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狂揣着袖子,晃悠悠的走过来,好奇道,
“九天有八个都在这里了,你们知道雾隐仙山的琼渺去了何处吗?”
“雾隐山的人神出鬼没的,谁知道?”
却听冰昕儿拧眉狐疑看着剑狂和铁催,
“你们两个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铁催腼腆笑了笑,
“拿点情报,和陆昭讨点酒喝。”
“...”
“没出息的玩意儿!”
杨清芳皱了皱眉,
“琼渺仙子?她不是向来独来独往,行踪不定吗?雾隐仙山的功法本就擅长谋算、隐匿,她若不想让人找到,怕是连陆昭那家伙的神识都未必能锁定。”
沐寒临闻言,轻轻撩了撩鬓边垂落的黑纱,凤眸微眯,冷声道:
“话虽如此,但这秘境灵阵不稳,天灾妖兽肆虐,琼渺再强也不可能完全避开所有争斗。依我看,她要么是故意藏身,要么……已经遇到了什么麻烦。”
明亡道子晃了晃手中拂尘,笑得云淡风轻,插话道:
“麻烦?沐仙子未免太小看琼渺了。雾隐仙山的‘云隐仙诀’据说已修至极致,她若想躲,连化神妖兽都未必能嗅到她的气息。依贫道看,琼渺仙子多半是在暗中观察,伺机而动。”
佛子问蝉捻着佛珠,微微一笑,语气温和:
“明亡道友所言有理。琼渺仙子心性清冷,不喜争斗,但她的智慧与手段却不容小觑。或许,她早已洞悉了陆施主的计划,故意避开,另有打算。”
“诸位多想了。”
陆昭的声音响起,端着一盘吃食早膳出现,
“我就是还没来得找她而已。”
“.....”
“陆昭,你...你这样对得起我哥吗?亏我哥和你交好!”杨清芳颇为激动。
陆昭摆了摆手,
“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你哥,所以我才关照姑娘的?”
“?”
陆昭转身走向内院,“我去陪我师尊她们用膳了,诸位也先吃早饭吧,晚些商议。”
“....?”
杨清芳闻言,愣在原地,瞪着陆昭的背影,气得牙痒痒却又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她猛地一跺脚,裙摆上的灵光微微一颤,哼道:
“关照?哼,绑了我还叫关照?陆昭,你少在这装好人!回头我非告诉我哥!交情破裂!”
“呵。”沐寒临转身拂袖,径自走向一旁。
明亡道子和佛子问蝉对视一眼。
明亡晃着拂尘,慢悠悠道:
“陆施主此人行事虽古怪,但依贫道看,他绑咱们,未必是要害咱们,怕是有更大的图谋。”
“图谋?”冰昕儿抱着胳膊,“他图什么?”
“还吃早膳,呸!”
“不吃!”
“我也没心情吃!”
“打发谁呢,来几坛奇酿再说!”
“就是就是!”
一群人叽叽喳喳说着。
只见赵雅和其他几人端着吃食出来,
众人当即噤声。
特别是剑狂铁催和问蝉还有明亡。
因为赵雅几人拿出了陆昭的灵酒奇酿。
驻地院落内,晨光柔和,灵雾在青石地面上缓缓流转,空气中弥漫着灵酒的清香与早膳的淡淡米香。
赵雅、夏云裳、林轻舟等人端着几盘灵食和一坛坛灵蕴牡丹酿走了出来,
摆在石桌上,酒香四溢,引得众天骄的眼神不自觉地飘了过去。
青团子这次也跟着御书瑶戚九夭进来了,
这时候脑袋瓜头上顶着一坛酒,摇摇晃晃的飞着,小鸟爪子下一瞬好像就要摔倒。
“小心!”
酒瘾四天骄直接冲上去,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
居然是杨清芳先接住了青团子,
“呜哇,好可爱的小青鸟。”
“咕~?”
“啪嗒——”
“酒!我的酒!”
