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在锁天阵中横冲直撞,他的衣服已被染红。
那些修真者,如田地里的麦子,不停的被收割。
有些人甚至连面都没见到,就被射杀。
战斗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混乱。
有些人,已不敢单独行动。
这一日,四殿仵官王孟春和八殿都市王青蚨接到消息,长安已出现。
两人快速赶到,就见长安正和一化神境强者战斗。
“快出手!”
那人大吼出声,非常急迫。
孟春和青蚨飞身而上,齐齐出手。
孟春一指点出,金光灿灿,直接洞穿那人之胸。
青蚨心念一动,锏已出手,从后插入其背。
那人的刀停在半空,不可思议的回看着他们。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他出手,他们才是一队。
长安没有理会,一剑长虹,直接把他的头颅割下。
拿了储物袋,又大掌一拍,其头如西瓜爆裂。
灭其神魂,烧其肉身。
“主人!”
他们有些不明白,长安为什么要杀了他。
“有些人该留,有些人不该留。有人快来了,演戏吧!”
孟春和青蚨飞身而起,招招致命。
树木倾倒,花草横飞。
元气震荡,声音炸响。
长安倒飞,一箭射出。
孟春胸被洞穿,青蚨追杀而且上,锏上青雾缭绕,长安飞身一剑鹰击长空。
青蚨直接被击飞,长安则借势遁走。
但他的路已被一人挡住。
那人全身似红,连头发都是红的。
阵盘抛出,金光如雨,直接罩住长安。
红毛怪一脸拧笑,寒声道,
“你逃不掉的!”
他大手一拍,一口大锅落下,寒光四射。
长安直冲而上,法印在手,直接砸向阵盘,阵盘一荡,长安闪身已出。
剑冲苍天,随剑而走。
大锅的寒光,已被刹那芳华泯灭。
人已到大锅的外围,青蚨和孟春已追击而来。
长安乾坤步使出,几个闪身,已消失在茫茫的大山之中。
而这一切发生,一盏茶的时间。
红毛傻眼了,孟春和青蚨也对望一眼,太强了!这还是人吗?
“鹤道人呢?”
孟春叹息一声道,
“死了!”
三人沉默了,红毛无语,还有一些恐惧。
孟春和青蚨很庆幸和长安不是敌人。
过了片刻,高拱出现。
了解刚刚的战斗,心惊不已。
杀一个化神境强者,又从三个化神境强者中逃脱。
他的实力,已无法用正常的方式来衡量。
“我们损失惨重,需要补充。”
高拱说了一句可以。
留下一批人,又补充了一名化神境强者。
他有些慌,锁天阵很难杀死长安。
回到大殿,高拱让人去请神鸦老怪。
此刻的长安,把血衣换下。
用火焚毁,又辗转来到一棵大树上,挖一个洞,躲在其中。
使用闭气功,让自己的气息隐藏。
摸开储物袋,这一次收获颇丰。
化神境一辈子的积蓄,无让人心动。
高拱把长安看作猎物,其实他也是长安的猎物。
围剿长安,灭安盟的实力在消耗。
长青宗的实力,反而在增强。
一减一增之间,高拱以自身的资源在供养着长安的实力极速增长。
古人云,有阴有阳,阴极阳生。有福有祸,祸极福生。
把状态恢复到最佳状态,长安又开始猎杀。
半个月时间,在几大殿主的配合下,十殿阎王已全部人满。
十殿阎王,也趁机把一些优秀的人才,收到自己麾下。
这一日,神鸦老怪已来。
“神鸦道友前来,是我之荣幸。”
“高执事之请,无论何事,我都必来。”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高执事沉声道,
“今日请道友前来,有重事相托。”
他把长安的事一说,神鸦老怪已知其意。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此事一成,我必有重谢。”
神鸦老怪摆了摆手,推脱不要。
能和问天阁七十二煞结上善缘,并不是用金钱来形容的。
高拱拍了拍手,婢女就拿来了长安曾用之物。
神鸦老怪口中念念有词,手掐法诀。
突然一口心血来潮,神鸦老怪直接喷出。
“此子有人遮掩天机,很难算出方位。”
高拱有些失望,叹息一声道,
“此人先天受了诅咒,与他亲近之人,无不霉运连连,甚至身死。”
神鸦老怪正了正身,他不想丢掉如此机缘。
“既然如此,就只有放手一博。”
听到此话后,高拱拱手。
“那就麻烦道友!”
来到一间静室,神鸦老怪点了一百零八根红蜡烛。
又拿出一尊神像,放在蜡烛中间。
点了三根香,插在神龛。
又拿出木鱼放在神龛前方。
让婢女用金盆打来净水,洗完双手。
飞身入阵,盘膝坐下。
木鱼敲响,梵音阵阵。
“来!”
话音刚落,长安的触碰之物浮在半空。
“来!”
高拱丢出了一只公鸡。
神鸦老怪直接扭断鸡头,血液滴落。
手轻轻一挥,鸡血入金盘。
木鱼继续敲响,神鸦道人和神龛一起转动。
烛光摇曳,梵语冲天。
神鸦老怪划开手指,用鲜血写下“勅令”!
轻轻一点,两字融入神龛之中。
一道金光从神象冲出,融入金盆之中。
长安的面容突然显现,只是很模糊,而且很黑暗。
而此刻的长安,突然心中警钟长鸣。
他迅速冲出大树,消失在森林之中。
静室之中,烛光之火冲天。
神像突然惨叫一声,四分五裂。
木鱼起火,神鸦道人也无缘无故自身燃烧。
眨眼之间,一切化成灭尽。
金盆掉落,里面之物已成粉末。
香已燃尽,烛火已灭,一切归寂。
高拱不由牙齿打颤,脸色苍白。
一位化神境强者,推演长安的躲藏之地,居然自燃而死。
诅咒之人,一旦沾染,可能命丧黄泉。
他不相信,又不得不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
高拱暗暗发誓,一定要杀了长安,这样的人一旦逃脱,将永无宁日。
奔跑在森林的长安,那一股不祥突然消散。
他再次隐藏,并且把一切气息抹掉。
刚刚一定是推算之术,他有些迫切的想修螭给他的瞒天之术。
一旦学会,将使他的命格隐藏。
世间将很难推算到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