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若少商非我子女，如此新妇嫁我程氏，妾也决计不会答应。妾...”
妤瑛实在听不下去，大喊一声“够了！”
妤瑛站起身朝文帝与宣后行礼。
“还请父皇母后恕罪，是儿臣失礼了。”
文帝摆了摆手“无妨，你与子晟姊弟情深，此事你本就可说得，朕正好也想听听你的说法。”
妤瑛走到文帝身后，眼神冷冽的看着面前的萧元漪。
“程夫人，你也是女子，你可知你方才所言对程娘子会造成何等影响？”
程少商原本还能忍耐，这会儿见妤瑛出头帮她说话，眼中的泪水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萧元漪“回储妃，妾自然知晓。”
“少商好勇斗狠，妾担心若真嫁给凌将军，日后怕是会酿出大祸，连累程氏全家性命。”
她又看向文帝“陛下，这门亲事绝佳，只是少商她自己...配不上。”
“若换作程氏其他女娘，能得到陛下垂爱照拂，我们程氏深感荣耀。”
妤瑛都被她的话气笑了。
“程夫人，你所说的程氏其他女娘，莫不是指程四娘子的堂姊，程姎？”
萧元漪“姎姎她性情温和，才思敏捷.....”
妤瑛打断她，转头询问着一旁一言不发的程始。
“程大人，本宫记得，你好像只有三子一女。”
程始“是。”
妤瑛“那就奇怪了，可我怎么觉得你应当是有两女？”
程始此刻汗流浃背，他看了看程少商，又看了看身旁的萧元漪。
“回储妃，臣只有少商一女。”
妤瑛“那你夫人可真奇怪，对着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如此贬低，却对侄女爱护不已。”
“莫不是，这程四娘子才是她侄女，而那侄女才是她亲女？”
程始“这怎么可能？姎姎比嫋嫋大一岁，怎会出错？”
妤瑛“那你夫人为何偏爱侄女？又为何对亏欠多年的亲女如此贬低？”
程始一时说不出话来，萧元漪依旧垂着头。
哪怕她不说话，大殿内的众人依旧能看出来她毫无悔意。
一时间，就连裕昌和王姈都觉得程少商有这样的生母，当真是可怜。
文帝看向一旁的程少商。
“程娘子，你也认为你自己真如你母亲所说那般不堪吗？”
程少商低头着头稳了稳心神。
“回陛下，我阿母所言句句属实。臣女这般品行，连自己阿母都瞧不上的人，如何配得了天人之姿的凌将军。”
凌不疑“少商...”
程始见状连忙说道“是啊，圣上不如... 收回成命？”
文帝怒视着程始“你说什么？”
三皇子“想不到，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为不嫁子晟，将自己的亲女贬得一文不值。”
“在我的印象里面，全都城的女娘都争着抢着要嫁给子晟，可偏偏程家为拒婚不惜违抗皇命。不知道程夫人用心良苦，还是子晟令人家心生惧意。”
太子“三弟慎言！”
妤瑛“我也有跟三弟一样的疑惑呢。”
太子见妤瑛也有意为难萧元漪与程始，暗自叹息一声，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