“你这女子,怎么...”剑狂急眼。
“怎么可以如此...暴殄天物!阿弥陀佛!”谁也没想到更急眼的是佛子。
杨清芳抱着青团子,瞪了剑狂和问蝉一眼,哼道:
“急什么急!这小鸟儿比你们那点酒贵重多了!瞧它这灵光,啧,怕是天妖血脉的灵兽吧?陆昭那家伙哪来的这种宝贝?”
青团子被杨清芳抱在怀里,小脑袋歪了歪,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着,得意地“咕~”了一声,翅膀扑腾两下。
剑狂嘴角抽了抽,指着地上的酒坛碎片和洒了一地的灵蕴牡丹酿,心痛得像是被人挖了灵脉:
“杨仙子,你护着这鸟儿我没意见,可这酒……这可是陆兄的极品灵酿啊!一坛能换半件地阶灵器,你就这么给糟蹋了?”
问蝉双手合十,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可眼底的惋惜却藏不住,语气带着几分痛心:
“阿弥陀佛,杨施主,酒乃灵物,糟蹋可惜。佛门虽戒酒,但此等佳酿,小僧……咳,实在是为陆施主感到不值。”
“.....”
杨清芳无言,有些怀疑人生,发出了之前冰昕儿的问题,
“你这样也叫和尚?”
问蝉轻咳一声,双手合十,脸上笑意不减,语气依旧温和如水:
“杨施主言重了。酒虽为灵物,小僧心不动,自然无碍。方才只是见佳酿落地,略感惋惜罢了。佛曰,一切皆空,酒亦是空。”
“空你个头!”
冰昕儿在一旁抱着胳膊,冷哼一声,月华长剑虽被灵力绳索压制,仍微微颤动,似在回应她的不屑,
“秃驴,你这空得也太假了吧?刚才抢酒坛子的时候,哪有半点佛门高僧的模样?哼,我看你和剑狂铁催半斤八两,都是陆昭的酒奴!”
铁催不满,“酒怎么了?酒是没有错的!”
“你们够了!”
冰昕儿抱着胳膊,冷笑一声,
“一个剑宗的刀客,一个天锻谷传人,一个天龙寺的佛子,盯着酒坛子跟饿狼似的,还要不要点天骄的体面?哼,丢人!”
明亡道子道,
“冰施主此言差矣。灵酒乃天地精华所酿,剑狂与佛子惜之,乃人之常情。贫道虽不贪杯,但也得说一句,这灵蕴牡丹酿的香气,确实勾人。”
沐寒临站在一旁,瞥了眼地上的酒渍,冷声道:
“一群酒鬼,陆昭给你们酒是想收买人心,你们还真上钩了?哼,玄阴宫从不屑这些小恩小惠。”
.....
内院,陆昭正陪着御书瑶和戚九夭吃早饭。
御书瑶坐的端正,凤眸微抬,看向陆昭,眸中意味不言自明。
戚九夭在一旁则玉手托腮,美眸盈盈也看着陆昭。
陆昭只得一个个夹菜伺候过去。
“阿昭,昨晚教清若身法,教得如何?瞧她今早那小模样,怕是累得不轻吧?”
陆昭闻言,嘴角微微一抽,
“清若天赋不错,紫罗千蝶步已经入门,昨晚不过是睡得熟了些。”
戚九夭凤眸一挑,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慢悠悠地托着下巴:
“哦?只是睡得熟?啧,师弟这教功法的法子倒是别致,教着教着就把师妹教到困倦去了?”
这时刚巧宋清若走进来,
“.....”
小姑娘眨了眨大眼睛,别开小脸,
“我..我和师兄,昨晚上只是练功而已,真的没做什么呀。”
陆昭:“....”
这小妮子也学坏了,故意拱火是吧?
“清若,解释得这么快,怕是心里有鬼吧?昨晚练功练到睡着,今早还偷闻师兄的被子,嗯?”
宋清若小脸“唰”地又红了一层,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猛地瞪了陆昭一眼,声音都带了几分羞恼:
“师兄!你……你怎么知道我……我那是整理被子!才没有偷闻!”
墨清若无语:
“没出息!这就被师兄挤兑得自乱阵脚了?你倒是理直气壮点呀!闻了又怎样,师兄的被子又不是不能闻!”
白清若皱眉:
“好笨呀,比我好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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