带着笑，在她的眼里，就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的胜利一般，看起来十分刺眼。
怎么能任由这女人脚踏两船！
她很快就有了想法，先是将之前拍到的照片洗出来，抽了个时间去找温莹，然后“很不小心”把照片掉到对方面前，好让温莹看清白静的真面目！
她的计划十分完美。
实施起来也相当顺利。
这会儿把照片洒落一地，甚至生怕没能引起温莹注意，有点刻意地哎呀了一声，佯装很慌张地把照片捡起。
偏偏又特意留了其中一张在温莹脚边，像是没注意到一样，只飞快地把自己手里的照片藏好。
温莹最近手头上没什么事，杜菀前一天给她打了电话，说工作上有事情要找她商量，也没有多想，很爽快就约了见面的事。
刚聊了一会儿，杜菀就一不小心，把笔记本碰掉在地，里面还夹着一叠照片，哗地一下全甩了出来。
温莹本无心偷看，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脚边撞了一下，又正巧扫到视野里有东西在动，视线自然而然地往下扫了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愣住了。
只因为其中一个人她认识，而且跟照片里另一名异性看起来十分亲近的样子。
温莹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又看见杜菀似乎没注意到这落下的照片，迟疑两秒后还是伸手将照片捡了起来，温声道。
“这里还漏了一张。”
杜菀一直有在关注她的反应，肯定温莹已经看到了照片上的白静，这会儿心里已经乐不可支，面上倒是一副有些慌张的样子，赶紧从对方手里把照片接过，点头道了声谢谢。
温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抱歉，刚才不小心看到了照片，可以问问这是你们办什么活动吗？”
杜菀先是一怔，然后有点夸张地唉了一声，重新把照片拿了出来，放到了两人的中间。
“其实今天我找您，也有这个原因在，还没想好要不要拿给您看，就怕你会误会我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刚把笔记本拿出来，夹在里面的东西就都掉出来了……”
杜菀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了眼，唇角忍不住翘起，语气却是一副有些无措的样子。
“……但既然你已经都看到了，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这些照片其实是我前些天偶然拍到的，虽然平时在台里他就已经很照顾白静了，但是没想到两人私底下原来也有挺多接触。”
“其实一开始我也有想过，要不就帮他们保守秘密好了，”杜菀一边说着，一边抬了眸，有点忧伤地看了温莹一眼，“我也知道，江教授待白静同学挺特别的，可如果她真的跟那位也有着不一般的关系的话，应该还是要告诉他一声的。”
杜菀看到温莹轻轻抿了一下唇，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但眼神里已经明显有些深沉。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这会儿也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等在一旁。
又过了一会儿，温莹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开口道，“可以的话，这照片能给我一张吗？”
杜菀心想当然可以，面上倒是有点为难，轻轻咬唇后点了头，小声道。
“也请帮我保密，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毕竟这位现在也算是我的上司，要是白静跟他说了，他会指派些困难的工作给我……”
温莹看着她这一副小心的样子，点头答应了下来。
正好这天晚上江子谦要回家里吃饭。
吃过晚饭后，她就找到了自家儿子，拐着弯地打听了下他最近怎么样。
“差不多，”江子谦回想了下时间安排表，“不过下周开始可能就要准备期末的工作了，估计又会忙碌一段时间。”
“又要到期末了啊，”温莹神情也带了点儿感慨，过了两秒，像是想起什么般回过神来，“不对，我不是想问这个。”
江子谦平静地回视她。
温莹看他完全没有主动交代的意思，要是自己不说明白点儿，估计这哑谜能一直打到死，于是问道。
“我是问你跟……就是找对象的事，有什么进展没有？”
江子谦想起白静凑到他面前，笑盈盈地看着他，薄唇轻抿了抿，然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算……有吧。”
温莹本来还以为，他又会当作听不见，或者说点什么转移话题，没想到乖乖回答了自己的话，语气都不由变得轻快起来。
“算有？什么意思？要不你具体说说，是什么样的进度？”
温莹语气带着几分打趣，本以为会从自家儿子脸上看到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没想到这人神色相当平静。
“我请她下学年做课题，她答应了。”
温莹：？
什么课题？人生课题？
这算是哪门子的进展？
温莹发现自己还是撬不动儿子那张嘴，这会儿是恨不得立马去学校里把人抓过来，找白静当面问个清楚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把那照片直接拿出来，只是深深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白静并不知道这个小插曲，这会儿是刚结束了自习，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回宿舍休息。
没想到忽然有个男生走过来，还给她递出一张纸。
虽然离期末还有一段时间，但最近班里复习热情高涨，她也习惯了时不时递过来的卷子，和同学们来问她的各种问题。
这会儿习惯性地抬手要去接，指尖刚碰到纸页，也没来得及看清纸上的题目。
就看到对面的男生唰地一下红了脸，有点控制不住音量地喊出了声。
“白静同学！我对你有好感！可以跟我处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