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半佛魔道,面如金纸额头见汗,向着众人摆摆手:“身体不适,我这便回去闭关修养,量劫后再与各位道友把酒言欢。”
转身也离开了翠微山。
半佛魔道竟然分割了一半道果分化一身。
徐国鉴左看看右看看,正想着要不要也狠心分出一半道果去入劫时,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
……
很快玄香就找到了天魔宫,只是这天魔宫空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没有,也不见有杀戮后的惨象。
“咦,奇了怪了,狗东西难道还会什么袖里乾坤不成?把人都抓起来了?”
玄香挠着头,四处找着蛛丝马迹,按说凭瑶光的实力,不大可能这么快就把天魔宫所有人都收拾掉的,而且他也不可能全都杀了。
可这人怎么都不见了?
“五方五帝,助吾寻踪。千里万里,速现其形!”玄香手掐法诀,口念法咒:“咒,追魂!”
一道灵光向着西边慢慢飞去,玄香连忙跟了上去。
“狗东西,肯定又被加持过了,一点气息都抓不到,啧,果然二代到哪都是二代啊……”
追魂咒竟然连一丝瑶光的气息都追不到,还好能找到回风流雪剑的气息,玄香嘴上说着些不着调的话,也没做过多的猜想。
徐国鉴都被翠微仙按回了翠微山,而且在很早的时候,玄香就给过瑶光一个保命玉符,徐国鉴应该是没有机会对瑶光出手的,嗯,从翠微山出来之前。
那本该发生的宿命是被改变了吧?瑶光应该不会再命丧徐国鉴之手了吧?
玄香摇头晃脑的向前飞去,一边心中暗自窃喜,还好早就做了安……
正美滋滋想着后面要做的事情,前面飘着的灵光忽的向着地面加速冲去。
这是到了目标附近了。
“我愚蠢的欧豆豆哟,怎么还藏在地下了?”玄香语气轻松的向着地面落去。
离地两丈半高时突然愣住了,落在地面一个趔趄,手脚并用的爬到那灵光消散的地方。
乳白色的剑斜插在土里,不远处的剑柄就那样随意的扔在了地上,断口处原本洁白如玉的剑身被污浊成了黑色,那是魔气侵染的结果。
即便是回风流雪剑被魔气侵染断裂,瑶光也不可能就这样随意扔掉,只能说明瑶光当时情况紧急万分,顾不得将剑收回。
可徐国鉴分明没有机会做手脚的!
玄香颤抖着将断裂的回风流雪剑捡起,红着眼睛四处寻找着。
方圆几十里寂静无声,半点人烟不见,天魔宫麾下的各方势力早已不见了踪影,似乎因为魔族的活动,连些动物都不剩几个。
千米之外的一处高崖峭壁上,突兀的盘旋着几只秃鹫。
玄香揉了揉因为法力充斥导致酸疼眼睛,向着那处高崖飞去。
临近峭壁,玄香放慢了速度,不敢相信的看着挂在峭壁上的瑶光。
了无生气的瑶光就那样靠着半截长剑挂在山壁上,山间清风吹动着头发偶尔露出已无血色的面庞,低垂着脑袋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白色的衣衫衬托的他依然风度翩翩,胸口流下的鲜血宛如盛开的蔷薇。
温暖的阳光照在冰冷的身体上,玄香好像看到了下一刻瑶光抬起脑袋睁开双眼,然后像是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好奇的问他:“我是门内大师兄,为什么还要叫你师兄?”
“因为我是你师兄啊。”
“可是不对啊,我是师父收的第一个徒弟,你怎么可能是师兄?”那时还很青涩的瑶光,就如现在一样靠在墙上,吐出嘴里叼着的草叶,一脸疑惑。
“哈哈哈,反正你记着我就是师兄就行了。”
两人就这样相识、相知、相……没有相恋。
瑶光气质日益威严,玄香依旧跳脱如故。
“看你这样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惫懒的样子,真不知道祖师是怎么忍受得了的?”瑶光看着坐在草地上玄香,不由得有些不满,从来没见到他修炼过。
“因为我乖巧孝顺,因为我吃祖师家的大米,因为我帅……”
改由玄香嘴里叼着根草叶了。
瑶光眉头不由得跳了跳:“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结丹境界,我都快要出窍境了,你还是金丹,你到底有没有修炼啊?”
“明摆着的事,我要是修炼了还能一直是金丹嘛,你这就叫睁眼说瞎话。”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金丹修士的。”瑶光摇着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结丹境界也不过千年寿元,你难道要我千年之后,每年中元节都给你上坟烧纸吗?”
哪知道玄香一脸的不在乎,顺势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睛看着太阳:“那倒不用了,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我给火化了,然后骨灰拌上泥拿去厕所涂墙上,没事还能和来上厕所的厕友组个一刻钟乐队呢。”
瑶光不由的语塞,你倒是看得开啊。
玄香突然一骨碌从草地上站起身来,在身上左掏右摸,摸索了半天拿出了个东西顺手抛给瑶光。
瑶光连忙接住,摊开手,一块小巧的玉符躺在手心里,温润透亮,没有一点特别之处,好像凡俗人所佩戴的普通玉佩一样。
上面刻着只小猪,猪鼻子长长的都快赶上大象了,宛如小孩随手涂鸦,那线条似乎勾勒成了一道符文。
“别小瞧这个啊,能挡住尊者全力一击呢。”
“这么好的东西,你给我干什么,你还是留着自己保命吧。”瑶光顺手将玉符抛了回去。
“我当师兄的嘛,总得给师弟点好东西嘛,而且我也用不上,我天天躲在祖师脚边,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呢。”
玄香随手将玉符塞到瑶光怀里,那模样就像是长辈给小孩塞红包一样:“拿着拿着,大过年的来都来了……”
“那我可就收下了,你以后别哭穷啊……”瑶光半信半疑的收了起来,能挡住尊者全力一击,分明就是你自己随手刻着玩的吧?
“就是太丑了点。”
玄香小心的将瑶光从峭壁上抬了下来,将胸口的断剑拔下收了起来:“我明明给了你保命的东西,怎么还会这样,难道除了徐国鉴还有别人向你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