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他哪来的钱啊?
他们就是一群混子,连个正式工作也没有,都是今天有钱就潇洒一下,明天没钱了,管他娘的。
爱咋样咋样。
而听到要赔钱的黄毛,更是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要钱,比要他的命还难啊。
黄毛苦哈哈地说,“老板,我没钱,我浑身上下加起来,只有两毛钱。”
说着,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一毛钱来。
狼狗更惨,身上连一毛钱都掏不出来。
“老板,我、我一分钱都没有。”狼狗更是惨兮兮地说。
丁二狗就纳闷了,“你们两个他妈的连钱都没有,还在这打个锤子的架?”
打架可是最烧钱的。
看这两人之前虎了吧唧的样子,还以为他们都很厉害,砸坏桌子椅子什么的也不在意。
感情搞了半天,就是两个穷鬼,现在被人压制了,立马就怂了。
“没钱赔是吧,那就留下来打工!”
丁二狗可不会让这两个人白白走了。
闹事,就要付出闹事的代价!
黄毛和狼狗什么都不敢说,连忙留了下来。
但黄毛的两只手都骨折了,干不了活,“老板,你看我这手,动不了了,我、我留下来也没用啊。”
丁二狗冷笑一声,“手动不了,不是还有脚吗?不是还有嘴吗?”
“啊,您是让我拿嘴端盘子啊?”黄毛无比惊愕地问。
丁二狗“呸”了声,“谁要你拿嘴端盘子,你拿嘴端的盘子,给我吃我还嫌恶心。”
“你手动不了,就给我唱歌,就当是给我助兴了。”
黄毛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唱歌啊,这个可以。
于是乎,狼狗帮着把桌子椅子摆好,然后带着一群小弟给店老板帮忙。
而黄毛则负责唱歌助兴,只是,这家伙唱得也太难听了,简直没有一个字音是对的。
“我去,这是唱歌吗,杀猪的叫声都比这好听吧。”孙学飞忍不住狠狠吐槽。
丁二狗笑着说,“就当是听个乐子了。”
看黄毛和他那些小弟滑稽的样子,还挺搞笑。
店老板特别感谢丁二狗,要不是丁二狗,今晚他可就损失大了。
这群人隔三岔五地就在这附近闹事,遭殃的摊贩可不少,但是没人敢对他们怎么样。
这些人仗着年轻、人多势众,根本不把这些小老板们放在眼里。
以前打坏的桌子椅子,他们可是一分钱都没陪过。
今儿个晚上,看到丁二狗把这些人给收拾了,店老板以及周围的摊贩,心里也都有一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店老板在给丁二狗上菜的时候,特地多上了一些。
“老板,这些是我送你的,都是我的拿手绝活。”
丁二狗说,“你这做的小本生意,送我这么多东西,你还赚什么钱?一会给我把账算上。”
“不不不,我必须送你,你千万别跟我客气,真的。”
店老板说着,看向黄毛和狼狗等人。
丁二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小混混,在哪里都是不可避免的,苦的都是这些底层的老百姓。
丁二狗不是神,不可能让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这类人。
再说,就算没有小混混,还有别的什么的。
管不完的。
相识就是缘!
老板的这份心意,丁二狗领了。
“闻着很香,吃吧。”丁二狗对孙学飞说。
两个人消耗了不少体力,确实也都饿了。
特别是孙学飞,本来块头就大,胃口就好,吃起来更是狼吞虎咽的。
每次看他吃饭,丁二狗都觉得特别有食欲。
吃完饭,丁二狗留下钱就走了,老板送的部分,他也是给了钱的。
小本生意,不容易,丁二狗也不缺那点钱。
“走,陪我出去转转。”
丁二狗之前睡了一觉,现在睡不着了,回去也没事干,和孙学飞大眼瞪小眼的。
还不如出去转转。
孙学飞则恰恰相反,在酒吧已经消耗了不少的精力,刚才又打了一架,现在累得不行。
但丁二狗让他出去,他必须得跟着啊,这是他的责任。
“行,老板说去哪,我就去哪。”孙学飞打起十二分精神,笑呵呵地说。
丁二狗四处巡视了一下。
这年代的城市也不发达,一到晚上,大多只剩下昏黄的灯光,偶尔有几家娱乐场所亮着霓虹灯。
除了娱乐场所,好像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但现在时间晚了,去娱乐场所的,都是牛鬼蛇神之类的,丁二狗也不玩,去了也没意义。
于是,他对孙学飞说,“走,去附近的学校转转。”
“啊?学校?老板,你是打算把云都的学校也都拿下来吗?”孙学飞嘴上问着,但脚上还是跟上。
丁二狗摇头,“光拿下这里的学校有什么意义,我是听说,云都的教育很好,我想去看看有没有好的学校,我想深造一下。”
后世,云都可是出了不少好的大学,还都挺出名的。
丁二狗虽然不是念书的料,但也不想当土大款,能提升一下自己,还是要提升的。
他是想着,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想进大学学习学习的。
人,要学会逼自己一把,才知道行不行。
孙学飞反正不是念书的料,看见书就瞌睡,就头疼。
他比丁二狗出社会的时间早多了,现在让他去学习,就算把他的脑袋撬开,他都不可能学得进去的。
不过,丁二狗想学,他给丁二狗当个保镖还可以。
反正他干的就是保镖的工作。
二人来到附近一所学校,学校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这是丁二狗在这个年代,见到的第一所大学。
“原来农大的前身,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啊。”
没错,他们来的这所学校,就是后世的农大科技的前身。
现在的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相比较于其他学校来说,已经算是很宏伟的了。
农大的校长,在后世和丁二狗还有些交集,也是得了绝症。
不过,人家的情况可比丁二狗好多了,子孙环绕,还有很多的学子们隔三岔五地去看望。
那位老头走的时候,可是举行了非常隆重的葬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