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溜了。”陆收迅速起身，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庆城融媒体中心。
陆收准时吃过早饭，在工作的时间坐在了工位上。
这时候的办公室没什么人，不知道是都在外面玩，还是单纯划水中。
“早啊陆收，你好勤快啊。”林慧慧打着哈欠走了过来，“早上没有事情，你还来得这么早。”
“我这么一个从外面来交换学习，都不好表现得太懒怠，那不是丢了我们自己单位的脸吗。”陆收常年被林城融媒体中心的一天四次打卡制度支配。
不按时上班总觉得心里有些慌。
她管这种行为叫做，山猪吃不了细糠。
“你还是乖的，我记的以前也有别的地方来人过来交流学习，那些人根本不是来工作的，就是来交际的。”林慧慧毫不留情地吐槽。
“他们都是把这个当成一个堆履历的踏板，过来也是跟各个领导吃饭喝酒约洗脚，抽空写几个稿子完事。”
“舒服着呢。”
对于这些事情，陆收也略有耳闻，“他们能够靠交际往上爬也是自己的本事，我没有这个本事。”
去迎合、去谄媚，去费力营造一个热热闹闹的气氛。
在一次次推杯换盏之间，让利益的暗流肆意流动，戴起假意的面具去获得胜利。
陆收其实很佩服这样的人，因为她想着自己这辈子都做不到这样。
“你说的也是，别人再看不起这种行为，这些人还是最终的获利者。”林慧慧说。
陆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了，随口问道：“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我要把之前的稿子都写掉，就不安排出门的任务了。”林慧慧说。
她好心地补了一句，“你如果没事情的话，我给你发几个地址，你出去逛逛吧，就当是来这边采风了。”
“待在办公室坐牢多没意思。”
“回头你还可以写一篇记者手记，谈谈庆城和林城不一样的风土人情，我们一个是东部沿海城市，一个在中部，肯定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陆收在耗在办公室里和出门之间权衡了30秒，很快就做好了决定。
“好，那我出去看看吧。”
出了庆城融媒体中心的大门，陆收迎面就看到叶菁羽的车开了过来。
叶菁羽停到她面前，脸上有些着急，“你怎么不接电话啊，突然找不到人可急死我了。”
陆收一摸，果然没有摸到自己的手机，“可能是忘在办公室了，你等会儿，我回去拿。”
说完，她扭头就往回快步走去。
好在她从办公室走后不久，叶菁羽就打了电话，林慧慧拿了她的手机一路追了过来。
节约了她回办公室的时间。
上了车，叶菁羽一打方向盘，很快就汇入了车流之中。
“刚刚安妮打电话过来说，人找到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叶菁羽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她挂了电话马上就要过去，想了想又决定来带陆收一起。
怕陆收在这大热天的提早出来等了，还特意到快到门口的时候才给她打电话。
如果陆收有空的话，就捎上她一起。
没空的话就自己先去。
没想到陆收一直没接电话，吓得叶菁羽以为就这么一点时间，她就遭到了宁飞的暗算了。
“不好意思，衣服没有口袋，顺手就把手机放在桌子忘拿了。”陆收带点歉意。
“你人没事就行，我只是担心你。”叶菁羽怕她内疚，还特意空出手拍拍她，“没事没事。”
“你们是怎么找到蒹葭的啊？这么快，她人在哪？”陆收想着，庆城术师的工作效率真快。
这才过了一个晚上。
叶菁羽眉头紧缩，“是我们的人找到的，但不是我们找到的。”
蒹葭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仓皇出逃，不知道怎么的，身上居然也吸引了大量的祟气。
一个巨大的祟气团很快就引起了在周围巡查的术师的注意。
毫无意外的，作为一个弱小女生的蒹葭，在提供不出来什么身份证件时，马上就被带回了术师协会。
“现在我让人在现场拖一下时间，我们得快点过去，万一她在祛除的时候出了意外，我们可就不一定能见到她了。”
说着，叶菁羽默默地又踩了一脚油门，在车流之间灵活穿梭。
还好现在已经过了早高峰的时间，路上的车并没有很多。
这次她们去的地方不是庆城术师总部，而是一个医院。
这都是术师协会的标配，可以用病情和所谓的治疗，掩盖很多东西。
叶菁羽七拐八拐，把车开进了医院内部停车场。
然后带着陆收连刷了五道关卡的脸，直接到了关着蒹葭的病房门前。
还没靠近，陆收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叶队。”一个在病房外的着急得来回走的人看到叶菁羽终于到了，连忙凑了上来。
“她的检查都做完了，我把所有的都安排上来，才拖了这么久。”
这个人恭敬地带着她们二人来到病房的门口。
她们可以通过门口那个小玻璃窗户，看到里面的场景。
“她这是……”叶菁羽看到的蒹葭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昏迷。
“不知道怎么了，来了以后突然就晕了，怎么也叫不醒。”那人回道，“也还好她晕了，所以才会被转送到医院来，间接拖了一下时间。”
叶菁羽点点头，又跟他要蒹葭的检查报告。
他们不知道，房间里在陆收眼里，又是另一个场景。
里面鬼气森森，两个鬼就飘浮在蒹葭的上方，似是形成一个对抗之势。
其中一个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的形象，让陆收想起了晚晴口中的“桑姨”。
多半就是她。
另一个是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
是老夜。
跟那天的男性死者长得一模一样。
从现场形势上看，桑姨明显占了上风，但老夜紧紧护在蒹葭面前，寸步不让。
“菁羽，我要进去。”陆收说道。
叶菁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对，“里面有情况？”
陆收不瞒着她，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自己看到的情况。
叶菁羽听完神情更严肃了，她先把自己的小弟1号打发走，然后才回头说。
“我在外面守着，需要帮助就喊我。”叶菁羽说，“虽然你都对付不了的话，我也不一定帮得上忙。”
“你不要硬刚，不行就走，注意安全。”叶菁羽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