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系不错？
白静怔了怔，下意识往江子谦的方向看去。
不错吗？
江子谦感觉到她在看自己，目光清澈盈盈，像是带了几分求助意味。
他轻轻抿了抿唇，神色如常。
“嗯。”
江老先生又看了眼江子谦，划过一丝了然之色，似是自语着道，“我说呢……”
白静：？
虽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男人都说他们关系不错，白静自然不会当江家人的面前否认，脸上挂起浅浅的笑容。
“之前考入学试的时候，舅舅托江老师帮我辅导功课，后来也帮了我很多忙，我很感谢他。”
老爷子也算教书多年，接触过的人很多，看人的眼光更是从不出错。
上回他就瞧着白静眉眼清正，眼神清澈有灵气，大方坦然，应该是个挺好的孩子。
时隔半年再见，这姑娘眼神没有任何变化，还像初来北城时的干净明亮。
面对长辈也仍是温和有礼，不卑不亢的模样。
倒是自家孙子，平时习惯性疏离，这会儿和白静靠得挺近，脸上没什么表情，身体却略微偏向她。
江老爷子点了点头，“挺好。”
虽说多了白静这个外人，餐桌上的气氛还是挺和谐。
除了偶尔被问两句话，就乖乖答上两句，别的时候白静都是多吃饭少说话。
她平时住在江晗那儿，之前也吃过几次江子谦带来的炖菜，味道很好，每次都忍不住多吃一点。
这会儿面前摆了满桌好菜，光是看着，眼泪就忍不住要从嘴角流出来。
可到底是到人家家里做客的，白静还是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克制，眼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也跟着停下了筷子。
江子谦淡淡看她一眼，没说话。
吃完饭，小棠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切蛋糕。
江子谦默不作声地起身，直接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白静蹭了一顿饭，也没帮上什么忙，不好意思坐着干等，从座位上起身跟了上去。
刚进去，就看到江子谦背对门口的身影。
男人肩宽腰窄，身高腿长，腰背线条流畅有力，比例好得很养眼。
不知怎么又想到撞到周烈的事。
……男主那练得也太狠了，先前她都以为自己要脑震荡了，女主那小腰小腿小身板的，真能受得住嘛？
江老师就不一样了，看着斯文单薄，身形清瘦，实际身板也相当硬实，妥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撞上去可比那钢板舒服多了！
加上人家禁欲自持，清冷正经，一看就不会夜夜折腾人！
要不趁着还没来得及领证，让小软再好好考虑一下？
身后那道视线的存在感极强，江子谦想要忽视也做不到。
他取过蛋糕，微微偏了视线，看到白静直勾勾盯着他的腰，似乎正在进行某种摇摆抉择。
江子谦轻抿了抿唇，眸底涌着暗色，压低的声音带了点沉哑。
“……你在想什么？”
白静一下回过神来，赶紧撤了视线，也收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垂首轻道。
“我来帮忙拿些装蛋糕的小碗。”
江子谦静静看她两秒，把手里的蛋糕递过去。
“你拿这个。”
白静听话照做，快速接过。
两人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客厅的电视正好在放电视剧。
温润如玉的书生拉住神女的手，神情不舍，“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吗？”
神女深深看他一眼，目光里带着一丝挣扎。
最终她还是冷冷地抽回了手，眼神归于平静，神色也重回漠然，只有声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轻颤。
“……我跟你不同。”
江晗拉着江老先生坐在沙发上，热情介绍道。
“爸，听听这声儿，熟悉不？就是小静去配的音哦！是不是配得特别好？”
老爷子细看了看，点头。
“两人都不错，还挺配的。”
虽说之前已经被夸过很多遍，但这话从江老爷子口里说出来，白静莫名有点小骄傲，马上就转头往江子谦那边看去。
没想到对方却像是没听见也没看见，面无表情地走到桌旁，直接将一摞碗放到桌面上。
白静摸摸鼻子，隐约感觉他不大高兴。
……当时是他向江晗推荐的她，都说她表现不错，按理说也没给他丢脸啊？
还是说他要求比孙导还高，觉得没达到预期？
这家伙也太难捉摸了，难怪女主最后不选他啊……
吹过蜡烛，切过蛋糕，便算是跟家里人一起过了生日。
奶油蛋糕柔软香甜，小棠吃得开心，小脸上蹭了奶油也毫无知觉。
白静随手帮她擦掉，又注意到江子谦碗里蛋糕没动过，不由小声问了一句。
“……江老师不吃吗？”
“我对甜食一般，”江子谦不动声色把碗放到她面前，“给你吧。”
白静本来也有点没吃饱，听到江子谦这么说，也就没跟他客气。
等她把碗放回桌上的时候，小棠在旁边瞅着她乐。
“静静姐也成小花猫啦！”
白静没什么感觉，抬手在脸上摸了摸，“这里？”
“不对不对，还要往这边，”小棠手指着右边，口中却是说着，“左边一点！”
白静的手顿在半空，表情有些茫然。
到底是左还是右？
就在这时，旁边的人忽然伸出手。
微凉的指腹在白静脸颊上抹过，与她刚才帮小棠擦掉奶油一样，只不过动作更轻也更快。
江老先生和江晗在看电视，温莹去了洗手间，江父则在专注地给盆栽浇水。
除了唐小棠之外，谁也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白静怔了怔，也没来得及道声谢，男人已经从座位上起身，直接往厨房方向走去。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江子谦取来车钥匙，准备送江晗三人回家。
“爸，”江晗跟江老爷子道别，“那我们今天就先回了，有空再回来看你。”
“去吧，”江老先生点点头，看了眼已经在门口的江子谦，又看向了白静，“小静有空也常来玩。”
白静乖巧微笑，点头应好。
江子谦也听到了他们的话，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身侧的指尖却轻轻收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