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噬每一寸神经，又像是被扔入火炉中来回碾压，更似是在撕裂自身、重塑身体！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叶晨的五官都因剧痛而扭曲。
他拼命想要张嘴大喊，却发现嗓子仿佛被雷火封锁了一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小子，坚持住。”
吞仙鼎传来一丝清凉的能量，缓缓流入叶晨经脉中，总算缓解了一丝痛苦。
“想要成就界外仙，超脱三界，你以为是一件轻松的事？”
“那种感觉，就像是将你整个人打碎重塑，再打碎再重塑，一遍又一遍……直到你脱胎换骨，彻底蜕变。”
“你慢慢熬吧，这才刚开始。”
“你……不要说了……你这……破罐子……我……日你祖宗十八代……”叶晨咬牙切齿，声音破碎，一句完整的骂人话都说不出来。
他疼得眼角都渗出血丝，可怒骂的冲劲还是没少。
“还能说话？看来还不够疼。”
吞仙鼎幽幽一语。
下一瞬，嗡的一声，它轻轻震颤了一下。
顿时，叶晨体内剩余的药力被彻底激发，炙热成倍叠加！
原本还勉强能忍的痛感，瞬间飙升到极致！
“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叶晨终于挣脱了声音的束缚，仰头一声怒吼，满脸都是扭曲与挣扎！
他的肌肉在颤动，骨骼在爆响，血液在沸腾，整个人仿佛置身雷火地狱，身躯几乎要被撕成碎片！
可他还是咬牙强撑着，哪怕双手早已抓破了地面，鲜血流出一道道沟壑！
“忍得过去，就是界外仙；忍不过去，你就什么都不是！”
吞仙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
而此时，燕国境外，卢氏皇族禁地离莫宫之中。
高殿金柱、苍壁流光，一座古老的神镜悬挂于殿宇中央，镜面浑浊如墨，泛着古老神秘的波动。
正是曾名震诸天的探因窥果之器，诸天万界镜！
只要付出足够代价，便能窥得一人一世之根本，甚至洞察其前缘来路！
站在镜前的，是燕国皇族重臣、阵道第一人，卢定天。
此刻的他，面色肃然，衣袍微动，显然已耗费大量灵力。
他凝视着镜面，眸中泛起一抹奇异神光。
花了不少心思，总算是借到了诸天万界镜的卢定天，此刻正站在镜前，打算一探叶晨身世。
“什么？！”
看着镜中显现出的景象，卢定天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神色震撼到了极点，心头更是泛起惊涛骇浪。
他本只是想借助诸天万界镜，窥探一下叶晨的真实身份，没料到竟看到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幕！
那尊神丹缓缓升空，流光溢彩，甚至连诸天万界镜本身都出现剧烈震颤，仿佛随时会承受不住！
纵然卢定天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目睹此景的那一刻，他还是无法保持平静。
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惧，继续凝聚心神，试图进一步深挖叶晨的背景。哪怕不能查出全貌，能看清楚对方的修为底细，也好为日后布局做打算。
然而越是尝试，越是发现那镜中空间就像遭遇某种禁忌之物，不仅无比抗拒，甚至有种想要自行封闭、逃离的趋势！
更让人不安的是，整面诸天万界镜竟开始剧烈颤动，伴随着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纹，从镜面中心扩散开来。
隐隐中，甚至传来了令人胆寒的碎裂声！
“卢兄，万万不可！快停手！”
一直站在一旁的刘摩士见状，脸色大变，连忙上前阻止，语气中已多了几分慌乱。
身为刘氏家主，他自然明白诸天万界镜的珍贵。历代传承，未曾有一次失控，更别说如今这般即将碎裂的前兆！
“还差一点……我马上就能看到了……”
卢定天咬牙低语，眼神执拗。
事已至此，若是就此放弃，他心中实在不甘，毕竟那画面实在太过惊人，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看清真相。
“不可！你快住手！”
刘摩士大急，几乎冲上去强行拉开他。
但他话音未落，下一秒，镜面轰然炸裂！
“砰！”
宛如天崩地裂般，一道刺目的白光自碎裂的镜中爆射而出，随后无尽气浪夹杂着灵力冲击，席卷整座石殿！
两人立在近前，哪怕已布下灵盾护体，仍被生生震飞出去，足足退了十多米才勉强稳住身形。
“噗！”
双双吐血！
刘摩士踉跄着靠墙而立，捂住胸口怒视卢定天，脸色已涨得通红。
“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而卢定天也是满脸呆滞，望着地上一地碎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完全没想到，仅仅是试图继续窥探，居然会让诸天万界镜当场崩毁！
“这镜子……居然脆弱到如此地步？”
卢定天满眼不可置信，眼神还停留在那破碎的镜基上。
“它不过是一件辅助法宝，又不是护身神物！你居然敢对它如此催动，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刘摩士几乎是吼了出来，恨不得当场扇他两耳光。
他心中那个悔啊，早知如此，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此镜借出！
“刘兄，实在是我唐突了……我并无恶意，等此事过后，我会想办法做出补偿的。”
卢定天神色尴尬，连忙低头致歉。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诸天万界镜，是能用灵石衡量的吗？”
刘摩士怒极反笑，眼神中满是愤然。
但他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两家多年交情，此次合作背后还有更深的目的，他若真把关系闹僵，对谁都没好处。
“算了，此事我懒得再追究，你自己去跟我家老祖解释吧，我可管不了。”
他摇摇头，直接划清界限。
“刘兄，别，听我说……”
卢定天伸手拦住，却最终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地道：“查的人……你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之前我曾向你提起过，他叫叶晨。”
“叶晨？”
刘摩士皱了皱眉，脑海中迅速翻出那幅画像。
“就是那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
“正是他。”
卢定天点头，语气低沉。
“此前他出现在下界，与燕氏走得极近，更在多场战斗中表现出匪夷所思的战力，我总觉得此人背后有极大秘密。”
“嗯？他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