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澈和穆言川在万妖灵域逛了许久，发现这里确实比人界的风景瑰丽。
大概是万妖灵域的灵气比人界的浓郁，灵域里的花草树木都非常艳丽茂密，也比普通的花草树木要大上许多。
动物也是如此，许多人界看不见的奇珍异兽这里都有，普通的动物的体型也大数倍。
除此之外，万妖灵域的动植物大多数都开了灵智，因而更加灵动漂亮。
当然，万妖灵域有些地方也充满了危险，处处透着诡异阴森的气息。
可赵永澈是未来的妖后，穆言川也是空隐这个妖皇的座上宾，就算来到这种充满危险得地方也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赵永澈对新奇事物都很好奇，拉着穆言川东看西看，有时候甚至会直接上手。
凶狠的妖兽看到有人摸自己，下意识想凶回去，可一嗅到赵永澈身上万妖之祖的气息，吓得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动，乖得要命。
赵永澈很是惊喜，猛地抬头对着一旁冷眼盯着妖兽的穆言川说：“言川，你快看，它好乖，那些居民不是说它凶吗？可我怎么觉得它比家猫还温顺？”
穆言川目光闪了闪，笑容温柔道：“可能是因为它喜欢你吧。”
妖兽：“……”我喜欢你大爷！有本事你别盯着我！
“原来如此。”赵永澈恍然大悟，来自不要脸地自恋发言，“从小我觉得自己就很招小动物的喜欢，没想到我还招妖兽的喜欢。”
他喜滋滋地摸了摸妖兽毛茸茸的脑袋，“你愿意做我的灵宠吗？”
妖兽小幅度地摇摇头，可触及穆言川毫无温度的眼神，又连忙点头。
“太好了！”赵永澈抓住穆言川的手，兴奋地跳到它背上坐下，“既然如此，就麻烦你驮着我们回家了。”
妖兽：“……”
它一动不动，赵永澈心生疑惑，歪头问：“你不愿意吗？”
闻言，穆言川也歪头看它，微笑出声，“你不愿意吗？”
妖兽浑身一抖，急忙动身。
愿意！愿意！我愿意还不行吗？！
妖兽在路上狂奔。
赵永澈的身体因为惯性拼命后仰，吓得他心脏狂跳，“啊啊啊，慢点慢点啊！我要摔下去了！”
穆闻清看到恐慌的神色，急忙变出一根缰绳套在妖兽身上，紧紧抱着赵永澈，“好了，现在不会摔下去了。”
闻言，赵永澈靠着他，长舒一口气，“还好有你在。”
穆言川唇角微仰，“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赵永澈抬头看他，认真道：“胡说，我一直都知道你很重要。”
“嗯？有吗？”穆言川表示疑惑，“可我总觉得在你心里，穆闻清比我重要。
很多时候，你会下意识维护他，自己受了委屈，也不准我替你讨回来。”
赵永澈怔了片刻，低下头轻笑一声，“可我也会在他面前下意识维护你，你还记得初次相识的那一天，穆闻清想拿你试画降灵符的事吗？”
“当然记得，那天你打了我，我浑身都疼，所以我记得很清楚。”穆言川声音里透着委屈，似乎在控诉他当初下手太狠。
“……”赵永澈感觉气氛忽然有点尴尬，“我那不是害怕鬼吗？所以下手重了点。
但是你一求饶，我就心软了。
而且穆闻清想拿你试画降灵符的时候，我莫名有些慌张，便急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放你离开。
其实当时我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你产生这样的情绪，尤其是当我得知你的身世之后，更是心疼，希望能帮你减轻痛苦，所以我才想着替你找到尸骨，帮你下葬。
我还记得你那个时候还想以后跟我葬在一块，说实话我当时应该拒绝你的，可我不想让你伤心难过，所以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或许在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只是我自己没有察觉，一心扑在穆闻清身上。”
穆言川愣了愣，思绪飘远，半晌过后，他忽然笑了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在可怜我，不过就算是可怜，我也很高兴，只要靠近你，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傻呀？我就算再怎么同情心泛滥，也不可能把你这个鬼王留在身边，还处处保护你。
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你的修为比我高，为何你当时打不过我？”赵永澈低头思索。
穆言川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并不知道我当时的修为比你高……”
赵永澈抬头看他，清澈的眼眸眨了眨，“我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你比我厉害，但我确实担心你会被更厉害的人收拾，你那么可怜，又没害过什么人，要是被人不分青红皂地收拾了，那就更可怜了。”
穆言川心里暖暖的，将头埋在他颈项之间，突然感觉很幸福，“其实我骗了你，你当时打我的那两下一点也不疼，我疼是因为我一旦对你动了杀心，就会头痛欲裂，身体也不受控制。”
“哦……你居然想杀我。”赵永澈瞪了他一眼，“哼，我都没想杀你，你居然想杀我，你可真行。”
穆言川慌了神，急忙解释：“在此之前我一直在睡觉，忽然有人把我强行召唤过来，对我动手，我自然生气，这才动了杀念。
但是此后的每一天，我都很庆幸自己能在那天被召唤出来，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遇见你。
过去的三百多年里，我过得很失败，没有任何存在感，更没有在乎我的生死，只有你心疼我在乎我，你都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我有多开心。
我喜欢听你说话，喜欢看你睡着的样子，还喜欢你开怀大笑的模样，总之你做什么我都很喜欢，我对未来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期待……”
赵永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情绪复杂地笑着说：“你干嘛忽然说这么多煽情的话？搞得好像我们以后见不到了一样。”
穆言川蹭了蹭他的脸，“想说就说了，你要是不喜欢听，我以后都不说了。”
“喜欢，喜欢，喜欢。”赵永澈眉眼弯弯地亲了他一下。
穆言川见状，眸色微暗，他手下用力，将赵永澈调转位置，正对着自己，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忽然变了个方向，赵永澈懵逼了一会儿才主动迎合。
下面的妖兽：“……”我听不见，也看不见，嗯。
回到妖皇宫殿的时候，太阳正好落山。
赵永澈吃饱了饭就陪着穆言川坐在屋顶赏月。
赏着赏着就睡着了。
穆言川撑着下巴欣赏他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前一暗头顶响起卿云的声音，“时间到了。”
穆言川抬头瞥了他一眼，唇瓣抿得死紧，不情不愿地抱起赵永澈送到他怀里，“他今天很累，别吵醒他。”
卿云低头看着熟睡的少年，低声问：“你们今天做了什么？”
穆言川勾了勾唇，笑得无比灿烂，“你猜。”
卿云没什么表情地抬了抬眸，“你该走了。”
穆言川冷哼一声，消失在原地，“别忘了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