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耻辱的姿势,让涂山红袖脑海中勾起了不少不好的回忆。
故此。
饶是她心境强大,一时间仍觉有些头皮发麻。
只见这只大狐狸此刻脚趾扣紧,贝齿咬着红唇,面红似血,非常明智的选择不顶嘴。
而骑坐在她腰间的冷秋月眼见这只臭狐狸老实了后,立刻转头冷冷横了一眼那见势不妙,想要跑路的孽徒。
“站住!”
“额……”
蹑手蹑脚的白毛正太身躯一僵,旋即转身挠头干笑:
“嘿嘿,师尊,这其实是个误会来着!徒儿刚才其实是想帮你……”
“呸!你觉得为师像傻子?!”
既气愤又心酸的美人师尊怒声打断了孽徒的狡辩。
“你这孽徒,浑然不似小时候那般乖巧可爱了!”
“为师的教导你就算全然忘了,也不该变成这样子吧!帮着外人欺负我,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还是说这才是你的本性!都怪为师太蠢了,才被你蒙骗了这么多年,以至于被你骗身又骗心?呜……”
冷秋月越说越觉心酸,最后竟是没忍住呜咽出声!
这其实很正常。
两人相识多年,她可以说是看着白昭长大的。
结果这臭小子现在竟然去帮一只没认识多久的骚狐狸!
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呃……”
白昭看着面前垂泪的美人,虽然失了记忆,却仍觉心中一阵抽痛。
他好像……确实玩的有点过分了。
“师…师尊,对不起……徒儿知错了。”
白毛小正太垂下脑袋,默默走回了冷秋月面前,乖乖认错。
然而冷秋月却是根本不理他。
怄气般的将俏脸往旁边一撇,委屈的清冷师尊自顾自分出一只小手默默抹泪。
“师尊~徒儿真的知道错了~不哭了好吗?乖~”
白毛小正太摇晃她的肩膀,小手轻轻替她拭泪,哄孩子似的求原谅。
这一刻,两人身份仿佛对调了一般。
嗯……
只能说白昭如今虽然没了记忆,但渣男的自我修养还是在线的,他知道女人一般都吃这一套……
果然,经过一番轻哄后,心中舒坦了些许的冷秋月态度也有所松动了。
“哼!嘴上说说谁不会,毫无诚意~”
“那师尊要怎样才肯原谅徒儿?”
“嗯……”
冷秋月歪头认真想了想,突然美眸亮起,“你什么都答应为师吗?”
“当然!只要师尊能开心,徒儿怎样都行!”
白毛小正太像个小大人似的,拍着胸口大包大揽道。
“那好!为师要你发誓,日后就算恢复了记忆,也不许这个女人进白家的门!”
冷秋月那张绝美的小脸气啾啾嘟着,努嘴示意身下安静了半天的涂山红袖,刻意报复道。
谁让这女人刚才让她丢了这么大人!
还想骑在她头上?
呸!做梦吧!
本尊让你连白家的门都不进去!
就算你是姐姐也不好使……
而她身下的涂山红袖听了这种无理要求,则是瞬间不干了!
“好你个小月儿,现在还学会装哭扮柔弱了是吧?你想做姐姐也就罢了,现在还提这么绝的要求,过分了吧!”
努力扬起天鹅颈往后转头的大狐狸,一双美眸中带着强烈的不满。
她好不容易才对一个男人有了好感,也才刚体会到一点爱情的甜,怎么可能愿意就此结束?
再说了……她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爹呀!
然而冷秋月可管她作何感想。
反正是你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我这做妹妹的不义!
冷冷的回瞪涂山红袖一眼,冷秋月转头便朝白昭催促道:
“不要管她,徒儿,为师这要求你答应吗?”
白昭看了看目露哀求的姐姐,又看了看眼含期待的妹妹,纠结……
好吧,他并没有纠结。
毕竟涂山红袖和他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两人的结合也只是出于意外。
所以白昭只是愣了一下,便当即举起三根手指,准备发誓。
好在这时涂山红袖见势不对,终于不装了,摊牌了!
“等等!你不能发这样的毒誓!”
“凭什么?”
“因为…因为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你不能这样对姐姐!玩笑也要有个度!”
“什么?”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冷秋月瞬间大惊失色。
只见她玉手抬起掩着红唇,下意识起身,不敢继续压着怀有身孕的姐姐了。
“你真的有了?”
冷秋月怔怔望着顺势起身的姐姐那平淡白皙的小腹,尤自不敢相信。
同时,她心里也莫名生出一丝羡慕和苦涩来!
凭啥呀?!
她才是喝了头汤的那个好吗?
而且明明她承受的灌溉也最多,为啥她的肚子就没反应呢?
这不公平!
涂山红袖不知道妹妹的心路历程。
伸手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后,她虽然身上衣物破破烂烂,春光四泄,但姿态却重新恢复了端庄优雅。
“姐姐还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
“月儿,你既然猜到姐姐与他有过夫妻之实,便早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个结果才对啊~”
“不,这不可能的,一次就中?!”
清冷师尊的语气中带着浓郁醋酸!
“额……也不算一次吧……但这事儿是命,半点不由人,姐姐其实也没想要孩子来着……”
“闭嘴!”
被凡尔赛破防了的冷秋月这下是真生气了。
太过分了!
你还不愿意上了!
你知道这话对于一个为了孩子都去求药了的女人,会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吗?
呜呜呜!本尊不服……等等!药?
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的冷秋月忙伸手在腰间暗兜里摸索了一下……
果然!
她从澹台玉璇那里讨要来的小瓷瓶,不见了!
清冷师尊猛的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不明所以的姐姐,咬牙切齿问道:
“那晚,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小瓷瓶?大概就这么大……里面有一颗药丸!你是不是吃了?”
“啊?什么小瓷瓶?”
一头雾水的大狐狸看着面前美眸开始泛红的妹妹,顿时更觉迷惑了。
不过她见妹妹问的认真,便认真想了想。
“嗯,好像是见过的,但那是他吃的呀,这药有什么不对吗?”
嗡——
亲耳听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为他人作了嫁衣裳的冷秋月脑袋发炸,挺直的琼鼻一阵酸楚!
这算什么?
这孩子明明该是她的好不好!
“你赔我的药,赔我的孩子!呜呜呜!”
破了大防的师尊掐住姐姐的脖颈,用力摇晃,哭的那叫一个见者心酸,闻者流泪!
可怜皇后娘娘被她掐的舌头都吐出来了,却根本无法理解妹妹的脑回路。
“不是……你要孩子这事姐姐也帮不上忙啊……你不应该问他要吗?”
头晕眼花的涂山红袖指了指一旁的白毛小正太,旋即又默默的收回了手。
好吧,忘了这小家没鸟用了……