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鸣回到房间十分慵懒的躺了两个小时,太阳西斜他才找到程霄,晚饭是在丹姐的房间吃的。
虽然他有心给孟子轶站台,但是也不能太过分,毕竟镜头都在他身上,还是要雨露均沾。
节目组是会搞事情的,晚上还搞了一个晚会,这是要彻底榨干岳鸣啊。
李雪芹、辣木主持,其他人或是唱歌或是跳舞或是朗诵或是表演乐器,反正各有各的节目。
节目组的本意是让岳鸣唱歌,程霄跳舞,他们后期加点儿特效,到时候再一番剪辑,也能给他俩整出个小高光出来。
但是岳鸣是那样的人吗?
他甚至都没和程霄组队表演节目,而是找了孟子轶。
于是,在倒数第二个节目,孟子轶大胆开唱,岳鸣全程没长嘴,认真跳舞。
孟姐的歌声加上岳鸣的舞蹈,那威力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就这么说吧,现场有一个算一个,包括工作人员,从开场开始笑声就没停下来过。
笑出眼泪的,捂着肚子的,坐在地上的,再搭配上岳鸣和孟子轶的节目,完全就是一个神魔乱舞!
还好,最后程霄用自己的唱跳拯救了这个节目,也拯救了岳鸣,极与极的对比让程霄直接成为当晚的高光。
节目表演结束,大家各回各家,已经是深夜了,也该休息了。
回到房间,把屋子里的摄像头盖上,岳鸣和程霄各自洗漱。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自然不可能在这里做些什么,这房子的隔音可不好,外面还有摄像头呢。
两人聊了一会儿,程霄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哥哥,你今天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岳鸣看着程霄眉头微皱想了一下说道:
“我也没想到我现在的咖位这么高,他们对我客气的有点儿过分。
不对,不应该说咖位,应该是地位。
我觉得可能还是春晚那天官方给的那个奖,毕竟我是受奖人员当中唯一的艺人。”
自从央妈受奖之后,岳鸣能够感觉到周围的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其实感受最明显的不是岳鸣而是钱莱。
用他的话说就是,他属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出去谈合作,那些资本大佬一个个都客气的要命。
“只能说,在这个圈子没有人是笨蛋,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真的是信手拈来,当然了除了孟子轶。”
“不许这么说孟孟。”
程霄拍了一下岳鸣。
“今天见了孟子轶你觉得她怎么样?能跟你做朋友吗?”
“孟孟挺好的,她只是反应稍微有些迟钝,但是性格很好,有什么说什么,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就是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
“嗯?”
“今天孟孟和我说了她之前谈恋爱的事情,遇到渣男了。”
“正常,就她那个性格,那个脑子,不骗她骗谁。”
后边儿还得被骗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我已经和她说了,以后她再谈恋爱和我们说,我们给她把把关。”
“这种事情你最好不要瞎出主意,搞不好就是里外不是人。”
别说女人了,男人也一样,上一世岳鸣有个兄弟和老婆都对簿公堂了。
岳鸣身为好兄弟自然站在自己兄弟这边儿,对着他老婆一顿喷,结果人家后来又好了。
再次见面,那叫一个尴尬啊。
“我知道,交浅言深嘛,我会注意说话的方式的。
不对,我想问你的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程霄侧过身子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岳鸣说道:
“哥哥,你今天好像有点儿好为人师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解惑大师呢,你有点儿奇怪。”
岳鸣揉了揉鼻子,他的变化果然瞒不了程霄。
“我有这么明显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以前淋过雨,现在也想为别人撑一把伞呢?”
“没可能!”
“哇啊,程霄女士,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是。”
这一次反倒是程霄伸手捏了捏岳鸣的鼻子说道:
“你以前最不喜欢招惹麻烦,我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如果别人主动求教,你都会倾囊相授。
可是像今天对莱冠林那样,主动去说,不是你会做的事情。
因为说多了,万一遇到那种心眼小的,不但不领情,反而还会觉得你啰嗦,你不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的。
所以,岳鸣老师,能不能和我说一下,是什么原因让你有了这样的改变呢?”
“没什么,就是心血来潮。”
岳鸣别扭的回了一句,可是程霄也不说话,就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行了行了,别这么看着我,告诉你行了吧。”
岳鸣一怕程霄哭,二怕程霄撒娇,然后就是这么不说话看着他。
程霄看目的达成了,立刻笑着说道:
“你就告诉我嘛~~”
岳鸣挠了挠头说道:
“就是之前去参加长津湖的培训,曲主任和我说了一些话,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
曲主任也好,或者说韩老师也好,他们想让我多承担一些压力,为国家的娱乐事业稍微多努力一下。”
程霄皱了皱眉头说道:
“你拒绝了?”
“你怎么知道?”
“哥哥,你就像那些参加奥数竞赛的天才选手,其他人都是为了金牌为了荣誉,但是你可能就是为了好玩儿,为了多一些生活经历。
拍戏也是一样,别人可能为了功成名就,但是我知道,你就是为了多赚点钱,有一份拿手的工作,你心里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对吗?”
岳鸣点点头,从一开始他心里始终是把艺人当成是赚钱的工具。
即便是后来对拍戏有了兴趣,那也只是觉得这份工作挺适合自己的,却从来没想过把这份工作当成是终身事业去做。
他还是上一辈的思想,最大的愿望就是家庭和睦、儿孙满堂、吃喝不愁、安居一隅、自主自由。
“那,哥哥你又怎么会改变的呢?”
岳鸣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在培训的时候遇到了一位老领导吗?
他当时和我说了一些话,那些话,怎么说呢,就仿佛一下子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总是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
到现在我都记得那么一位老人家说着以前的兄弟、战友,不知不觉流泪的样子。
一想起他和我说的以前的那些事儿,虽然都过去了吧,甚至我都没经历过,可是心里,心里就仿佛一团火,一股气,始终散不出去。
后来他又和我说什么文化入侵、文化软实力、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之类我听个似懂非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